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來的襲擊,讓我們都措手不及。
我們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兇殘,在遇到軍人檢查的情況下居然還敢主動動手。
不是傻,就是亡命之徒。
陳雅媛在我懷裏瑟瑟發抖,圖瑪或許早就見慣了這種陣勢,所以很鎮定,很快就站起來指揮。
我看着百十号人立馬占據高地,開始反擊。
張輝也帶着他的人應援,整個黑暗的礦區,爆發出來明亮的火光。
慘叫聲不絕于耳,我知道,有很多人命喪于此。
我深呼吸着,等着交火結束,每一秒都十分煎熬。
我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交火聲慢慢停滞下來,偶爾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槍聲。
過了一會,我看着很多人沖了進去,随後又是一陣激烈的交火,慘叫聲過後,就是吼叫聲。
我擡頭朝着裏面看了一眼,圖瑪的人已經控制了局勢。
我深吸一口氣。
冷俊輝在不在,就看天意了。
我看着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地陳雅媛,我立馬扶着她,她站起來之後,哭着說:“我不怕,我不怕,我一點都不怕……”
我看着她緊張到失語的地步,我真的很心疼她,我趕緊摟着她,我說;“沒事,沒事的,有我在,沒事的。”
陳雅媛嗯了一聲,我立馬摟着她走進礦區。
雖然我知道裏面很殘忍,但是,她絕對不會一個人呆在外面的。
走進了礦區,我看着很多人被拖了出來,地上都是死人,沒死的,也給補槍,這裏不留活口的。
我看着那被打的千瘡百孔的貼皮房,我心裏開始緊張了。
我不知道冷俊輝會不會有事。
我走進鐵皮房内,看着地上都是血,一個黝黑的人跪在地上,身上都是槍眼,他滿嘴都是血。
他看到我進來,艱難的擡頭看着我。
他有點詫異,但是我倒是一點不詫異。
我說:“我早告訴過你,你要是敢搞事,我一定弄死你的。”
這個人就是卡邦坤,但是我掃了一眼,我并沒有發現冷俊輝,我心裏有些急了。
難道我搞錯了?
我立馬抓着卡邦坤的衣領,我說:“冷俊輝呢?”
他咬着牙說:“别殺我,我就告訴……你。”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你有講條件的資格嗎?”
張輝立馬走到卡邦坤身後,他手裏拿着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他一把抓住卡邦坤的頭發,狠狠的頂着他的脖子。
“人呢?”
卡邦坤很痛苦,但是他沒有說,因爲他知道,一旦他說了,他必死無疑。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人不是他抓的,我很害怕是後者。
我深吸一口氣,我在鐵皮房裏面翻箱倒櫃的,但是裏面什麽都沒有。
我急了,我立馬吼道:“冷俊輝是不是你抓的,他人呢?不想死就趕緊說?”
卡邦坤嘴角抽搐着,眼神很迷離,但是他沒有開口。
張輝上去就是一刀,狠狠的紮進了卡邦坤的肩膀上,他使勁的轉動着刀柄,疼的卡邦坤龇牙咧嘴的,滿嘴都是鮮血。
陳雅媛吓的立馬躲進我懷裏。
但是卡邦坤他不開口。
我心裏很憤怒。
突然,我想起來了。
我說:“去狗圈,去狗圈。”
我立馬帶着人去狗圈。
軍車上的大燈立馬照射過來,我看着狗圈裏的狗,都吓的瑟瑟發抖,不停的低鳴。
突然,我看到冷俊輝了,我立馬興奮起來。
我吼道:“人在這,人在這……”
吳灰趕緊過來,打開籠子,要鑽進去把冷俊輝拉出來,但是立馬有幾頭狗沖上來要咬吳灰。“砰砰砰……”
一陣槍響,那些惡犬都被打死了。
吳灰立馬将冷俊輝給拉出來。
“别殺我,别殺我,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錢,别殺我……”
我看着冷俊輝害怕的求饒着,他渾身都被打的都是傷痕。
我立馬摟着他,我說:“兄弟沒事了,沒事了,我救你回家,我救你回家。”
冷俊輝立馬嚎啕大哭起來。
“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深吸一口氣,趕緊脫掉西裝給他披上,他實在太慘了,一個花花公子,被羞辱成這個樣子,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我趕緊讓人帶着他上車。
我立馬折回去,我猜對了,認識卡邦坤綁架的,那麽整件事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卡邦坤一定知道幕後主謀是誰。
當我趕到鐵皮房的時候,突然我看到張輝狠辣的将卡邦坤給抹了脖子。
我立馬吼道:“不要……”
但是爲時已晚,我看着卡邦坤捂着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我趕緊撲上去。
“誰讓你幹的,誰讓你幹的?快說,說啊……”
我看着卡邦坤,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很快,鮮血就殷散開了,而卡邦坤也不在動彈了。
我立馬狠狠的罵了一句。
“草!你幹嘛要殺了他啊?”
張輝立馬說:“我以爲你找到人了,留着他也沒用了。”
我看着張輝,我說:“你不能不要那麽沖動?這件事是有主謀的,他隻是個喽喽啊,現在你殺了他,你壞了大事啊。”
張輝很無奈地說:“那怎麽辦?”
我看着已經死掉的卡邦坤,我說:“能怎麽辦?埋了。”
我不能怪張輝的,我知道他的性格一向如此,這一次,觸動了他們的逆鱗,這個王八蛋在他們的地盤搞事,讓他們丢了面子,根本就不可能讓他活下來的。
遲早是死。
我立馬開始翻找,張輝立馬問我:“你還要找什麽?”
我說:“錢,一億現金,到車上找。”
張輝立馬吩咐人,開始到車上找,我看着幾十号人,把整個車庫都給翻遍了,也沒有把那筆錢給找到。
我舔着嘴唇,果然,事情跟我想的一樣,這個卡邦坤,隻是個喽喽,那筆錢,已經交到真正幕後兇手的手裏了。
王八蛋,到底是誰在搞我呢?
張北辰走到我身邊問我:“怎麽說?”
我說:“錢不見了,一定是交給了幕後主謀,阿叔,你給我秘密查一下,在黑市裏,場子裏,有沒有人用錢用的冥币。”
張北辰想了一會,他說:“你做了記号?”
我點了點頭。
張北辰拍拍我的肩膀,說:“聰明。”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不是我聰明,是吳開豔那個女人細緻。
媽的,一定要找到這個搞鬼的人。
要不然,我們所有人都不得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