我沒想到,吳千钰這麽快,就勸服了她的父親,我本來就沒有準備好,現在,就覺得更加倉儲了。
“喂……喂……”
我聽着吳千钰焦急的話,我立馬說:“我在聽……”
吳千钰笑着說:“爲什麽,從你的表現看,我并沒有感覺到你有多開心。”
我苦笑的笑了一下,事情,最終還是走向了這個結果。
我說:“額……可能,你父親,并不喜歡我,我有點緊張,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他。”
吳千钰立馬說:“你不用把他當做敵人,他是我父親,将來也是你的父親,是,他很壞,但是,他最終會成爲我們的親人,他對親人很好的。”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我明白了,嗯,我會派人過去,跟你說一下,該怎麽辦,婚禮,我會安排的,你看,在你們名爵,合适嗎?”
吳千钰立馬說:“當然合适了,我等着你的彩禮。”
她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了,我聽着那邊黑八爽朗的笑聲,他們似乎都在笑話我似的。
我捏着下巴,閉上眼睛,我說:“好,那,定下來的日子,我找人算一算,咱們擇期辦吧。”
吳千钰說:“一定要的,我阿爸很迷信的,一定要選一個好日子哦。”
我說:“交給我吧。”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我将電話丢在桌子上,我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闆。
看來,命運,已經選擇好了走向。
我說:“刀爺,交給你了。”
刀保民說:“清楚了,張北辰那邊,你去通知吧,這件事,要做的漂亮,報仇,就一定要斬草除根。”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送刀保民,而是閉上眼睛,我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餘安順說:“有事……随時叫我。”
我點了點頭,腦子裏一片空白,我做事從來不猶豫,但是這一次,讓我猶猶豫豫,明明已經決定好的事,卻又無法堅定下來,每當我要退縮的時候,命運的推手似乎又在把我朝着深淵推行。
逼着我往前走。
我握緊了拳頭,立馬睜開眼,拿着手機,給張北辰打電話。
“喂,阿叔,我要過去找你,商量一些事。”
“随時可以過來。”
張北辰還是那麽爽快,我挂了電話,離開雲泰祥,三貓開車,帶着我去小勐拉。
一路上,我腦子都是空白的,而我所做的事,似乎都是機械性的,我不知道到底是我想做,還是我不想做,總之,似乎都朝着某種運行的軌迹所運行了。
車子,到了小勐拉的東方大酒店,我直接下車,看到張輝已經在等我了。
他直接過來抱着我,笑着說:“我們建設銀行的事,在當局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給阿爸做第一任行長,以後他就可以正式的步入政壇了,我們就徹底的洗白了。”
我看着他開心的笑容,我心裏很糾結,這件事,是我的私事,我建設銀行,隻是爲了引黑八出來而已,但是我知道,張北辰幫我做這件事,他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每個人,都各有所需,而我所期望的,似乎,又成了折磨我的。
我跟着張輝來到了張北辰的辦公室,我看着張北辰抽着雪茄,兩鬓斑白,他看到我之後,就笑着說:“坐,阿峰。”
我坐下來,我說:“阿叔,你老了,頭發都白了。”
張北辰哈哈笑着說:“是,我老了,最近兩年,确實老的挺多,但是我一定比你幹爹活的久。”
我無語的笑起來,他們兩個到現在還在比鬥,上輩子打打殺殺,生死仇敵,下輩子合作,成爲了朋友,這或許,就是命運吧,沒有人能知道,命運到底是怎麽安排的。
張輝問我:“你不高興啊?怎麽了?還在爲黑八的事發愁 ?要我說,直接聯合兩地的警方,開着戰場,坦克,還有飛機,炸過去媽的。”
張北辰立馬說:“你想的太多了,不可能的,這件事絕對不能魯莽,要是讓黑八收到風聲,他會藏的更深了。”
我揮揮手,我說:“我已經跟吳千钰求婚了,她已經答應了,并且,就在剛剛,她成功的讓她父親決定出席我們的婚禮。”
張北辰立馬說:“哦,那這樣,你豈不是大功告成了,什麽時候動手?我們一定要精心籌備好,你的人手要是不方便,我來調動,但是,不能用軍方的人,否則,黑八可能會得到風聲。”
我皺起了眉頭,捏着下巴,張輝立馬問我:“你做事從來都不猶豫的,爲什麽這次,我感覺你猶猶豫豫的,你在猶豫什麽。”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來桌子上的紅酒,我大口大口的喝着,這個時候,我真的想喝醉,大醉一場。
張輝立馬奪走我手裏的酒瓶,他說:“你在猶豫什麽啊?黑八上鈎了,把他的錢騙出來,我們開銀行,做馬币,公司上市,身價暴漲,阿爸也能正式洗白,進入政壇,這多麽完美的劇本,你爲什麽要猶豫呢?”
張北辰點了點桌子,問我:“阿峰一定有自己的考量,說出來,阿叔,幫你參考參考。”
我看着張北辰,我們兩個,愛過同一個女人,我相信,他應該最懂我。
我說:“我跟黑八的仇恨,跟他女兒沒關系……”
張輝立馬說:“靠,還以爲是什麽事,又是女人,你因爲女人,壞了多少事啊?你現在說女人,他老爸殺你老爸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你啊?仇恨就是仇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殺他全家都不爲過,要是因爲那個女的,我覺得沒必要,你要是下不去手,到時候,我來幫你。”
張北辰冷聲說:“住口,家仇,不能假手于人,這件事,怎麽做,隻有阿峰能決定。”
張輝立馬說:“當兄弟我求你,不要錯過這次機會好嗎?”
張北辰這個時候,反倒是笑了起來,他說:“阿峰,如果,你爲愛而放棄仇恨,我反而更欣賞你,但是,你跟那個女人,有愛嗎?”
張北辰的話,一下子點醒了我,是啊,有愛嗎?我跟吳千钰才認識沒幾天,那有什麽愛啊?
陌生的,還像是陌生人。
我深吸一口氣,突然心狠起來。
我說:“阿叔,讓馬叔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