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80億很多,但是那是馬幫的資産,馬幫名下的實體資産是很多的,光是那個古茶園就多少錢了?
加上馬幫上百年的商譽,這些都是錢換不來的。
如果一定要賣,我不說賣個天價,但是,一定要值。
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這個拒絕的話。
因爲陳雅媛一定會很尴尬。
正當我猶豫的時候,餘安順立馬說:“冷先生,環球盛世已經給我們發了邀約,所以,按照規矩,我們必須要談一下,成不成功,我們都要談,我們明天給冷先生答複。”
冷家的人,都斜着眼看了一眼餘安順,明顯的很不高興。
冷天佑嚴肅地說:“阿峰啊,你是老闆,你要做主啊,手下的人雖然能給到你建議,但是,作爲老闆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見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他們給不到你這個價錢的,他們沒這個價錢的。”
冷天佑顯得有些急切。
但是我卻不爲所動,我說:“冷叔叔,明天再說吧,明天我一定給你答複。”
聽到我的話,冷天佑還想說什麽,但是吳開豔立馬笑着說:“好的,阿峰,阿姨等你明天的答複。”
我點了點頭,吳開豔立馬笑着說:“周行長,實在是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周天明笑着說:“我們合作有二十幾年了,是合作夥伴,也是私底下的朋友,說這些話,實在是有點生分了。”
冷天佑立馬笑着說:“那就不說了,來來來,咱們喝酒。”
冷天佑說着,就端起來酒杯跟周天明碰一下,然後跟我說:“阿峰啊,都是自己人聚會,我就不搞那一套了,随意啊。”
我說:“不用客氣。”
冷天佑很和善的笑了笑,随後就跟周天明一起喝酒,我端起來酒杯抿了一口。
冷天佑這個人,很僞善,但是,他還是不如吳開豔懂得拿捏,懂得收放自如。
他的僞善,如果能成功,那是最好的,如果不能成功,他就會急了。
他可能沒想到,他已經低頭給我足夠的面子了,以爲我會讓步,但是我就是咬着不讓,所以他急了。
但是吳開豔這個女人厲害,直接就把這個話題給掐斷了,讓我們的關系,沒有走到僵硬的那一步。
這就是保存回旋的餘地,所以吳開豔這個女人,能把雲泰祥給搞定。
吳開豔笑着說:“俊峰啊,快,敬餘小姐一杯,給餘小姐正式的道個歉。”
冷俊峰端着酒杯過來,他冷着臉說:“不好意思餘小姐,對你有些冒犯,希望你不要介意。”
餘安順說:“過去了。”
冷俊峰笑了笑,喝了一口酒,然後又走回去。
吳開豔抓着餘安順地手,她笑着說:“餘小姐的皮膚可真好,年輕就是好啊,你看看我,都人老珠黃了,真羨慕你們年輕人,我年輕的時候,很苦的,沒有保養品,沒有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以至于現在,身體啊,都呈現老态了,你們年輕人,可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化妝品啊,營養品啊,不要不舍得用,賺再多錢也是老闆的,但是身體永遠是自己的,哎呀,我這麽說,阿峰你不會生氣吧?”
我立馬笑着說:“不會不會。”
吳開豔厲害,真厲害,她是冷家所有人中,唯一一個,看的出來主導這次收購案的人,是餘安順,所以,她轉移了目标。
吳開豔突然說:“餘小姐啊,我剛剛才發現,這個手镯,跟你好般配啊,你的皮膚白,你帶着,才顯着富貴,你帶上試試。”
吳開豔說着,就把自己的手镯摘下來,給餘安順套上。
但是餘安順立馬說:“不行的吳女士,我不可以要的。”
冷天佑也皺起了眉頭,他說:“開豔啊,那是我們五周年的時候,我送給你的,你怎麽……要送,就送一個新的嘛……”
冷天佑表現的十分心疼的樣子,吳開豔立馬生氣地說:“還多虧你是做翡翠的,你不知道嗎?玉贈有緣人,你看餘小姐跟這款貴妃镯多般配啊,我帶着就不好看,你們看看,多好看。”
餘安順本來想拒絕的,但是吳開豔十分的熱情,而且,她的那種熱情,是讓你沒辦法插嘴的,她是連說,帶展示的。
這個镯子,我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高冰種老陽綠的貴妃镯子,至少都是大百萬起步的,餘安順也不敢動作太大,因爲她也知道貴重,如果碎了,那麻煩就大了。
所以餘安順就十分無奈的說:“吳女士,這個镯子是您跟您先生的周年禮物,我不能要的。”
吳開豔立馬笑着說:“我一見你就投緣,而且這個镯子特别的般配,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這樣吧,我認一個幹女兒,這個手镯,就當傳家寶一樣傳給你,好不好?周行長,你做個見證啊。”
吳開豔說着,他身邊的秘書,就趕緊的倒茶。
周天明笑着說:“哎呀,好事,好事,我覺得挺好。”
冷天佑也開心地說:“餘小姐,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是不是?潮汕人很講究的,你敬個茶,這件事就定了,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
餘安順有些焦急地看着我,她開始出汗了,我笑了起來,精明如餘安順,都被這一家人弄的滿頭冒汗,可想而知,這一家人有多厲害了。
我說:“多個幹媽有個照顧,認了吧。”
餘安順深吸一口氣,她趕緊端着茶杯,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也沒有什麽經驗,也不知道什麽規矩,我就給您鞠個躬,敬您一杯茶,吳女士,請喝茶。”
吳開豔立馬假裝生氣的瞪眼,她說:“叫幹媽。”
餘安順立馬尴尬地說:“幹媽……”
吳開豔立馬笑着說:“好好好,哎呀,真好,坐坐坐。”
吳開豔說着,就象征性地喝了一口茶。
餘安順坐下來,伸手抓着我的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疼的我也開始冒汗了。
吳開豔笑着說:“乖女兒啊,幹媽有幾張美容院的卡,我從來都不去,那有時間去啊,太忙了,又是要審計合同,又是要操持他們父子四個人的家務事,這些卡,都浪費了,剛好,你拿着用吧。”
吳開豔說着,就趕緊的把幾張美容院的卡拿給餘安順,我看着那些卡,都是黑色的卡,額度很大的,都是上百萬的。
餘安順立馬說:“這個,我真不能要的。”
吳開豔笑着說:“媽給你的,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吳開豔說着,就把卡強行塞到餘安順的手裏,然後說:“來來來,咱們一家人喝一杯,老周,你做見證啊。”
周行長立馬笑起來,他說:“好好好,我做見證。”
吳開豔端着酒杯立馬就碰過來了,我跟餘安順都很無語的端起來酒杯碰了一杯。
我腿上的肉,越來越疼,餘安順掐的越來越厲害。
餘安順是在警告我,也是在警告她自己。
冷家這個女人。
是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