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欣是馬幫的兒女,又是傣家人,常年住在山裏,這酒量不一般,而且,又有傣家女人的獨特魅力,他根本無從招架。
馬欣趁熱打鐵,絲毫都不給你喘氣的機會,一杯接着一杯,一趟趕着一趟,那種喝酒的氣氛,我知道,隻要你喝了第一口,直到你認栽,你就沒可能停下來。
馬欣直接把一個大盆給拿過來了,打開了三瓶酒,直接往裏面倒,看的邢主任都怕。
他立馬說:“喲喲喲,這不能這麽喝呀,這個,明天行裏面還有工作要做,我是必須要到場的。”
馬欣立馬溫柔地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事明日背,今天咱們兄妹相聚,那麽高興的日子,當然要喝的盡興才好,阿妹不能喝,三杯的量,爲了陪阿哥,硬是喝了五杯,阿哥十杯的量,難道舍得辜負阿妹的一份情嗎?”
馬欣說着,立馬就把盆推到邢主任面前了。
邢主任立馬苦笑起來,他趕緊看着身邊的助理,他那個助理剛站起來,我立馬就走過去,端着酒杯,笑着說:“兄弟,怎麽稱呼啊?來來來,小弟敬你一杯。”
我說着就跟他喝酒,碰一碰,都是酒桌上的人,這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陪着笑來的,他也不敢給我臉色看。
沒辦法,隻能端起來酒杯跟我碰一杯了。
馬欣就趁着這個時候,把酒盆端起來了,摟着邢主任的脖子,身體一躍,直接就躍到了邢主任的懷裏。
邢主任隻能雙手抱着馬欣啊,那麽他的脖子就得被馬欣給勒着低下頭,沒辦法,邢主任隻能硬着頭皮喝。
這個時候,我跟那個助理喝完酒,邢主任已經開始喝了。
我看着馬欣很大氣,大口大口喝,但是那邢主任也好不到那去,酒直接灌倒嘴裏,他不喝都不行。
所有人都在起哄,嬉笑怒罵,整個包廂的氣氛是非常好的。
林家沖走到我身邊,拽了我一下,他說:“那找來的?你小子厲害啊,這邢主任喝酒,從來沒醉過,一般都是他把别人灌醉,今天,你可真是找對人了。”
我說:“真的是馬幫千金大小姐。”
林家沖皺了一下眉頭,他說:“喲,這馬幫的人,可都是酒桶啊,雲省聞名,哎,悠着點啊,别搞的邢主任下不來台。”
我點了點頭,我看着邢主任喝不下了,開始掙紮了,但是馬欣才剛開始,還是不撒手,我趕緊的就過去,直接把馬欣從邢主任的懷裏給抱起來,這個時候,邢主任才逃過一劫似的大喘一口氣。
我說:“三江并流,怎麽能兩個人喝呢?”
我說着,就趕緊的地頭喝酒,但是馬欣直接把酒盆仰過去,大口大口喝,跟我搶似的。
很快,她就把剩下的酒給喝完了。
她随後就喘了一口氣,倒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邊跟我說:“阿哥,喝酒的事,我來就行了,你得辦後面的事呢。”
我聽着就十分的心疼,她不難受嗎?說話都喘氣了,恨不得那酒都噴出來了,她也難受。
但是,她隻是在我的肩膀上停留了幾秒鍾,立馬就從我懷裏跳下來了。
她笑眯眯的走到邢主任的面前,把酒盆放在邢主任的面前,笑着說:“表哥……”
邢主任立馬站起來,他害怕地說:“哎哎哎,行了行了,表哥不行了,表哥再喝真的得出事了,咱們吃點菜,慢慢來,談談生意,老林,幹什麽呢?趕緊的。”
林家沖立馬笑哈哈地說:“來來來,大家舉一個,給咱們老邢救救場。”
所有人立馬端起來酒杯,一起舉了一個。
我就看着那邢主任脫掉西裝,拿出來一根煙,我趕緊拿着火機給他點着了,邢主任還很客氣地說:“客氣客氣。”
我笑了笑,雖然這種裝孫子的事,我很厭惡,但是現在,我必須得做,要不然這馬欣的酒不是白喝了?
我得把這些财神爺給伺候好了,隻要他們答應改簽那單子,我們就能省下來1.5億。
曾經年少輕狂的我,現在已經是沒了棱角,生意場上沒有刀光劍影,有的隻是人情世故。
你捧他,讓他開心,他自然捧你讓你上位。
這就是蘇錦城說的,江湖,是人情世故的江湖。
上等人,人捧人,下等人,才人踩人。
能理解這個道理的,才能在這個生意圈如魚得水,才能成爲赢家。
邢主任抽着煙,小聲跟我說:“小林是吧,我知道你,那個騰輝也是你現在當家吧。”
我說:“不才,幹爹信任我,讓我當家。”
邢主任立馬客氣地說:“你這個年輕人,跟傳聞的不太一樣,江湖上,都說你這個人,霸道猖狂,爲所欲爲,很不給面子,但是,我看不一樣嘛,你很謙虛嘛,我很喜歡你這樣謙虛的年輕人。”
我笑着說:“現在這個社會,不就是這樣嗎?”
邢主任笑了笑,他說:“對,這就是當下的通病,那什麽我也聽說,你在馬幫文化公司做總經理,你肯定是有能力的。”
我說:“過獎過獎。”
邢主任笑着說:“這兩家公司,都是我們市重點扶持的,現在出了點事,我們銀行給你們都有貸款的,我們也不想你們還不上貸款,你們還不上,我們銀行麻煩最大,這能給你們通融的,我們肯定能通融,這個合同啊,簽的日期,是一個星期供貨,你看,改到什麽時候,你們能把這個貨給供上?”
我立馬說:“兩個月,這新茶炒制加工,至少也得這個時間,但是您放心,這倉庫裏,還有1000萬的貨,保證您不耽誤用。”
邢主任說:“行,兩個月就兩個月,反正這個合同,我還沒有正式報上去。”
我立馬笑着說:“邢主任感謝您對咱們企業的支持,我敬你一杯。”
邢主任啧了一下,他笑着說:“這個酒啊,就不能喝了,這不是年關了嗎?咱們行裏面有一個吸儲計劃,得開會,我還兼任一些業務,又指标的,我是必須要去的,我不能光花錢,不賺錢是吧?”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這是真的想走,還是什麽意思呢?一時間,我沒理解透。
我剛想勸酒,突然就看着餘安順過來了,他笑着說:“這不是年關了,咱們也是要發工資福利的,好幾家公司,這筆錢倒是先可以在銀行裏存一段時間。”
邢主任一聽,立馬看着餘安順,那雙眼睛立馬就十分驚喜,臉一下子就笑起來了。
他立馬說:“喲,這不是餘大小姐嗎?來來來,我必須得敬您一杯。”
我看着那積極起來的邢主任,就很驚訝地看着餘安順。
這餘安順,是真厲害。
原來,邢主任是這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