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想都知道,他拿錢去誘惑陳英名了,但是可惜,陳英名那個老狐狸,見到不對勁,立馬就溜了。
誰能玩的過陳英名這個老狐狸啊?
我差點都栽到他手裏了,陳光勝那麽牛逼的一個股市高手,還不是一樣被陳英名給玩死了?
就馬龍貴這種半吊子還想套陳英名的錢?
不自量力。
我給餘安順打了電話,但是餘安順不接,我又給陳忠和打電話。
我說:“喂,陳老闆,餘小姐不接我電話,我現在很需要她。”
陳忠和說:“她請我給她放假,她已經去東南亞旅遊了,她有心事,她需要靜一靜。”
我聽着就很難受,餘安順不接電話,估計已經上飛機了。
我說:“我知道了陳老闆,謝謝你。”
我挂了電話,靠在椅子上,我看着那些賬本,我頭都大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等着我拿主意呢,我看着窗戶外面趴着的人,幾千個人趴在窗戶外面,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無語的笑起來了,這才幾天啊,媽的,那天認購的時候,還他媽打我呢,現在好了,錢被套進去了,現在都指望我救命。
我沒辦法,我得救啊。
答應了别人的事,我就得做到啊。
我趕緊給翟林打電話,翟林跟餘安順不一樣,要請翟林幫忙,就必須得付出代價,你得讓他賺。
但是,現在馬幫怎麽可能賺呢?
我笑着說:“翟老師,忙呢?”
翟林笑着說:“有什麽事,說,大家都挺忙的。”
我笑了笑,翟林這個人也是個爽快的人。
我說:“馬幫文化的事,你知道了吧?”
翟林笑着說:“這麽大的事,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馬幫文化暴雷,120億資金五年被掏空,大鍋頭入獄,總經理被殺了,天大的新聞,誰不知道啊?”
我說:“那,你能救嗎?”
翟林立馬嚴肅地說:“我之前就告訴你,那小子玩的東西,是不合法的,這個區塊鏈跟發币,他好弄,我雖然玩金融,但是,我賺錢有底線,這個馬币,他在國外是完全不可能有市場的,就是拿回來圈咱們國人錢的,不管他套的是什麽皮,都是騙人的玩意,你玩大了遲早進去,隻要你玩,你一定會玩脫,那小子就是個例子。”
我深吸一口氣,我壓力越來越大了,所有人都看着我,着急啊。
我說:“翟老師,我也不想玩,我就是想救馬幫,那幾千号人的錢都套進去了,二十億,我答應了馬鍋頭,我得救馬幫,你給我想想辦法,首先得保證馬幫這幾千号兄弟的利益是不是,你看,這新馬,能不能賣?拆分或者其他之類的。”
翟林不屑地說:“這新馬就一個皮包公司,打着高科技的幌子,賬面資金就幾十塊錢,公司名下實業資産就一個租借的辦公樓,你告訴我,這種公司誰會買?”
我狠狠地握緊了拳頭,現在我才知道,馬龍貴到底給我留下來一個多麽大的爛攤子。
我說:“翟老師,想想辦法,隻要你能找到救馬幫的方法,你提成都行,咱們不能讓兄弟們喝西北風是吧。”
翟林笑着說:“你小子,太講義氣,這事,擱誰,誰都他媽撂挑子了,這跟你沒多大關系,你仁至義盡了,你知道小餘特别讨厭你什麽嗎?就是你太講義氣了,這不符合商人的原則,我們商人,是逐利的,你一定要永遠明白一件事,隻有自己強大了,才有資格去救别人,你自己現在都一身爛攤子,你去救别人,你不是引火自滅嗎?”
我點了點頭,可能這次,我真的跟餘安順的三觀理念撞到了,不合。
但是,江湖就是這樣。
我說:“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釘,說出去的話,就是釘在棺材的釘,死也得給他辦到,翟老師,我求求您行嗎?幫幫我。”
看到我低聲下氣的,淩姐就很心疼我,她想說話,但是我立馬打住。
翟林說:“你小子,講義氣啊,我佩服你,但是,這件事,我不能幫你,我給你免費做個規劃,如果你按照我做的呢,能救馬幫,但是,你們整個管理層要割肉。”
我說:“行,你想說說。”
翟林說:“眼下,馬币絕對不能要了,那新馬,就讓他黃了吧,君子愛财取之有道,不能做,我是不會碰的,融資的錢呢,要追回來,隻有你們自己拿錢補貼,管理層割肉,填這個窟窿。”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公司還有十個億,騰輝,賬面上也有十個億,剛好夠。”
翟林笑着說:“舍不舍得,就看你們自己了。”
我點了點頭,我說:“割肉之後呢?”
翟林說:“你先他媽自救吧。”
電話挂了,我把手機丢在桌子上,我看着所有人,我深吸一口氣,我說:“聽到了嗎?”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幾個人臉色都鐵青。
我說:“現在咱們一團糟,但是咱們做大哥的,不能割兄弟們的肉,咱們必須得自己割肉。”
淩姐說:“我弟弟都這麽講義氣了,都不是你們馬幫的人,自己割肉來喂你們馬幫,你們别他媽跟我說不同意啊。”
馬妍立馬說:“我不同意。”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我說:“爲什麽?”
馬妍說:“我不能讓你割自己的肉,養我們馬幫,我爸也不會允許的,剛好,那十個億,是收購你們騰輝的,既然馬币不能做了,那麽,我們肯定算是違約了,違約金一共三十個億,我把手裏百分之45的股權全部給你,作爲違約金的償還。”
我立馬說:“何必呢?”
馬妍笑着說:“這樣,你就名正言順了。”
刀保民說:“合理,馬會也已經将自己名下全部的股份,無償的轉增給了馬幫文化公司兄弟們的名下了,你再拿十個億出來,我們再以公會的名義,出售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你,這樣,你就成爲馬幫文化正式的最大股東了。”
我無語的笑了起來。
他們這麽做,就是真的把我給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