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什麽香水,但是絕對不是男人喜歡的味道。
這一分鍾,我們彼此都對彼此有了一個更壞的印象。
跟龍婧相比,她隻比龍婧差那麽一點,不是好感,是讨厭感。
她突然跟我說:“拉融資?既然你是拉融資,就把你的姿态給我擺端正了,我是投資人,你是求我投資的人,什麽叫敢?在投資人的眼裏,隻有你值不值得投資,沒有什麽敢不敢,别拿你江湖的那一套作風來對付我,論江湖,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論。”
我看着她慢慢直起來的腰,我盯着她看,很霸氣的一個人。
她說的也很對,對于投資人來說,隻有值得不值得,沒有什麽敢不敢。
或許,這一次,我踢到鐵闆上了。
男人跟女人确實是兩種不同的生物,男人可以逞勇鬥狠,可以吓唬,可以激怒。
但是女人就不行,他們理智,睿智,甚至是天生帶着被害人的心理,男人的任何一點行爲,他們都會放大,然後用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噴發出來的力量來反抗。
看似沒有力量,但是卻很噴張,也很誇張。
馬妍說:“展現你這個項目的價值,給我一個報表,讓我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投資。”
我皺起了眉頭,報表?我笑了一下,我說:“沒有,今天,隻有我來這裏,我可以告訴你,天光翡翠公司,馬上會有一個很高的股價,我保證隻要你們按照我的方法去操作,一定會賺很多錢。”
馬妍說:“你想控制我?控制我的公司?你保證?拿什麽保證?拿你的信譽?那你林峰這兩個字?哼,在我眼裏,你連個屁都不是。”
我眯起眼睛,她立馬說:“幹嘛,想拿槍出來吓唬我?想殺了我?來呀,你林峰很威風嘛,你很江湖嘛,你可以試試嘛……”
她說完就不屑的撩起來頭發,那張知性的臉,這個時候看上去一點也不知性,更像是一個罵街的潑婦。
很難對付,比我想的,要難對付十倍。
馬妍看着我無話可說的樣子,就笑着說:“我出現在這裏,并不是因爲你,而是因爲民叔的面子……”
她說完轉身就走,我立馬說:“那,如果我再要民叔給我一個面子,讓你坐下來談談,把這個合作的事敲定了,你會坐下來嗎?”
馬妍立馬回頭看着我,她不可思議地說:“你能張開這個嘴嗎?”
我立馬笑起來,可能,她真的不了解我。
刀保民無奈的搖了搖頭,當馬妍聞出來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就已經輸了。
我說:“刀院長,麻煩你,讓她坐下來,把這個合作的事,給敲定了吧。”
馬妍有些詫異地看着我,十分震驚。
她說:“哼,你可真是……”
刀保民說:“他是個非常人,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跟他相處,坐下來吧。”
馬妍十分震撼地笑了起來,她說:“能把不要臉演繹到你這種程度的人,舉世罕見。”
我說:“請……”
她看着我,有些不服氣,但是還是很無奈地把椅子拉開了,然後坐下來,她抱着胸,盯着我,很不爽。
我說:“馬小姐,我的公司馬上要上市了,這裏面有一些私人恩怨,這個人叫陳光勝……”
馬妍說:“我知道,他在這邊鬧出來很大動靜,黑白兩道都打過招呼了,我們馬幫也接到了通知。”
我笑着說:“馬小姐知道,我就不用多解釋了,我要幹掉他,從裏到外,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的财富,他的勢力,他這個人,我都要消滅掉。”
馬妍皺起了眉頭,她問:“你知道他有多少錢嗎?你就敢說這樣的大話?”
我說:“百億級别的老虎,而且,很有可能會聯合溫州幫,他們的财富勢力值,可以上升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馬妍說:“你知道就好,我們對陳光勝做過調查,他在緬國很有勢力,手能伸到軍**那裏去,他跟溫州幫的關系非常好,他們在股市裏殺的風生水起,緬國有幾起華商會成員當街被殺的事,都是他們做的,試問,你這樣一個隻會虛張聲勢的人,怎麽可能會赢他呢?就算我要投資,也會投資他吧。”
我皺起了眉頭,這個大小姐不是一般的庸才,已經做過功課了。
我說:“所以說,人情嘛,難道,刀院長的人情,不值得你幫我嗎?”
“你……你真的厚顔無恥的讓人咬牙切齒,你知道民叔跟我是什麽關系嗎?你就這樣利用他的關系?”
馬妍說話的時候,十分氣憤,我皺起了眉頭,我看着刀保民,我确實不知道他們的關系。
刀保民說:“啊妍,這個人情,我賣給他了,幫幫他吧。”
馬妍十分震驚地看着刀保民,但是在刀保民的堅持下,馬妍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随後笑了笑,她說:“好,可以幫你,但是,給我一個滿意的方案。”
我說:“沒有方案,隻有要求,按照我的要求做,我們一定會雙赢,我可以保證,你們至少有十個億的盈利,甚至是更多。”
馬妍不屑地笑起來,生氣地說:“十個億……哼,十個億,錢,對你來說,就是你打動一切的籌碼嗎?如果是這樣,那你的籌碼可真廉價。”
我說:“但是人情貴啊。”
馬妍憤怒地瞪着我,她想說什麽,但是刀保民立馬說:“你明知道他是個不要臉的無賴,就不要再跟他扯什麽道義了,讓自己不開心,多累啊。”
馬妍無奈的深吸一口氣,她說:“民叔,您可真是高人啊,行,我聽您的。”
馬妍說完就站起來,我立馬說:“所以,我們是達成協議了?”
馬妍說:“給民叔面子。”
我立馬伸出手,她直接打開我動手,力氣非常打,我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笑,這個女人,很有意思。
我說:“等我消息下手。”
馬妍什麽都沒說,直接離開了。
看着她走了,我立馬問刀保民:“你跟她,到底什麽關系?”
刀保民皺起了眉頭,沉默了很久,但是她沒有告訴我答案。
而是跟我說:“你不用知道是什麽關系,你隻要記得,這個人情,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