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知道我有所圖謀,所以就跟過來,用他,就得防着他。
陳英龍走到我身邊,伸出手,他說:“合作愉快。”
我伸出手,握着他的手,我說:“合作未必愉快。”
陳英龍笑了笑,松開手,直接走出去,我立馬說:“你對我啊姐,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利用她?”
陳英龍回頭看着我,他說:“這件事,我沒有義務回答你,如果想知道,應該是當事人來問我。”
我深吸一口氣,他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離開了。
我坐下來,很頭疼。
張北辰抽着煙,喝着紅酒,他跟我說:“當我第一眼見到這個人的時候,我以爲是陳漢生複活了,我當時這隻手,很疼啊。”
張輝說:“阿爸,大不了再殺一次。”
我看着張輝,他真的狠辣,但是張北辰卻揮揮手,他說:“我總有一種感覺,我的宿敵,又回來了。”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我說:“如果,他真的就是明明白白的敵人,那麽,事情就很好辦了,但是,可惜,不清不楚的,他跟我啊姐的感情……”
張輝立馬說:“你就是對女人的感情太多了,男人做大事,需要心狠手辣,該舍棄的,就要舍棄,一将功成萬骨枯,等成功之後,想要多少女人得不到?”
我搖了搖頭,但是我沒有反駁,張輝是張北辰的兒子,他是枭雄性格,而我,不是要做枭雄,所以我不同意,但是,我不反駁他,因爲那是他的路,我沒有資格去評判别人的路到底怎麽樣。
張北辰看着我,他說:“如果,陳英龍真的跟我們作對,你打算怎麽辦?”
我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怎麽辦?
我說:“啊姐決定怎麽辦,我就怎麽辦。”
張輝剛想說話,我立馬放下杯子站起來,我說:“沒有啊姐,就沒有我。”
我說完就走,張輝立馬說:“那個女人,比阿爸還重要嗎?”
我停下腳步,無奈的笑了一下,我說:“爲什麽一定要比?我覺得同樣重要,如果一定要選一個,我隻能選啊姐,沒有爲什麽,隻有必然。”
我說完就推着餘安順離開包廂,離開東方大酒店,我上了車,坐在車上,三貓開車帶我們回瑞城。
車子開回藍海酒店,我直接下車,看着一家人都在吃飯,或許,沒有想到我會回來,所以,所有人都很驚喜。
康叔趕緊給我們添了一雙筷子,我們坐下來吃飯。
家裏的飯菜,永遠是那麽香甜。
柳龍這小子也在,他牛氣的不得了,笑着說:“兄弟,我準備跟杜璇結婚了。”
我看着他端着酒杯跟我敬酒,我就碰了一杯。
他有點奇怪的看着我,問我:“不對啊,你怎麽不反對啊?”
我看着杜璇,我說:“又不是跟我結婚,我爲什麽反對?”
我說完所有人都笑起來了。
柳龍立馬嘿嘿笑着說:“也就是說,你不反對了?我就說嘛,我也是青年才俊,年紀輕輕,就是百億級别的大老闆,你阿哥沒理由反對的,是不是?”
杜璇看了我一眼,有些害羞。
我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杜璇問我:“阿哥,你真的不反對嗎?”
我說:“你不想嫁,不想嫁你就說,我保證讓這小子沒想法。”
杜璇立馬看着我,意外地說:“阿哥,我願意嫁,我敬你一杯。”
我看着杜璇,其實挺抱歉的,如果不是我,我表妹應該早就跟柳龍結婚了,這門婚事,是我硬生生打散的,但是幸好,我及時彌補回來了。
我說:“一起。”
柳龍立馬端起來杯子跟我碰了一杯。
我喝了一杯酒,我說:“結婚了之後,你要是對我表妹不好,我請你到小勐拉吃三件套。”
柳龍立馬說:“不敢不敢,您是誰啊?我哪敢啊?”
我笑了笑,我媽特别高興,他說:“哎呀,真好,咱們家,總算是要添一樁喜事了,你爸在天有靈,應該能瞑目了。”
我笑了笑,回頭看着我爸的靈位,我深吸一口氣,放下碗筷,走到我爸靈位前,拿出來一炷香,點着了,給他上香。
爸,我馬上就要給你報仇了,你保佑我,旗開得勝,如果我有什麽不測,希望你,能讓我的家人,愛人,孩子,平平安安的。
我說完就鞠躬,把香燭插進去。
我沒有多說什麽,直接上樓去,全家人看着我,都覺得很奇怪。
到了樓上,我站在鏡子前,看着我的長發,看着這一年來,我的變化,我的眼睛的,我的眼神,我的臉龐,都變了,變得,飽經風霜。
我摸着鏡子裏的我,仿佛裏面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這個時候門打開了,我看着龔菲走進來,她走到我面前,問我:“怎麽了?”
我說:“沒事。”
龔菲擁抱我,親吻我的臉頰,她說:“我太了解你了,我知道,你有事,你心裏藏着大事呢,告訴我好嗎?别讓我提心吊膽的。”
我說:“真的沒事。”
我說完就躺在床上,龔菲坐在我身邊,她摸着我的臉頰,她說:“每次,你要做大事的時候,你都會沉默,安靜,眼睛裏藏着風暴,很可怕,你越是安靜,越是沉默,就代表,你要做的事,就越大,越可怕,越沒有後路。”
我看着龔菲,她确實很了解我,我深吸一口氣,我說:“我要報仇,給我爸報仇。”
龔菲立馬趴在我的胸口,她問我:“對方,很厲害嗎?”
我笑着說:“不知道,但是不管怎麽樣,我都得做,他改變了我一生,讓我彷徨,痛苦,掙紮,讓我經曆了失去……不要阻止我。”
龔菲立馬看着我,她欲言又止,我摸着她的臉,她突然說:“龍瑤跟朵朵,馬上要上一年級了,他們的開學典禮,需要父母一起出席,你會去嗎?”
她說完眼淚就掉下來了,一滴滴的掉落在我的胸口。
我笑了笑,我說:“争取。”
她什麽都沒說,立馬撕扯開我的衣服,把内心所有的渴望。
都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