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我在裏面待的時間太長,不利于他的利益。
我接了電話。
我說:“喂……”
馬龍貴笑着說:“林總,出來了?恭喜。”
我說:“放你媽的屁,現在你他媽的應該把我恨的要死了吧?”
馬龍貴笑着說:“林總說笑了,我馬龍貴是個商人,在商言商,私人恩怨,也可以以商業形式解決的。”
我說:“噢,你這麽賤啊,你的意思是,老子揍了你,你打算白挨了?”
馬龍貴笑着說:“那肯林總肯不肯合作了,林總,我在馬幫文化等你,你帶上你的團隊,我們談一談合作的事,如果你不來談,那我們在談談起訴的事,我相信,你不會希望看着你的公司跌到退市的。”
電話挂了,我把手機收起來,我說:“這個王八蛋,上鈎了。”
我說完就站起來,所有人都跟着我離開辦公室,我們直接坐車去馬幫文化公司。
我看着闆着臉的餘安順,我立馬調侃地說:“看,我多聰明,一頓打,就給他打服了,立馬就上套了,所以,進去蹲幾天,很值得。”
餘安順冷着臉望着我,她說:“你的私人情緒,大于你對公司的貢獻。”
我笑着說:“事情辦成不就行了嗎?”
餘安順說:“要是辦不成呢?你知不知道,會有多大的損失?”
我說:“江湖兒女,義氣在上。”
餘安順搖了搖頭,她說:“這個案子辦完,我要休息了。”
我立馬抱着她的胳膊,我說:“别啊,我求求你啊,别走,沒了你,我不能活的,我求求你。”
我說完就雙手合十,我偷偷看了餘安順一眼,她沒有理我,隻是看着窗外,眼神很堅定。
我立馬慌了,我說:“不是吧,你不會真的要走吧?就因爲我打了一架?這不是沒有多大的損失嗎?我是有理由的,咱們相互理解一下不行嗎?”
餘安順說:“我理解你,在你的世界裏,義氣永遠第一位,但是你理解不了我,你不知道,我在追求什麽。”
我立馬問:“你在追求什麽啊?你說出來,我幫你完成啊。”
餘安順看着我,無語的笑起來了,她搖了搖頭,她問我:“我有問你在追求什麽嗎?”
我搖了搖頭,她笑着說:“你不管我追求什麽。”
我心裏有點無奈,女人,所有的女人,不管是年輕的,漂亮的,軟弱的,女強人的,隻要是女人,他們都有一個我稱之爲毛病的東西,那就是,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永遠不說,讓我去猜。
女人心,海底針,我怎麽猜啊。
我猜不到的,我最恨的,就是猜女人的心思。
車子到了馬幫文化公司,我下了車,跟餘安順一起去馬幫文化公司的會議室。
我看着會議室裏很多人都在,那四個老家夥,馬妍,還有馬龍根都在。
我看着馬龍貴,鼻青臉腫的,很狼狽,我笑着說:“被打成這個樣子,不在醫院裏多住幾天,就急着出來賺錢,你可真夠拼命的啊。”
馬龍貴笑着說:“你的拳頭不夠重,傷不了我,再說了,我答應了大伯,要把公司帶上正軌,我可以死,但是馬幫這架馬車不能停,所以,我馬不停蹄的就出院了。”
我聽着都快吐了,這種混蛋,惡棍,說出來這種惡心的話,我真的還想再打他一頓。
我直接就走過去,但是馬幫的人立馬攔着我。
馬會說:“年輕人,注意你的身份,也注意一下你在什麽地方。”
我指着他,我說:“你兒子殺人放火,喪盡天良,你這個老東西,也好不到那去,我不用你教我怎麽做人,怎麽做事,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父子付出代價。”
“砰!”
馬宏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他也不爽地說:“老五,你什麽意思?你兒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就算了?這個大鍋頭,你做的太不公平了吧?”
馬會冷着臉說:“小孩子打架,難道我們做老人的還要幫着不成?二哥,你幾歲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馬宏立馬氣的站起來,他不爽地說:“老五,你這麽說,還是我的錯咯?我草,我不服,我不服,我今天還就得跟你打一架,你這個大鍋頭做的,我就是不服。”
馬龍根也站起來,從袖子裏抽出來一根甩棍要動手。
馬龍貴冷聲說:“咱們公司現在危在旦夕,如果馬幫文化不能上市,整個馬幫就垮了,大家所有的錢,都打水漂了,二叔,上百億,你覺得,我們還有時間浪費嗎?”
馬宏立馬氣的咬着牙,他說:“我草,我們所有的錢都被你們爺倆操控了,你跟我說這個?我見的到錢嗎?”
馬龍貴說:“隻要馬幫文化能上市,我保證,第一時間,給大家分紅,二叔,坐吧,打龍根的事,我不對,我會道歉,雖然他吃裏扒外幫着外人搞我,我随手教訓一下,但是我還是會道歉的。”
馬宏氣的掐着腰,他說:“怎麽就這麽不要臉呢?”
馬龍根也氣的咬着牙,我無奈的笑了笑,這個馬龍貴真的是個人物。
馬龍貴立馬抱歉地說:“啊妍,諸位叔叔伯伯們,我要說聲抱歉,現在,馬幫非常危險,如果,我們馬幫不能順利的上市,那麽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就變成了非法集資,公司的所有股東,管理層,都會被帶走調查,而我們馬幫,也就完了。”
所有人聽到馬龍貴的話,臉色都變了。
馬骥立馬說:“你小子,玩什麽?現在玩成這個樣子,所有的事,都是你在搞,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馬全也不爽地說:“就是,都是你一手操控,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馬會不高興地說:“我們是一家人,難道就不能團結起來渡過難關嗎?爲什麽就不能給阿貴一次機會呢?”
馬宏不屑地說:“哼,一家人,媽的,打我兒子的時候,怎麽不說一家人?草,你們爺倆,狠心爛腚。”
馬會立馬站起來,他說:“二哥,現在真的很危險,如果過不去這關,馬幫真的就完了。”
我拉開椅子笑着說:“現在才知道?不覺得晚嗎?”
我說完就翹起來二郎腿,看好戲地看着他們父子。
馬龍貴笑着說:“啊妍,你也不想看到馬幫就這麽倒了,大家都不想看到馬幫就這麽倒了,我們現在必須要把馬幫盡快上市,将新馬的業務合法對接,快速上市,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買殼上市,我觀察了很久,騰輝這個殼,最合适,啊妍,你跟林總是朋友,爲了救馬幫,你求求林總吧。”
我聽着馬龍貴的話,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馬龍貴這個人,把無恥演繹到了一個極限。
無恥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