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我得搞定那個對我成見很深的女強人。
雖然還沒有見面,但是我已經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麽性格了。
很快,我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店鋪門口,從車裏下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穿着一件寬松收腰的風衣,齊肩短發,發膠讓她的發型非常的有型,耳朵上兩串珍珠耳環,給我一種很老派的感覺。
但是她長的又非常的明豔動人,一雙眼睛非常的犀利,皮膚很白,白的讓人感覺像是一種病态。
他的嘴唇很薄,看上去,就像是個刻薄的人。
身材很好,腿非常的細,細到讓我覺得她像是個有自我折磨的人一樣。
但是她走起路來非常的霸氣,像是自帶氣場一樣,自信便會顯得優雅。
從整體打扮來看,這個女人沿襲着一貫的經典做派,優雅向來是風衣的專屬屬性。
無論是與衆不同的重疊式大翻領,還是規規矩矩的腰帶,都散發着一股輕熟的氣息,這個路線,讓人自然而然的覺得她是個知性的女人。
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知性,隻不過是他披着的外衣。
她是一頭母狼。
“民叔……我來了。”
她跟刀保民打了聲招呼,刀保民立馬站起來介紹說:“這位就是馬幫商業文化集團老闆的千金,馬妍,這位是……”
馬妍冷着臉說:“我知道,林峰……”
我立馬站起來跟她握手,但是她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從我身邊走過去,然後坐在了刀保民身邊。
我伸出去的手又拿回來,我笑了笑,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無所謂。
馬妍看着我,問我:“你請客嗎?”
我說:“對……你想喝什麽?”
馬妍說:“我不想喝什麽,我想吃東西。”
她的話,讓我覺得很意外,她給我一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感覺。
我說:“你随意。”
馬妍立馬說:“給我一份榴蓮,一定要熟透的。”
我皺起了眉頭,榴蓮?對于榴蓮,我有點抵觸,很臭,那種味道,我聞着,就感覺要起雞皮疙瘩,要吐。
看到我不舒服的樣子,馬妍就說:“怎麽?不舒服啊?”
我說:“沒關系。”
馬妍無所謂地聳聳肩,他說:“就算有關系,我也不會多在乎。”
聽到他的話,我笑了一下,捏了一下下巴,這個女人,一來就給了我一個巨大的下馬威,很好。
我喜歡挑戰。
這個時候服務員上來了一盤榴蓮,聞着那個味道,我就打了個冷顫,真的,十分難聞,那味道,就像是放了十幾天的屍體一樣。
我緊緊握着座椅的扶手,看着那個女人拿着叉子,将榴蓮分開,然後放進嘴巴裏,我有點想吐的感覺。
但是她卻說:“很好,熟透了,很對我胃口。”
我咬着牙忍着,看着她享受的樣子,我閉上眼睛,不去聯想。
馬妍笑着說:“喲,我以爲多狠呢,也不過如此嘛,一個榴蓮,就讓你難受成這個樣子了?哼,江湖大哥?我看你連一個商販都不如。”
馬妍的話十分嘲諷,每一個字,都帶着鄙視的意味,她看着我的眼神,也十分的戲谑。
我很不爽,她讓我覺得我被冒犯了,被一個女人冒犯了。
我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無法接受的東西,你能吃榴蓮,不代表你就厲害,不能一概而論……”
馬妍什麽都沒說,直接把榴蓮推到我面前。
她說:“吃了他,吃了,咱們談。”
她的話,很霸道,她說完就抱着胸,知性的臉露出銳氣,兩顆大眼睛帶着殺氣盯着我。
很霸氣,她很瘦弱,兩隻胳膊瘦的讓人覺得有點可怕,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瘦弱的女人表現出來的霸氣,讓我都有點覺得佩服。
我看着榴蓮,如果,确實很惡心,那股味道,讓我作嘔。
但是,如果她覺得一塊榴蓮就能難道我,那麽,她太天真了。
我什麽都沒說,直接抓起來榴蓮塞進嘴裏,我當着她的面,狠狠的吃起來。
很臭,但是味道比我想的要好,很甜,甜到發齁,那種細膩的味道,很快就占據了我整個口腔。
我立馬笑着說:“所以,很多事,要自己親自嘗試了才知道他的味道,很好吃,謝謝你馬小姐,你讓我認識到了一種新的味道。”
馬妍眯起了眼睛,眼神裏的殺氣更重了。
我笑了一下,繼續拿起來一塊榴蓮塞進嘴裏,反而很享受的吃起來。
馬妍笑了一下,她說:“确實是個狠人。”
我說:“謝謝誇獎。”
馬妍臉色立馬耷拉下來盯着我,我沒有着急,而是繼續品嘗着榴蓮。
雖然聞着臭,但是真的很甜,很爽口。
我吃完了之後就拍拍手,我說:“馬小姐不好意思,把你的榴蓮都吃完了,再來一份吧。”
她搖了搖頭,她說:“你讓我倒胃口。”
我立馬哈哈笑着說:“馬小姐真會開玩笑。”
馬妍立馬說:“我說的是真的。”
我立馬挑了挑眉頭,我說:“抱歉,如果讓你倒胃口,請你忍一忍。”
馬妍嘴角微微上揚,一臉地不屑。
她說:“所以,不打算談了是嗎?”
我立馬說:“所以,馬小姐現在可以談了是嗎?”
馬妍撩起來頭發,我看着她的額頭微微出汗了,我覺得,我是把她氣的有點不輕。
她說:“給你三分鍾,闡述你要說的事。”
我說:“三秒鍾就夠了,賺大錢。”
馬妍站起來,笑着說:“民叔,阿爸最近在住院,身體很不好,我要回去照顧他了,有什麽事,電話聯系。”
刀保民點了點頭,馬妍立馬就走。
我看着她的背影,我沒有起身,而是笑着說:“我的公司要上市,難道,你不想撈一筆嗎?”
我的話,讓馬妍停下了腳步,她沒有急着回頭,而是想了一會。
随後她慢慢走回來,她問我:“所以,你想跟我進行内幕交易?”
我說:“看你怎麽想,我覺得,隻是正常的拉融資,如果你不敢,那我就找别人咯,請便馬小姐。”
我說完就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狠狠地盯着我。
我也盯着,我什麽都沒說。
我會用眼神告訴她,即便她是一頭狼。
她也隻是一頭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