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涉及到商業秘密,我不能直接問,這會讓他很尴尬。
你說,他要是跟雲泰祥關系很好,跟我這關系也不差,這涉及到商業秘密,他是跟我說呢,還是不說呢?
這套話啊,是必要的,你得摸清楚,這件事跟他的關系到底大不大,要是關系不大,那咱們就可以敞開了說。
這要是跟他切身利益挨着,這就不能直接問,要不然,這朋友就沒法做了。
我試探性地說:“那說明,你們銀行厲害啊,這麽一借,你們銀行也能賺不少利息吧?這商業雙赢,幹嘛呢?是不是?”
邢主任立馬說:“咱們銀行那能攤上那種大客戶啊?是友行接到了單子,賬面資金不夠,咱們内部拆借,這雲泰祥最近可能是要搞個大動作,借的不少呢。”
我聽着就點了點頭,心裏也松了口氣,這還好不是跟他們銀行借的,這要是跟他們銀行借的。
這個借多少,什麽細節,我還真的就不好套了,因爲,雲泰祥馬上要收購我們公司,我要是問太多,到時候事情出來了,邢兵就該懷疑我了,那時候,大家都不好做人了。
我立馬說:“走走走,咱們切石頭。”
我說着就拿着料子上刀。
這事啊,我心裏有底了,所以也不着急問,這一邊玩石頭,一邊把這事給問清楚。
我拿着手電打燈,這料子吧,有很多大裂。
我說:“這送閨女啊,我覺得無事牌啊,福瓜啊,牌子啊,都行,沒必要手镯是吧?”
邢主任笑着說:“你是行家啊,你懂啊,你覺得什麽好,就是什麽好是吧?”
我笑了笑,我說:“這料子啊,手镯肯定沒了,這麽小,是不是?咱們賭一個紫羅蘭,這紫羅蘭,做福瓜,做玉如意,都是可以的,這有碧玉如意的意思,要是料子太小,咱們就做個蝙蝠,這有福從天降的意思。”
邢主任笑着說:“不愧是行家啊,行,都聽你的。”
我笑了笑,拿着手電,打燈仔細看這個裂,我把這個大裂給标出來,然後切這個大裂。
标記好了,我就上刀。
切割機立馬開了,我直接站到邊上,這料子,三五分鍾就切了,因爲料子比較小。
我不擔心這料子切好,或者切壞,切赢了,萬事大吉,切壞了,這料子我也能讓他活,也能讓這邢主任高興。
我們站在一邊等,我給邢主任一根煙,我拿着火機給他點煙,他點着了之後,也立馬拿着火機給我點。
我也不客氣,抽着煙,我就問:“那雲泰祥要搞什麽大動作?”
邢主任笑着說:“他們雲泰祥最近幾年賺了不少錢,這商人一有錢,都想往金融行業裏面跑,因爲玩金融賺錢啊,我聽說,他們家那大公子在外面成立了一家金融公司,準備玩錢,哼,我跟你說,這裏面啊,鬥争厲害着,那雲泰祥的家庭,你了解嗎?”
我說:“了解啊,咱們一起吃過飯,談過合作,我覺得他們家很和諧啊,怎麽還有鬥争呢?”
邢主任立馬小聲說:“弟弟,年輕了吧?那是表面,我告訴你啊,那一家人,可是心和面不和,那雲泰祥的老闆娘,是後媽,你說,那麽大的家業,那三個兒子,能允許一個後媽當家做主嗎?”
我說:“所以,這搞金融公司,其實是另有目的?”
邢主任立馬笑着說:“哎,你說的對,你知道那老闆娘在公司有什麽外号嗎?太皇太後,他們家那三個兒子私底下都說雲泰祥的老闆冷天佑不是他丈夫,是他兒子,乖的很,他那三個兒子心裏很清楚,那太皇太後活一天,他們就别想當家做主,所以啊,就想着變着法的分家撈錢了,這搞金融公司,是個手段,但是你還真别說,那太皇太後真的厲害,她不但不反對,還支持,但是,必須得占股份,你說,這樣的人,厲害不厲害?”
我點了點頭,這麽看來,那吳開豔确實厲害。
說着,那石頭就切開了,我趕緊去拿料子,我說:“開了,邢主任,咱們能不能旗開得勝?”
邢主任笑着說:“那看你啊,你這從來沒輸過的大人物,是不是?”
我笑了笑,叼着煙,把料子放在水裏面清洗一下。
随後就把料子拿起來,我輕輕打開,我一看,心裏就啧了一聲。
媽的,見光死了,這料子,色還行,但是種水差了點,之前看的五分水,他沒吃進來。
紫羅蘭最怕的就是見光死,這種水不好,他色澤就差了,會卡啊會卡,就是難出。
但是我立馬說:“哎喲,這好東西啊,邢主任,咱們這運氣,是不是?你看看,這種水,這色澤,可真棒啊,可以說是糯化了。”
我說着就趕緊潤水,然後打燈給邢主任看。
這翡翠有水浸潤的效果,跟沒水浸潤的效果,他差十倍。
邢主任一看,立馬笑着說:“哎喲,你可真是厲害啊,這顔色,可真水潤漂亮,這料子,得多少錢啊?”
我說:“這料子,不得了,紫羅蘭市場上稀有,這麽水潤的,做一個福瓜,都得三萬多,這一塊,能做十來個吧?至少能有三十多萬。”
邢主任立馬說:“喲,這麽值錢呀?”
我點了點頭,我說:“邢主任,關鍵是自己玩的料子,開心是不是?錢不錢的,都無所謂,邢主任,交給我,我讓蘇老闆加工,回頭就拿給您,給您做福祿壽一整套。”
邢主任立馬說:“好好好,那就麻煩你了。”
我立馬不開心地說:“順手的事,什麽叫麻煩呀?”
邢主任立馬笑了笑,我趕緊的跟吳灰說:“把這料子給蘇老闆碎了,讓蘇老闆準備一套紫羅蘭的福祿壽的工藝品過來,十五萬左右,不要太好的。”
吳灰說:“明白了。”
我看着吳灰走了,趕緊走回去,我看着邢主任高興,我立馬就說:“邢主任,這雲泰祥貸了多少錢,商業用途是什麽,這詳細的事,您能給我打聽打聽嗎?兄弟我最近困難,你幫幫我。”
邢主任立馬笑着說:“按理說,這事,我不能給你打聽,但是,咱們什麽關系呀?是不是。”
我立馬點了點頭,邢主任也不磨叽,趕緊的就打電話了。
我心裏笑了一下。
這個底要是給我摸透了。
這事,就有得玩了。
我現在終于知道。
這錢啊。
爲什麽叫玩錢了。
這不就是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