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很高興的時候,冷俊峰陰陽怪氣地嘲諷地說了一句。
他不滿地瞪了我一眼。
他說:“你們别高興的太早,他隻是我們公司的最大股東而已,根本就不是老闆,現在雲泰祥的老闆是我們冷家的人,我爸跟吳開豔現在都不能擔任公司老闆的職務,由我們兄弟兩個擔任公司的全權負責人,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必須都給我滾。”
所有人都被澆了一盆涼水似的看着我。
我反而笑了笑。
我說:“不管我是不是老闆,股份是踏踏實實的,隻要你們簽了合約,即便你們被開除了,那麽,你們也能得到保障,因爲你們享有分紅權,當然了,我知道你們都很熱愛雲泰祥,絕對不允許雲泰祥這種百年企業毀在這兩個廢物手裏,你們可以放心,我一定會把雲泰祥握在手裏,這是我給冷天佑吳開豔夫婦的承諾,也是對你們的承諾。”
“好,說的好。”
我聽着那一陣陣的叫好聲,我就笑了笑。
做企業,如果沒有一點擔當,隻想着撈錢,撈權,那你離死也不遠了,什麽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我有這麽多人幫我,即便我輸了,我也相信,他們能幫我東山再起。
對于我的做法,冷俊峰跟冷俊山都十分不能理解的看着我。
冷俊峰說:“神經病,你要留着是吧,留着就留着好了,但是,絕對不會簽訂勞動合同的,拉低公司的牌面。”
冷俊峰說完就走。
冷俊山倒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麽,帶着疑問離開了。
對于我怎麽想,他們肯定想不到的。
因爲三觀不同,理念也就不同,他們隻想着撈錢,撈權,怎麽可能會爲其他人着想呢?
而受到現代金融的沖擊,他們那還有心思正緊的幹實業啊。
我說:“簽合同吧,林老先生,您代表,還是怎麽着?”
林躍生立馬說:“我代表,我代表……我們都相信你……”
林躍生立馬在合同上簽字。
簽完字之後,我就說:“大家都不要着急,公司這一段時間,處于非常時期,不要鬧,不要亂,靜靜等着就行了。”
林躍生立馬說:“好好好,那,我們就回了,我們期待林總您重振雲泰祥。”
我點了點頭,看着林躍生帶着衆人離開,我就擦了擦頭上的汗。
我說:“還挺順利的。”
餘安順笑着說:“現代社會,想得到人心無非兩樣東西,一是金錢,而是尊重,而你給了他們足夠的錢,又給他們足夠的尊重,他們肯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但是,我們花了這麽大的代價,必須要拿下雲泰祥,否則,我們做的都是徒勞。”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看着吳開豔推着冷天佑出來了。
來到我面前,冷天佑很丢人地說:“哎,我都沒臉見那些老員工了,都跟着我幾十年了,現在那幾個畜生,要開除他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們。”
吳開豔立馬說:“放心吧,阿峰這個人,非常有責任心的,我們把股份都交給他,他一定能幫我們安排好這些老員工的,你呢,就好好的養病,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冷天佑看了我一眼,眼神裏雖然還有諸多不服氣,但是也隻能認命了。
我說:“放心吧,我不會讓雲泰祥沒落的。”
吳開豔立馬笑着說:“我們相信你的,阿峰啊,一切都拜托你了。”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先去銀行,搞定銀行的貸款,讓他們把第一筆款子放出來。”
吳開豔點了點頭,我沒多說什麽,推着餘安順離開了雲泰祥。
淩姐跟我說:“弟弟啊,你又背了百十号人,哎……你這輩子,難道注定了要扛着别人走?”
我說:“命運若是如此,我也隻有唯命是從,不過說來最慘的,還是冷天佑,幾十年的光陰,打下來三百億江山,但是最後卻被趕出公司,還不得不出讓自己的全部股份來拯救雲泰祥,他可能晚年凄慘潦倒啊,安順,你說,我會不會這麽慘?”
餘安順說:“冷天佑錯在太講究公平,你說,猴子,大象還有蟒蛇,他們各有特長,但是,你卻讓他們一起學習管理,你覺得,這公平嗎?”
我搖了搖頭,餘安順又說:“但是他爲了達到公平,就強制他們,冷俊輝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他其實就是自私的想要自己安心,一般這種大企業由盛而衰的最大原因,就是繼承人的問題,如果冷天佑直接讓冷俊山接任,不搞金融公司的話,或許,雲泰祥就沒有這麽大的問題。”
我說:“哼,這就是貪心,一邊想把持着雲泰祥,一邊又想要自己的大兒子繼承公司,美其名曰培養他,但是其實,也是在犯衆怒,惹人嫉妒。”
我剛說完,就看着陳英名走了過來,我笑着說:“陳老闆,怎麽?不服氣啊?不服氣,股市上見咯。”
陳英名小聲說:“林峰,我跟冷天佑的恩怨,我想,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之前,我們商量好的,我幫你擡杠杆,讓你賺大錢,你就幫我獲得冷家的股份,現在你已經得到了冷家的股份,我希望,我們完成之前的約定,你這個人那麽講信用,應該不會出爾發爾吧。”
我笑了一下,我說:“你可真不要臉啊,我想,早早之前,我們的合作就已經終止了吧?你跟冷俊山他們合作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不可能再合作了,你現在被那個混蛋擺了一道,什麽都沒撈到,現在就回來讓我履行承諾?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卑鄙無恥這兩個字怎麽寫呢?”
陳英名指着我說:“不要貪心不足蛇吞象,賺了那麽多錢,就應該知足,雲泰祥一定是我的,你要是不聽話,你會後悔的,我會讓你一無所有,你信不信?”
我笑了笑,直接推着餘安順上車。
然後看着陳英名,我潇灑地說:“爲了你女兒,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陳英名指着我,他說:“我說過,不要再提我女兒,你現在,是正式的拒絕我了是嗎?”
我說:“是。”
他陰冷的笑了一下,什麽都沒說,直接上車。
我看着陳英龍,他也對我笑了笑,這兄弟兩的笑容,胸有成竹。
我心裏有些擔心。
他們難道,有什麽殺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