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婧深吸一口氣,随後一笑了之。
她說:“我知道你自尊心很強,我也知道,你現在賣掉股份,損失很多錢,我也知道,你本來可以像我一樣,讓自己的人生提升一大步,但是,就是因爲你的剛愎自用,因爲你虛僞的自尊心,讓你成爲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打工仔,你嫉妒,生氣,憤怒,是應該的,我可以理解。”
我笑了笑,我說:“你來……就爲了跟我說這些?”
龍婧說:“不,不單純是,更多的,是想讓你看到優秀的我,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氣質上,又或者是能力上的,我龍婧都不比你差,我曾經嫉妒過你,但是,我一直告訴我自己,笑到最後的才是赢家。”
我點了點頭,我說:“不送了……”
龍婧微笑着看着我,她剛想說什麽,突然看到我的電腦,她說:“你一直在盯着股市,哼,看着自己掌握的公司連續幫個月漲停而自己手裏一點股份也沒有,你是什麽心情呢?”
我說:“我玩的局,不在一個盤子裏,你是想象不到我玩的局有多大,也想象不到,我的人生是什麽樣的高度。”
龍婧笑起來,她說:“是,我是想不到,但是我有四十億,馬上還會更多,我會融資更多錢,然後把這家公司拿下,到時候我跟陳光勝一起聯手,你……滾不滾,都得我說了算。”
我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麽,龍婧突然坐在我懷裏,很嚣張地說:“我曾經想象過跟你談戀愛的畫面,甚至想象過跟你親熱的畫面,我覺得,你一定是個很棒的男人,但是,很快,你就會變成一個垃圾,我很想在你還是一個優質男人的時候,達成我曾經的幻想,晚上,我可以跟你喝一杯,然後共度美好時光。”
我笑着說:“你一直都想掌握一切,成爲領袖,但是你并不具備領袖的氣質。”
龍婧說:“我有錢就行了,錢,能通鬼神。”
這句話說的很多,但是我相信,很快,她就沒錢了。
我說:“開盤了。”
龍婧看着電腦屏幕,她笑着說:“看,依舊漲停,外面的人根本就别想買到這隻股票,隻要我的錢放在這隻股票一天,我就有四千多萬的進賬,這比做任何生意都來錢快,你懂嗎?”
我笑了笑,我懂,但是我更懂,股市是鳄魚分肉的地方,龍婧顯然不是那隻鳄魚。
突然,我看到封盤的k線圖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波動,有人出貨了。
龍婧也看到了掉了一點點的股價,她笑着說:“你不會覺得,今天會跌吧?你懂股票嗎?技術調整而已,我可以保證,今天一定會封盤。”
龍婧說完,馬上就封停,她立馬得意地說:“看到沒有,依舊封盤,這隻股票現在是非常熱門的股票,不可能會跌的,也不會有傻子現在來買。”
我伸手捏着龍婧地臉頰,我說:“我們打個賭,今天,我賭你輸,如果一塊,你脫一件衣服,好不好?”
龍婧笑着說:“我可以跟你上床,我說了,想要在你還是優質男人的時候,得到你。”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賭你一定輸,我賭你一定在床上哭着求我救你,我賭你最後輸的連褲衩都不剩。”
龍婧哈哈笑起來,笑的非常得意,她說:“你還是這麽強的自尊心,好,我就跟你賭,同樣的,如果一直漲到最後,你也要一件件的把你的衣服脫幹淨。”
我立馬推開她,我說:“倒兩杯紅酒。”
餘安順立馬去倒酒,很快就端過來了,我端起來紅酒看着那些跳動數字。
這些數字非常的神奇,他不停的跳動着,跳動的幅度也不大,就是一毛錢漲,一毛錢跌,就像是魚漂在水面上一上一下的感覺差不多。
我看着那交易的數字,出手的量很小,一出手就有人搶購,所以這些數字不停的跳動,漲跌就在一瞬間。
我一口喝掉紅酒,我說:“滿上。”
龍婧笑着說:“不要着急,酒要慢慢品。”
我沒有搭理龍婧,看了餘安順一眼,她立馬給我馬上,我端着酒杯搖晃紅酒,最近這幾天,我并沒有閑着,而是在研究溫州幫怎麽割韭菜。
溫州幫”做的股票,具體到分時與盤口上,其特征是巨量對倒,從底部多頭排列到以5日線加速上攻對倒再“一字斷魂”放量殺跌。
而在基本面和題材 上,“溫州幫”選擇的股票一般盤子都非常小,都是十分冷門的股票,方便建倉,天光翡翠公司這個盤子非常适合他們。
這也是陳光勝打動陳英名跟他聯手的方式之一,如果沒有必殺的把握,陳英名那種老狐狸不可能冒險的。
還有基本上都是處于築底階段或者橫盤位置,成交量非常小,方便吃貨。
而在出貨上,“溫州幫”一般有三種出貨手法,一種是第二天低開低走,最後以大跌收盤。
一種是第二天跌停出貨,此前追闆的資金被活埋。
還有一種是第二天在盤中拉高吸引跟風資金,尾盤直接急跌。
後兩種是“溫州幫”特色的出貨方式。
我看着跳動數字慢慢被拉大的差距,我知道,馬上,就要大量出貨了。
果然,我看到出手的貨量越來越越大,雖然還是一出現就被人秒殺,但是股價開始下跌。
從一毛,變成了兩毛。
又從兩毛開始變成了三毛。
很快,股價跌了五毛。
我立馬說:“快出貨,快,快出……”
龍婧聽到我的話,她淡然一笑,她說:“一定會封停的。”
我看着龍婧,我說:“幹爹一輩子的心血,不要毀在你手裏,快點出貨。”
龍婧立馬說:“我早就看透你了,你這個男人在最後關頭,就會虛張聲勢,以此來騙人,以此兩次還可以,但是,長久,誰還會信你?”
她說完,就端起來紅酒喝了一口。
我立馬把電腦屏幕轉過去。
股價持續暴跌,直接跌了一塊錢。
當看到暴跌的股價時,龍婧愣住了,她的嘴角顫抖,覺得不可思議。
我搖了搖頭。
現在,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