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這種氣氛。
人多了,人氣才旺,生氣才多,才有家的感覺。
三貓走過來,跟我說:“我問了很多兄弟們,都沒看到王婕瑛去那了,這些天,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麽,這個丫頭不跟弟兄們來往的。”
我點了點頭,我說:“行,吃飯吧。”
我說完就拿着手機站起來到外面去,我給王婕瑛撥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通,我心裏很生氣。
這個王婕瑛,我雖然對她不如像對自己的孩子,但是,我也是拿出來真心實意來對她的。
他被豬油膏給抓住的時候,我帶着淩姐去救她,花了五千萬才把她從地獄裏拉出來。
那時候,我那麽困難,五千萬,是我咬着牙,流着血從身上割下來的肉,我對她來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但是,她這個女人,不知道感恩啊。
淩姐走了出來,給我遞了根煙,我抽了起來,淩姐說:“怎麽?打不通?找不到啊?這丫頭野着呢,告訴你啊,這種女人,就是典型的沒心沒肺的玩咖,心不在你身上的,你對她再好,她也是狼心狗肺的,想想她老子是什麽就行了。”
我抽着煙,心裏很不舒服,我說:“如果馬龍根說的是真的,那麽這丫頭就完了,那玩意上瘾的,時間久了,她命就沒了,别的不說,就沖那五千萬,我得管着她,不能錢花了,人沒撈着,她自己把自己玩死了,是不是?”
淩姐笑了笑,她搖了搖頭,我也搖了搖頭,雖然心裏很不舒服,但是沒辦法,答應王茂才要教她女兒的,得做啊。
盡人事,聽天命。
這個時候,我看着劉萱的車來了,我就站起來,去給她開車門,劉萱下車,我看着她,一身粉色的高腰連體褲,紗織材質的,很粉嫩,而且要命的是,v領開的很深。
她留了長發,做了造型,畫了很清新的少女裝。
她一下車就擁着我,在我臉上親吻了一下。
我說:“吃個飯而已,用的着這樣嗎?”
劉萱笑着說:“跟你吃飯,就得這樣,沒聽過秀色可餐嗎?我知道你喜歡長發的女人,也喜歡清瘦溫柔的女人。”
我笑了笑,我看着劉萱,我心裏很詫異,難道愛情,真的能讓一個人改變自己,變成愛的人喜歡的樣子嗎?
劉萱完全變了一個人,從内到外,都變了。
我摟着她的腰,帶她去藍海,到了客廳,我說:“康叔,添雙筷子。”
康叔立馬笑着去櫥櫃拿餐具,我摟着劉萱坐下來,我沒有公衆的介紹劉萱,因爲基本上都認識。
就是拉着劉萱,跟我媽介紹了一下,我媽很高興,跟劉萱閑聊着,我媽特别喜歡龔菲,而劉萱又幫龔菲在生意上很大的忙,所以龔菲經常在我媽面前感謝劉萱。
愛屋及烏,所以我媽對劉萱也格外的熱情,一邊閑聊,還一邊給她夾菜,一家人坐在桌子上,很熱鬧和氣。
我很喜歡這個氛圍。
突然馬妍掐了我一下,我回頭看了一眼,馬妍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就出去了,到了外面,我抽着煙,我說:“吃飽了?”
馬妍看着我,她說:“謝謝你。”
我說:“謝謝?事還沒辦成呢,謝什麽?”
馬妍摟着我的胳膊,笑着說:“這頓飯,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我們馬幫也是個大家庭,阿媽還活着的時候,就經常在家裏做飯,請阿爸的兄弟們來吃飯,那時候,家裏很熱鬧,就跟現在一樣,一家人關系很融洽,大家吃喝玩樂,心裏就覺得,暖融融的。”
我笑了笑,我說:“别他媽胡扯了,你一定是躲在房間裏罵他們把家裏抽煙搞的亂七八糟的,你還讨厭你爸喝酒喝多了,胡言亂語,你更讨厭那些人到你家裏吃飯。”
馬妍震驚地看着我,她問我:“你怎麽知道的?”
我看着馬妍,我笑着說:“因爲,我也是那樣的。”
馬妍看着我,不可思議地微笑起來,她說:“是啊,你說的都對,那時候,我更願意獨處,甚至是讨厭,但是現在,那些畫面卻不停的湧入我的腦海裏,你知道,那天晚上在守靈的時候,我在想什麽嗎?”
我點了點頭,馬妍靠在我懷裏笑着說:“我小時候的記憶,全部都回想到腦海裏了,我跟我阿爸有交際的畫面,就想走馬燈一樣,我發現,我長大了之後,就很少跟他一起吃飯,很少有跟他在一起超過一個小時的畫面,隻有小時候,小時候一家人吃飯的畫面,那些讓我讨厭的事,那時候想起來,多麽的珍貴,我好後悔,好後悔……”
我笑着說:“我也後悔過,但是,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他也不在了,而我能做的,就是活的讓他放心,你看,現在我活的多好。”
馬妍微笑着說:“妻妾成群,讓人羨慕。”
我笑了笑,摟着馬妍,我說:“歡迎你。”
馬妍笑着說:“不降尊……”
我晃了晃,我說:“你想什麽呢?歡迎你來蹭飯。”
馬妍狠狠地掐了我一下,我笑了笑,沒多說什麽,我知道馬妍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如我一樣。
我覺得跟她做朋友挺好,最男女朋友,情人,都不合适。
我沒有自戀到喜歡我自己的地步,所以,我跟馬妍的性格天生就是相克的,不會合适的,但是做朋友,一定氣味相投。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着是馬龍根打的電話。
我接了電話,我說:“喂……”
馬龍根小聲地說:“我草他媽的,你猜我看到誰了?”
我說:“說。”
馬龍根小聲說:“我看到你那個女徒弟王婕瑛,又來小曼谷的帝王包廂了,他媽的,跟馬龍貴搞在一起,還有一個大老闆……”
“誰啊,私人場所,不準拍攝……”
我聽着一陣叫罵的聲音,很快就動手吵起來了,馬龍根慘叫的聲音不絕于耳,突然電話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随後就挂斷了。
我深吸一口氣。
我冷聲說:“吳灰,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