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疲倦,跪了那麽長時間,又熬夜,我很累,但是我知道,我再累,我現在都得站着。
要是我倒下去,那麽馬幫就會被馬龍貴父子沒有任何代價的奪走了。
到了馬幫文化公司,公司空空如也,公司的人都被抽調去酒店了。
今天要待客,上萬人的席面,必須得有足夠的人手才能保證席面有條不紊。
我走進了辦公室,我看到了餘安順,她看到我回來之後,立馬就說:“馬龍貴已經對其他股權所有人發起了收購邀請。”
我說:“有沒有什麽辦法阻止他們?”
餘安順搖了搖頭,她說:“除非,股權人不願意出售手裏的股份。”
我皺起了眉頭,剛想打電話,我突然看到馬龍貴走了進來。
我看着他,他穿着西裝,精神煥發,一點都沒有之前頹喪的樣子。
我問他:“就不能等一等嗎?大鍋頭的喪事都沒過去,你這樣做,豈不是讓大鍋頭寒心?至少,也得等他過了頭七吧?”
馬龍貴微笑着說:“你們不也是爲了阻止我,提前把大伯火化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馬龍貴的面前,我問他:“人是你殺的嗎?”
馬龍貴搖了搖頭,跟我說:“你猜……”
我指着馬龍貴,我說:“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馬龍貴自信地說:“我會讓你知道,你狗屁都不是,對我根本沒有資格指責,你甚至,連站到我面前,都是一種錯誤。”
我說:“你知不知道趨炎附勢,是多麽愚蠢的事?你做的,我曾經都做過,我以爲爬的高,賺的多,掌握乾坤,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是一種榮耀,是一種強者的手段,但是,經曆告訴我,這是一種錯誤的思想,心術不正的人,下場都不會好的,你失去的,永遠也沒有你得到的多。”
馬龍貴笑着說:“你不用以你過來人的身份來提醒我,我知道你經曆過什麽,很失敗,你失敗的經驗,隻适用你自己,不适用我,我不會失敗,我會成功,會比你想的成功,也會比你所見識到的成功更成功,我會把馬幫打造成一個商業帝國,是你無法企及的高度。”
我搖了搖頭,我說:“大鍋頭說了,不會讓你做區塊鏈的。”
馬龍貴笑了笑,他說:“是嗎?他已經死了,死人,又怎麽能管活人的事。”
我剛想說話,馬龍貴立馬說:“人,差不多都到了,去開會吧。”
馬龍貴說完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我很不爽,但是我看着馬妍他們都到了,我深吸一口氣,壓下我的怒火,直接走出去,我來到了公司的會議室。
看着馬會已經坐在辦公室裏了,我看着他冷着臉,眼神很堅定,我就知道,搞事的人,肯定是他,這個老謀深算的人,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心裏都有算計。
有他這個會算計的人,再加上他這個天才兒子執行,馬幫,危險了。
馬宏說:“搞什麽老五?大哥今天火化,你都不去,你在這裏幹什麽?”
馬會什麽都沒說,隻是眉頭挑了一下,眼神裏有些許遺憾,但是很快就釋然了。
馬龍貴說:“大家坐吧。”
刀保民冷聲說:“今天待客,所有人必須得盡快到酒店去,不要丢了馬幫的面子,什麽會議,都延後……”
馬龍貴立馬說:“我現在在主持馬幫重要會議,不相幹的人,請你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紛紛看着馬龍貴。
馬宏說:“你這個臭小子,你瘋了?你知道刀爺什麽身份嗎?他是馬幫的行腳醫生,主管馬幫的紅白事,管馬幫幫内内務,掌馬幫馬仔生死,你跟他這麽說話?你找死啊?”
馬龍貴沒有退讓,而是說:“不好意思,那是老馬,現在是新馬,早就沒有他這個行腳醫生的位置了,而且,他也沒有在馬幫任職,他就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裏。”
刀保民冷聲說:“老五,你也這麽認爲嗎?”
一直沉默地馬會,他點了點頭,他說:“刀爺,時代變了,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新馬時代,得讓年輕人,嶄露頭角了。”
刀保民眯起眼睛,他說:“不管是新馬,還是老馬,隻要是馬幫,我刀保民在一天,就管一天,有人違法幫規,我就家法伺候,誰敢不服,我就砍了他。”
馬龍貴依舊沒有怕,他笑着說:“刀爺,你主管的是馬幫内務,現在,我們讨論的是公司公事,你沒資格參與,如果你一定要管,那麽,就是你自己違法幫規,你是不是要處罰你自己?”
刀保民眯起眼睛,他說:“很好,你這個年輕人,我記住你了。”
刀保民說完,就看了我一眼,他什麽都沒說,直接走了出去。
我知道,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了我身上了。
刀保民走了之後,馬龍貴就說:“好了,會議開始,爲了推動公司能順利發展區塊鏈業務……”
馬妍冷聲說:“我不同意,公司不能做區塊鏈。”
馬龍貴嘴角顫抖了一下,他說:“啊妍,爲什麽?你應該懂的呀。”
馬妍說:“這是阿爸的遺願,他不願意做,就不能做。”
馬龍貴哽咽了一下,眼睛紅了,像是要哭一樣,但是他笑着說:“啊妍,恐怕這件事,不能答應你了,對公司有利的事,我一定要做下去。”
馬妍很震驚地看着馬龍貴,她說:“阿哥,你以前最聽阿爸的話,爲什麽你現在不聽了?你讓我很失望。”
馬龍貴嘴角顫抖地說:“因爲我現在是對的,我堅定我自己是對的,我不能爲你們的無知,你們的愚昧而犧牲我的理想,我犧牲了太久,也太多了,我該爲我自己正确的理想而奮鬥了。”
馬妍很無語地看着馬龍貴,他說:“阿哥……”
馬龍貴立馬打斷馬妍地話,他說:“我現在要收購馬宏,馬冀,的股份,我要将股權核心化,以此來推動公司發展新業務,爲上市,發币做準備,幾位叔叔,爲了公司的明天,你們退場吧。”
馬宏立馬說:“小子,能不能等大鍋頭的喪事辦完再說。”
馬龍貴搖了搖頭,在馬妍極其困惑的表情下。
他将合同拿出來,一張一張的放在所有人面前,冷酷的告訴所有人。
“今天,合同不簽,誰都不能去參加大鍋頭的喪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