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料子三個人分,還要兜底,賺頭本來就不大,現在她又要分?
那最後能盈利的豈不是更少了?
我說:“大小姐,你别鬧了行嗎?”
馬妍立馬說:“鬧?誰跟你鬧?料子既然是兜底,如果賭輸了,風險也多一個人承擔,難道,不想買個保險嗎?再者,我也很缺錢,你答應過我什麽,你自己心裏有數,現在我想賭,你就必須得先安排我。”
我看着馬妍那張霸道的臉,我就無語的笑起來。
我看着張北辰,他立馬說:“大小姐說的對,多一個人兜底,我反正是不虧。”
馬全也深吸一口氣,他說:“也是,多一個人承擔風險,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我說:“那麽不相信我?覺得一定輸啊?”
馬妍說:“要不,你别賭了,這料子我自己兜底。”
我聽着就看着馬妍,我說:“你什麽意思?”
馬妍說:“相信你看中的料子。”
我聽着就火大,我說:“你故意的是不是?”
馬妍說:“是你說的不相信你的,現在我要你别賭了,我自己賭,你又問我什麽意思?那你是什麽意思呢?”
我立馬火氣就上來了,我說:“你一定要跟我吵架是不是?”
馬妍冷着臉說:“做生意而已,是你非要上升到吵架的地步,你隻要同意我入股就行了。”
我好笑地問:“所以,我就不能對你說否定的答案?”
馬妍特别自信地說:“對……”
我舔着嘴唇,看着她絲毫不退讓的表情,我就無語了,這個女人,真的是我見過的任何女人中最難纏,最刁蠻最任性,也最讓我沒辦法的。
打,罵,疏遠,冷處理?
都沒用,她真是讓我抓狂。
我說:“行,四個人兜底五千萬,赢了剩下的平分。”
馬妍立馬拿着支票出來寫支票,她說:“我先把兜底的錢給你,免得,到時候你又說我沒給錢,你不給我分。”
我看着馬妍,我真的無語,我點了點頭,我說:“行,你這個女人,你行。”
我說完就不搭理她,她愛幹什麽就幹什麽。
我直接去拿牙機,我處理料子,我不能跟她較真的,我他媽的要是跟這個女人那麽較真,我一定是短命鬼。
我說:“煙!”
三貓立馬抽出來一根煙給我,我點着了,大口大口的抽起來,真的被氣的肺都要炸了。
我抽了兩口煙,就拿着牙機開窗,這料子,想看看有沒有色。
這料子種水一定沒問題的,熒光很強,而且皮緊肉細,就得看看有沒有色了。
要是能出色,那這料子就穩了,保本肯定是沒問題了。
這料子,之所以要對賭,是我沒辦法了,我們大老遠的跑到了礦區,難道回去嗎?
今天,我就得還那将近一個億的丢失黃金的錢,我不能空手而歸的。
而我又不可能真的給張北辰五百萬的價買這塊賭石,他也不會賣的,所以隻能對賭了。
沒辦法,這就是義氣。
我隻能做一個折中的辦法,隻有對賭。
我拿着牙機在料子中心的位置開窗,皮殼非常的硬,種一定老掉牙。
我拿着水噴着皮殼,看着流淌下來的渣滓,看不出來有沒有色。
我心裏是很緊張的,這料子輸了,我虧的就大了,要面對的壓力就更大了。
所以,他隻能赢,不能輸。
我已經開口問劉萱要錢了,我知道,她一定會毫無保留的給我,但是,我不想再張第二次口。
我也更不想像其他的勢力張嘴要錢。
因爲,這個人情,實在是太貴了。
欠别人的人情,是非常難還的,刀保民這個人情,把我還的,身心俱疲,但是就算是我累死了,我也得咬着牙還。
欠的,就必須得還。
這就是江湖。
我在料子的皮殼上開了一個一指長一厘米寬的口子,開完了之後,我拿着水沖洗幹淨。
“喲,綠色,有綠色……”
我聽着馬全激動的話,我就笑了一下,我狠狠地咬着煙頭,這料子,沒有辜負我啊。
見綠了。
我拿着毛巾把石頭上的渣水擦幹淨,就看着濃豔的綠色映入眼簾。
這綠色非常的濃郁,而且不邪,非常的豔,這綠色,可以說,達到了豔陽綠,當然了,能讓料子顯得不邪而豔陽的,那一定是種水很剛。
拉近距離看種水色上乘品質,老坑冰綠色,肉細膩,油性十足!
我趕緊打燈,打燈冰感強力,但是可惜啊,沒上玻璃種,抛光之後,能上高冰。
不過我笑了笑,是我太缺錢,所以有點貪心了,這是沒辦法的,料子色濃,他的種水一定相對的會不盡人意,這塊料子的種水已經非常好了,雖然沒有那麽直觀的通透,但是他沒有雜質,沒有髒棉,所以,可以接受。
如果上了玻璃種,這料子,我就發财了。
張北辰笑着說:“阿峰啊,還是你厲害啊,眼力非常的好,這料子,怎麽說?是不是有大賺頭?”
我說:“現在還不好說,這是木那的料子,變種跳色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現在,我隻能說,這條綠色的窗口,能漲十倍,現在賣,至少能賣五千萬。”
馬妍立馬說:“那豈不是剛剛好保本?我們沒得賺?”
我說:“所以,要來一刀,這一刀下去,有沒有變種跳色,有沒有裂,都不好說,大小姐,現在要是怕了,下車,還來得及。”
馬妍說:“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偏不做什麽。”
我聽到她的話,就氣的咬牙切齒的,馬妍就是故意告訴我,她在跟我作對,她也不藏着掖着,這讓我十分的不舒服。
我知道她在跟我賭氣,就是故意氣我的,我告訴我,我不能跟她一個女人置氣,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就是忍不住。
那種無名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馬全立馬說:“啊呀呀,好了好了,你們年輕人,吵吵什麽呀?年輕人,大家都等着錢辦大事呢,趕緊處理這塊料子。”
我深吸一口氣,我直接拿着木工筆,在料子上畫了一條線,這料子,我要賭滿料,賭镯子,所以,我直接切割面,這料子,如果是滿料,至少有上千隻镯子,豔陽綠高冰完美的料子,市場價可不便宜。
冰種的镯子20萬是風水嶺,滿料的豔陽綠,能漲十倍,那就是200萬一隻镯子,要是能滿滿的賭出來1000隻。
那是多少錢,我都算不過來了。
我說:“上刀……”
媽的,有沒有這個運氣。
就看這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