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那麽刺眼,又那麽真實。
張北辰笑着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你現在在那邊勢力那麽大,他們還幹當着面搞你,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錢。”
我點了點頭,靠在沙發上,錢這個字,确實有這麽大的魅力。
我捏着下巴,我說:“我們在跟雲泰祥合作,他們收購了馬幫,然後陳英名準備利用這個機會,趁機吃掉冷天佑,這裏面摻雜着私人恩怨,但是我覺得,陳英名的個人恩怨還是其次,他還想要更多,如果雲泰祥吃掉了馬幫文化,而陳英名吃掉了雲泰祥,最後,陳英名就吃掉了全部,所以,是不是他在作祟?”
張北辰皺起了眉頭,他說:“不無可能,但是,我這個人,對外界從來都抱着全世界都是敵人的态度,在收購案還沒有成功的時候,我覺得,陳英名不應該會動手,如果要動手,如果是他動手,你覺得,餘小姐能活下來嗎?”
我笑了一下,背後冒了一層冷汗,确實,如果是陳英名動手,餘安順不可能活下來的。
而且,也不可能用這麽愚蠢的手段,餘安順也說了,有人在搞鬼,他懷疑是陳英龍,但是陳英龍跟陳英名都是一方的。
所以不對勁。
我冒冷汗的原因,是我知道,這裏面還隐藏着一個人在搞事,而這個人,藏的非常深,并且,手段非常的厲害。
可以說是颠倒是非,掌握乾坤了,把我,吳開豔,還有陳英名,都玩弄于股掌之間。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應該知道我們三個人的恐怖之處,可是,他不怕,有野心,有智謀,還藏的深,比陳英名還深,這種人,實在是可怕。
一個錢字,真的能讓人心變鬼。
張北辰說:“這次的勢力,我幫你調查了,我可以肯定的說,不是那邊的人做的,而是緬國的人做的,根據下遊往上遊追查,這個人應該跟礦區有關,那些人,應該都是不要命的礦工,而且,那幫人,根本不知道老大是誰,很難查到根,如果不是陳英名,那麽,你可就要小心了,小心他把你們三個全部都吃掉。”
張北辰的話,讓我心頭一驚,是啊,三個全部都吃掉。
馬幫文化,雲泰祥,還有環球盛世……
這三個公司,加起來接近五百億了,這是多少錢?
我心裏陡然機靈了一下。
我隻是感覺到了危機,但是沒有算賬,現在張北辰給我算這麽一下,我心裏也陡然一驚。
這裏面居然有達到接近五百億的資金,三家公司,要是都被吞了,那可真是蛇吞象。
我深吸一口涼氣,還真是錢在作祟。
那這個人是誰呢?
又是誰在暗中布局呢?
看到我疑惑,張北辰就說:“這個人一定在你們中間蟄伏,伺機而動,你千萬要小心。”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會小心的。”
張輝立馬說:“阿峰,我們騰龍要是插手進來,說不定可以破壞對方的規劃。”
我搖了搖頭,我說:“如果對方是爲了錢來的,他掌握了局勢,那麽錢進來的越多,對方越開心。”
張北辰說:“阿峰說的對,現在,越多的人進來,水越混,對方會很開心,因爲他可以渾水摸魚,這件事,怎麽破局?就是盡快的把這池水給澄清,看清楚,到底是那條魚在興風作浪。”
我嗯了一聲,張北辰果然還是老辣啊,局勢看的很透徹。
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我心裏在想,這件事,到底是誰在搞鬼,可是我想了半天,我也想不到是誰。
張北辰說:“其實這個人,不難聯想,找的人是礦區的人下的手,命賤又傻,要錢不要命,那麽能聯系上礦區的人,那麽一定跟翡翠礦區有關系,說來說去,還是跟翡翠生意有關系。”
我說:“你的意思是,雲泰祥的人?”
張北辰笑了笑,他說:“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是,跟他們冷家的人絕對有關系。”
我點了點頭,我看了一眼外面潇灑的冷俊輝,我說:“冷家現在環境很複雜,三個兒子,一個後媽,一個七老八十準備退休的老闆,現在三百億家産争奪,又牽涉到兩百億的收購案,确實很複雜,從我對冷家的人觀察來看,老大是個草包,老二占時沒動靜,老三,你也看到了,花花公子一個。”
張北辰笑着說:“有時候,藏的越深的那個人,越不起眼。”
張北辰的話,讓我心裏靈機一動,我看着冷俊輝,難道……
張北辰拍拍我的肩膀,他說:“我幫你到礦區好好查一查,剩下的,看你自己的了,今天玩的開心點。”
我站起來送張北辰出去,張北辰揮揮手,讓我留步。
我看着張北辰,走路有些坡,不像是之前看的那麽霸氣了。
我說:“阿叔,也老了。”
張輝很心疼地說:“上一次,傷的很重,畢竟六七十了,心不老,身體也跟不上了,不過還好,現在在政局上,阿爸算是站穩根腳了,隻是,業務攤不開,緬國所有的資源都在緊縮。”
我點了點頭,我走回去,看着在舞池裏跳舞的冷俊輝,人心這個東西,我一向都想的很邪惡的。
但是我怎麽看冷俊輝,都不像是那個能扭轉乾坤翻雲覆雨的人。
不過經曆了那麽多風雨的我,已經不再那麽單純的看人外表了。
張輝說:“要不要,我動手幫幫你?想知道一些事情,在我這就非常的簡單。”
我搖了搖頭,我說:“不用。”
我說着就走出去,來到吧台,我點了一杯酒,靜靜地看着冷俊輝,我在觀察他,觀察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以前那個遊手好閑的富二代朋友。
從他的狀态來看,他是。
過了一會,我看到冷俊輝像是玩累了似的,摟着一個女人走了回來,看到我之後,就坐下來。
他開心地說:“哇,這裏才是酒吧,你應該早點帶我來。”
我拿了一杯啤酒給他。
我說:“玩的爽了?”
冷俊輝很爽地點了點頭,然後大口喝酒。
然後狠狠地親了他邊上的一個女人一下。
我揮揮手,那個女人很懂的就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冷俊輝奇怪地看着我,問我:“幹嘛?”
我笑着跟他碰了一杯,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