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淩姐穿着婚紗,站在舞台上,她好美啊,笑的如花一樣。
我從來沒見過啊姐這麽漂亮過。
尤其是那雙眼睛,很清純,幹淨的像是一條小溪一樣。
啊姐要結婚了。
我看着新郎,是陳英龍。
哇,我覺得,我好開心啊,整個人像是吃了蜜一樣。
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砰!”
突然,我聽到一聲槍聲,我看着淩姐的腦袋上滿滿的裂開一個窟窿,鮮血順着她的腦袋,慢慢的流淌在她的臉上。
我看着她那張依舊笑的像花一樣的臉,我整個人都慌了。
“啊姐……啊姐……”
我胡亂的掙紮着,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看了一眼,原來是夢。
我從藤椅上起來,趕緊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七點半了,我走到窗戶前,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剛好看到陳英龍的車停在樓下,淩姐下車之後,跟她做了一些交談,然後陳英龍就離開了。
我直接下樓去,我沒有回家,昨天晚上在芙蓉會所等了淩姐一夜。
我以爲她會回來,但是沒想到,她居然夜不歸宿。
到了樓下之後,淩姐看到我,就覺得奇怪她問我:“沒回家陪你女人孩子啊?”
我說:“你沒回來,我怎麽放心啊?”
淩姐看着我擔心的樣子,就笑着說:“你怕他吃了我啊?”
我笑着說:“我怕你吃了他,怎麽樣?吃了沒有?”
淩姐眯着眼看着我,她說:“沒有,就是吃個飯,看個電影。”
我說:“瘋了?看一夜?都是成年人,不會吧?沒開個房什麽的?年紀都不小了,都是過來人,幹嘛那麽矜持?”
淩姐無語的笑着說:“啊姐不是随便的人,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看完電影之後,他帶我去看日出了,我很喜歡這樣,這比你說的去開房,更讓我舒服。”
我看着淩姐很開心的樣子,我就笑起來,我說:“你真的喜歡他?他喜歡你嗎?是真的嗎?你别被他騙了,這些從國外回來的, 沒一個好鳥啊,别看他現在這麽浪漫,說不定,都是手段啊。”
肥狗說:“你真的矛盾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是的,我真的很矛盾,既想他們好,又他媽害怕他們好。
淩姐摸着我的臉,笑着說:“吃醋了?放心,啊姐永遠是你啊姐,最愛的還是你。”
林及诶說完就捏着我的臉,突然她說:“這麽多汗?怎麽了?不舒服啊?”
我搖了搖頭,我剛才做的那個夢,真的很恐怖,但是我看着淩姐很開心的樣子,我就說:“沒事……”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着是餘安順打來的電話,我立馬接了電話。
我說:“喂……”
餘安順說:“來公司開會吧,昨天我跟老師熬了個通宵,制定了一些計劃,還有,吳開豔女士,已經說服了冷天佑,他們打算轉讓股份給我們,我們得盡快的把接下來要做的事給落實了。”
我說:“知道了,馬上過去?”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淩姐說:“要做事啊?走吧。”
我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麽,跟淩姐上車,直接去公司。
我問淩姐:“有沒有,從他身上套一些有用的信息啊?”
淩姐說:“沒有,弟弟,咱們雖然很難,但是沒必要吧?”
我笑了笑,我說:“是,啊姐就是啊姐,分的很清楚啊。”
淩姐笑了笑,她說:“弟弟啊,别怕,我相信你能成功的,你從來沒失敗過,是不是?”
我看着淩姐,我不是擔心我自己啊,我擔心她,那個夢,真的太讓我難過了。
車子到了公司。
我直接去會議室,公司的人都到了。
看到我來了,所有人都要站起來,我立馬說:“行了行了,開會吧。”
我坐下來之後,餘安順就把文件給我,她說:“我跟老師已經制定了詳細的規劃,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很重,首先呢,我們要把那塊地搞定,要把評估的事給搞定,按照後續的計劃,估值越搞越好,所以,老師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走走關系。”
我說:“我知道,回頭我聯系一下邢主任。”
餘安順說:“不,這次,老師不打算用邢主任這個關系,而是,想用周行長,因爲他們是投資銀行,能給的評估價值,大于邢主任所在的招商銀行。”
我說:“知道了,剛好,我之前想送的東西沒送出去,我給送過去。”
餘安順說:“接下來就是抱團,還是周行長,他希望你能讓周行長做你的後盾……”
我說:“那邢主任那邊……”
餘安順立馬說:“不用,投資銀行挂着投資這兩個字,你明白,投資,是有風險的,我們既要他們幫我們,我們又要規避風險,轉嫁風險,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點了點頭,翟林這個人,确實厲害的不得了,時時刻刻都想着風險這兩個字。
如果,我要邢主任參與進來,他們不是投資類型的銀行,給與我的錢,肯定都是我用東西抵押,借的,這一借,就不是小錢,是幾十億上百億,一旦我輸了。
那麽我這輩子就别想翻身了。
就算賭一塊上百億的帝王綠,都難以翻身。
不得不說,翟林,是一個大師級别的金融專家。
餘安順說:“還有就是今天的簽約,這是重中之重,一旦我們拿到百分之四十的股權之後,接下來要幹的事,就是奪權。”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奪權?股份不夠,投票權不夠,他們三個加上陳英名,我一個人怎麽打的過他們呢?”
餘安順搖了搖頭,她說:“奪權奪的不是管理權,而是人心,根據投票權跟股權,你肯定争不過他們,所以,我們隻能争奪人心,雲泰祥是有着八十年曆史的翡翠一條龍産業,他們的雕刻産業才是核心,他們的雕刻工廠,有十幾位大師級别的雕刻人才,其中不乏天工獎金獎得主,而這些大師手下,又有上百位十幾年學齡的學徒,這些人才是核心,一旦能得到他們的全力支持,我們就可以架空陳英名,或者他們三兄弟,老師說,保存造血能力,才是競争的核心關鍵。”
我聽着就深吸一口氣。
我内心由衷的佩服翟林。
翟林,他真的是個大師。
這樣,就算我輸了,我也可以得到人心。
正應了那句老話。
得道者多助。
失道者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