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道義,我也必須得赢下去。
所有人,都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來跟我賭。
張北辰的騰龍。
馬妍的馬幫文化。
我的騰輝。
現在就連翟林都加入了。
都把自己的所有都拿出來了,所以,我不能輸。
“開盤了……”
我睜開眼睛,簡短的休息時間過後,是新一輪的大戰,當一開盤,所有人都圍過來了。
三個電腦屏幕,就是我們的戰場。
我看着股價不停的上漲着,每一次的小數點變動,都是都是上億元的增長。
我們瘋狂的吸納着外面少量的流通股。
翟林說:“又漲了百分之十,對方的子彈還有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們有的,大概也就是125億,想要赢,很難,隻能聽天由命了。”
我點了點頭,我說:“殺吧……”
餘安順立馬開始動手,我們所有人都看着屏幕上跳動的數字,雖然跳動的越來越慢,但是我們也清楚,外面的流通股越來越少。
翟林說:“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外面沒有流通股的話,雲泰祥就會退市,可能會造成咱們國家有史以來上市就退市的笑話,這樣的話,兩敗俱傷,銀行會把我們雙方的錢都拿走,到時候,雲泰祥退市,你們兩個就要背負雲泰祥沉重的債務危機……”
我說:“就算要退市,也不能讓對方得手。”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我們現在都已經站在懸崖邊上了,就算我們赢不了,我們也不會讓對方好過的。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着是陳英龍打來的電話。
我直接接了電話。
我說:“來投降啊?”
陳英龍說:“不,我是來勸降的,你輸定了,我們還差百分之5就旗開得勝了,你還差的多呢,百分之14,你沒有勝算的,就算我們現在停下來等你,你也追不上的。”
我咽了口口水,是的,他們拿下了很多,我差的還很多。
但是我就是不服氣。
我說:“你聽過鬼退賽跑的故事的嗎?”
陳英龍笑着說:“金融戰争,沒有龜兔賽跑,隻有成王敗寇,我打電話給你,隻是不想你輸的那麽慘,隻要你肯投降,我們依然聘請你做雲泰祥的總經理,你也依然掌握着大量的股份,是雲泰祥的重要合夥人,我們沒有必要殺到一兵一卒。”
我笑着說:“是嗎?我覺得,我就是要跟你殺到一兵一卒……”
陳英龍歎了口氣,他說:“爲什麽?爲什麽你一定要這麽倔強,明明已經輸了,爲什麽就不肯選擇最好的結局呢?”
我立馬吼道:“我不想跟一個殺人兇手待在同一個空間裏,我也不能允許一個殺人兇手勝利,這是對道義的踐踏,我絕對不允許。”
陳英龍立馬說:“那是他自找的,我一點都不同情冷俊輝……”
我吼道:“那你能容忍一個父親抛棄自己的女兒兩次嗎?陳英名答應我,一起放棄,然後去救陳雅媛,但是你們做了什麽?你們偷偷的集合競價,偷偷的下手,是啊,領先我一百多億,又怎麽樣?我林峰就算輸,就算是跳樓,我也會帶上你們的,今天,我就算是把雲泰祥買退市,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放心好了,我就算打的隻剩下一兵一卒,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告訴陳英名,他會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我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心裏很不爽,很憤怒。
我看着屏幕,股價停留在49不在跳動了,我立馬說:“陳英名不在吸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機會?”
翟林說:“我們已經在掃了,剩下的小散們應該能感受到力量不足,所以應該會抛售的。”
餘安順立馬操作,市面上有多少貨,都給掃回來,雖然價格沒有漲,但是我們手裏的資金也燒的飛快。
餘安順說:“沒錢了……”
我立馬說:“這麽快?”
餘安順說:“股價太高了,已經50塊一股了,我們掃了2億多股,已經沒錢了。”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還差多少?”
餘安順說:“我們一共掌握了33億股,占比百分之15.2,我們各大機構持有的股份,達到了百分之39,還差很多。”
我聽着就深吸一口氣,我捏着鼻梁,我說:“爲什麽會這樣?”
翟林說:“這就是玩錢的遊戲,你看啊,現在是50塊錢一股,也就是說,你需要花4倍的價錢,才能買到之前賣出去的一股的價錢,對手比你領先了百分之十,也就是說,他就算是停下來不動,你也沒有錢在買了,因爲,他買的比你便宜了三倍,所以,輸的不冤枉,不冤枉啊。”
張輝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說:“你就是太仁義,如果你不管那個女人……”
張北辰立馬說:“夠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輸,就輸的痛快些,不要說這些磨磨唧唧的話。”
我閉上眼睛,突然,陳雅媛說:“阿哥……帶我去見阿爸……”
我睜開眼睛看着陳雅媛,我知道她要做什麽,她要去求陳英名,我看到她眼神裏的決絕,我就搖頭。
我說:“不,我不會再讓你去求任何人,我不會再讓你爲任何人犧牲,包括我,我告訴過你,我要你爲自己活着。”
陳雅媛立馬哭着說:“我想爲阿哥做點事,力所能及的事。”
我搖頭,我說:“我林峰就算輸,我也不需要你爲我做任何事,我不會跟那些傷害你的人一樣,我絕對不做這種人。”
我說完就站起來,我說:“我們還有多少錢?”
餘安順說:“已經沒有了。”
我說:“對方還有多少拿下?”
翟林說:“對方已經知道我們沒錢了,他們知道穩赢了,所以,已經開始停止收購了,他們再等股價下跌,他們也沒有錢了,但是,我相信,他們還有餘力,等到股價跌到合适的價格,他們就會一舉拿下。”
我深吸一口氣,非常豪情地說:“别怕,龜兔賽跑的故事,我相信大家都聽過,現在他們就是一隻驕傲的兔子,他們在偷懶,我們可以乘勝追擊,我們一定能赢。”
餘安順笑着問我:“可是,那有錢呢?能借的,能調的,都已經山窮水盡了。”
我說:“啊姐,走,我們去賭。”
淩姐立馬站起來,她很懂我的笑了笑。
我直接走出去,抽出來一根煙狠狠地咬在嘴裏。
一刀窮,一刀富。
一刀穿抹布。
我要去賭。
賭一個明天,賭一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