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着很古樸,但是裏面裝潢的很好看,牆上挂着偉人的畫像,一個客廳,也就三五張桌子,不算是氣派,不過感覺很有風味。
我們進來之後,馬冀就點了菜,這邊的菜色,那叫一個絕,都是論盆的。
而且都是野味,這邊都是山,吃野味很稀松常見。
當了,這重點,在這個酒上。
我就看着,那農家樂的老闆,拿着各種各樣的酒器上來了。
酒杯是最普通的,大碗一摞摞的,一尺長的竹筒,都有好幾個,最有特色的,就是那一根長竹筒上挂着幾個酒器,這個厲害了。
這個就是傣家人喝酒最常用的酒器,這就是用來喝三江并流的,這邊喝酒,真專業。
我看着都怕,前天我才醉的不省人事,今天,又來這酒局了,我知道喝酒誤事,但是沒辦法,你想賺錢,你想簽單子,你就得适應這個圈子,适應這個文化。
最後,我看着那一個大桶上來了,我就要哭了。
我說:“怎麽?不想讓我活着回去了?這種喝法?要死人的。”
馬冀立馬說:“槍林彈雨,你都不怕?怎麽?你還怕喝酒?”
我搖了搖頭,這個時候那馬欣立馬就拿着兩瓶酒過來了,她坐在我身邊,特比溫柔地說:“阿哥,米酒,不醉人的,就是水嘛,你嘗嘗,甜的。”
她說着就給我倒了一杯,親自端到我嘴邊給我喝,我心裏很甜。
這就是傣家的姑娘,特别的熱情,特别的溫柔,你就沒辦法拒絕她們。
我嘗了一口,給我辣的嘴巴都火辣辣的,我有些無語地說:“大小姐,你怕不是對米酒有什麽誤會,這酒,至少52度。”
馬欣很奇怪的端起來酒杯,喝了一口,她很奇怪地說:“不辣啊。”
我聽着就懵了,随後就看着她把那一杯酒都給喝了,喝完還特别奇怪地看着我,我立馬覺得無地自容了。
真的,這馬幫的人,都是喝酒的祖宗,這五十度的酒,當水喝。
而且還是女的,怪不得外地人來咱們雲省旅遊都害怕,就這酒量,你能不怕嗎?我們本地人都怕。
馬宏也嘗了一口,他說:“就是水,沒味道。”
這話,讓我更難受了,我今天感覺我是掉進喝酒的祖宗窩裏去了,我說:“咱們點到爲止,好不好?”
馬欣立馬站起來了,他招招手,又過來兩個阿妹,手裏都拿着酒壺呢,她笑着說:“阿哥,生意做的大,酒量一定也很大,阿哥,阿妹也不灌你酒,一杯三口啊,能喝多少酒,就能發多大财。”
她說着,就特别熱情的把碗塞到我嘴邊了,她那種熱情,不讓你覺得是在逼你,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但是,你就是沒辦法拒絕。
碗都到嘴邊了,我能不喝嗎?我隻好喝,但是,我剛張嘴喝,馬欣就開始拿着那種老式的酒壺倒酒,一邊倒酒,還一邊唱歌,邊上的兩個女孩也跟着唱。
這酒啊,都辣到嗓子眼裏去了,但是,這山歌一唱起來,那氛圍就起來了,啊姐跟龍婧也都跟着唱起來。
淩姐霸道地拍桌子說:“弟弟,跟她喝,讓這娘們瞧瞧你的厲害,喝醉了晚上就睡她床上,尿她一床的。”
我聽着差點沒笑噴了,淩姐真的就是那種大咧咧的性格,比男人還豪放。
馬欣也不尴尬,笑着說:“阿哥啊,要是嫌賺的錢太多,就給阿妹留一口,好不好?”
我知道她什麽意思,激我呢,我還真的就得跟她拼一拼,我大口大口喝着。
這邊喝酒,三口一杯,可不跟我們之前喝的那麽不講究,這三杯是什麽?
是三個茶壺,上中下,三個茶壺一起倒酒,形成一個高低差,他保證你碗裏的酒不斷,也保證上面的酒不斷,這叫财源滾滾,都是有講究的。
我大口大口的喝着,這酒,雖然辣嗓子,但是這酒不燒心,應該就是高濃度的莊稼酒,不是現在酒場裏燒的酒,喝着濃香,很舒服。
所以我就大口大口的喝,我沒停,我就聽着淩姐吼叫起來,在那起哄,她很高興,一掃之前的陰霾。
但是我喝不下去了,三壺酒,我喝光了,我得死在這。
我立馬要松口,馬欣也灌酒,直接就把酒壺給拿走了,我打了個酒嗝,不是很難受,還是這山裏的農家酒喝的舒服。
馬欣笑着說:“阿哥好财運啊,喝了一壺了,剩下的才氣阿妹可就全部都拿走了,阿哥不怪阿妹吧?”
我聽着就立馬站起來了,我看了看酒壺,還剩下滿滿兩壺酒,我直接把馬欣手裏的酒壺拿過來。
我說:“我也來看看阿妹有多大的财氣,阿妹要是沒那個财氣,不要硬撐啊。”
馬欣立馬笑着說:“阿哥,阿妹财氣肯定不如阿哥你,阿哥照顧照顧阿妹生意,阿妹喝一壺,阿哥簽一單怎麽樣?”
我聽着就很震驚,我看着嬌滴滴的馬欣,雖然她說喝這個酒就是喝水,但是就是兩壺水也給她撐壞了吧?
我立馬就說:“好,你喝一壺,我簽一單。”
馬欣也不含糊,直接接過來我手裏的碗,她笑着說:“俺爸跟二叔都聽着呢。”
馬宏立馬說:“哎呀,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
馬冀也笑了笑,我看着那笑容,我心裏就不信了,我還真不相信,馬欣能把這兩壺都喝了。
馬欣二話不說,直接端起來碗喝酒,兩個姑娘往我酒壺裏面倒酒,而我的酒壺就對着馬欣的酒碗,我就看着那馬欣一口一口的,把碗裏面的酒給喝掉。
而那茶壺裏的酒一直在添,這酒一直都不斷,這一口氣直接喝了一壺酒了,我心裏開始震驚了。
我看着馬欣一點停的意思都沒有,我感覺,要不了多久,這兩壺酒,馬欣自己一個人就能給喝了。
馬欣一邊喝酒,還一邊特别含羞地看着我,那酒窩,那眼神,甜的讓我人心裏發齁,但是我現在心裏開始後怕了。
我看了一眼馬宏,我現在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馬宏看着我看他,立馬就笑話我跟我說:“小子,聽過這句話沒有?”
馬冀特别得意地跟我說:“小子,雲省人一喝酒,全國人都驚了,傣家姑娘一喝酒,全醉了!”
我聽着就懵了,這個時候,我就看着馬欣把茶碗倒扣下來,然後特别含羞待放地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一看那笑容,我他媽心裏,就一個想法。
我是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