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極端的忍耐,也能極端的爆發。
他在張北辰身邊受到的屈辱,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他的妹妹是張北辰的女人,說的好聽點,是個愛人,說的不好聽的,就是個玩物。
萬绮羅所有人都看不起他,萬绮羅可以忍,但是,眼下,他忍不了了。
因爲,他感受到了極端的侮辱,也感受到了機會就在身邊。
所以,他要爆發了。
不過還差點火候。
我這個人,也是個極端的人,我覺得火候不到,哪怕隻是差一點,我都不會出手。
因爲我在賭我命,我不允許有任何差池。
我狠狠的将萬绮羅的腦袋朝着電梯上撞了一下。
他立馬昏迷了過去。
我扛着他,深吸一口氣,走出電梯。
離開仰城酒店,三貓去開車,我把萬绮羅丢進車裏。
我說:“送他去醫院。”
三貓點了點頭,我抽出來一根煙,點着了抽一口。
吳灰跟我說:“大哥,事情很亂,我們需要人手。”
我捏了捏鼻子,我說:“對,我們需要人手。”
我相信,走到極端的萬绮羅,一定會逼我一把的。
就像是,我把他們兄妹往死裏逼一樣。
我說:“召集兄弟,全副武裝!”
吳灰點了點頭,把煙頭丢在地上,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我看着仰城的太陽,很刺眼,我眯起眼睛,很快,我就能驗證我所有的猜想。
餘安順走到我身邊,她說:“告訴我,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我摟着她的芊芊細腰,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我說:“但願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餘安順立馬咬着牙說:“我會死……是嗎?”
我說:“我盡量保住你的性命,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切都看天。”
餘安順睜開眼睛看着我,她想說什麽,但是什麽現在都有點無力了。
我說:“不是做的任何選擇都有回報,但是,高風險高收益,商業定律在那擺着,相信我,我賭我的命,沒那麽差……”
餘安順看着我,她說:“你真是有一股讓人無法安放的魅力,我在廁所的時候,我說了一百遍,我警告我自己,我在出來之後,一定要離開這裏,離開你,但是,看着你那雙自信的雙眼,我又沒有勇氣說出來這句話。”
我笑了一下,我說:“你不覺得,我在張北辰面前,很慫嗎?”
餘安順說:“你在博弈。”
博弈這兩個詞說的好,張北辰對我的态度,是真的,還是演出來的,其實,我也不清楚,我跟他現在也是一場角逐,我們也在博弈。
這個王,到底是他做,還是我做,其實已經開始了。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一眼,是圖瑪的号碼。
我給餘安順使了個眼色,我說:“你先上去。”
餘安順點了點頭,直接上樓去。
我接了電話,圖瑪立馬歡呼雀躍地說:“我們赢了,阿爸簽訂了和談協議,我們獲得了和平。”
我說:“是你獲得了和平,我的戰争,還在繼續。”
圖瑪立馬說:“如果你需要我們任何幫助,我阿爸一定會盡可能的給你提供幫助的,現在阿爸大權在握,整個克親部都在阿爸的掌控中,今非昔比。”
我狠狠的抽着煙,看着天上的太陽。
這是我最大的勝利,我費盡周折,不惜得罪吳總長,就是爲了得到這股力量,現在,是這股力量回報我的時候。
我問:“你在,方便見面嗎?”
圖瑪說:“我現在是自由人,我在仰城酒店12樓貴賓包廂,我等你。”
我挂了電話,看了一眼吳灰,我說:“拍幾張照片,留下我跟圖瑪見面的證據。”
吳灰皺起了眉頭,他說:“大哥,你的意思是?”
我說:“不用問,到時候,我會用。”
我說完就直接上樓去,走進電梯,直接上12樓。
吳灰跟在我後面,躲在走廊裏拿着手機準備拍照。
我看了他一眼,他做好準備之後,我就敲了敲門。
很快門就開了,我看着圖瑪穿着盛裝出來迎接我,一見面,她就迫不及待的擁抱我,親吻我,将我擁入懷中。
我将她摟起來,抱在懷裏轉着圈走進房間,我将門關上,與她親吻,翻騰。
她像是徹底得到自由的小鳥一樣,敞開心扉,與我歡愉。
而我卻帶着算計而來,當然,我的算計,并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整個局面。
我很開心的能跟圖瑪溫存感情,也很開心,她能愛上我這個男人。
溫熱的水,猶如她溫熱的心與身體,她把最美好的時光與身體都獻給了我,像是一種報答,像是一種崇拜,與我盡情歡騰。
浴缸裏驚起一陣陣波紋,波紋擴散,撞擊到浴缸邊緣,緩緩消散,猶如我們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一樣。
我撫摸着她的秀發,享受着屬于他的芬芳。
她說:“阿爸現在成爲聯軍總司令,成爲克親最高首領,你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可以提,哪怕是再發動戰争,阿爸也會同意的。”
我說:“我是商人,我需要的是利益,我也相信,你阿爸也需要利益,我更相信,所有人都希望停下來,建設,賺錢,過好日子。”
圖瑪嗯了一聲,她說:“你說的對。”
我看着她的眸子,她立馬咬着紅唇過來親吻我,似乎,又陷入了我的某種魅力,不可自拔。
我沒有貪戀,輕嘗便離開她的溫柔鄉。
我說:“我相信,你阿爸現在急需的是投資,是發展經濟,隻有穩定民生,才能獲得信任。”
圖瑪看着我,她說:“對,但是,和談容易。”
我說:“很容易,問**軍要,要投資,要補助金,要建設,能要多少,就要多少。”
圖瑪苦笑了一下,她說:“我們剛剛結束戰争,是礙于壓力,他們才同意簽訂協議,我們要?怎麽可能呢?”
我說:“張北辰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你們才是一家人,不管怎麽打,你們都是一家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軍不會否認的,因爲他們否認,就自己内部分裂了,這是邏輯問題。”
圖瑪立馬驚訝地說:“我們從來沒這麽想過。”
我說:“所以你們不會要,你們也覺得他們不會給,事實恰恰相反,如果你們要,就在邏輯上承認,你們已經是**的一部分,他們可以給你們,但是,一定會有先決條件。”
圖瑪說:“我想,一定是收編軍隊……這是他們最大的忌憚。”
我說:“怎麽說服你阿爸,你想好了嗎?”
圖瑪看着我,她說:“放棄軍權,就等于放棄一切,那樣,如果一旦**軍有任何想法,阿爸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了。”
我說:“我們有句話,叫做陰奉陽違,可以被收編,也可以暗度陳倉,密城都是山,養兵不是問題,你明白我的意思。”
圖瑪立馬微笑起來,她緩緩起身,将我擁在懷裏,她說:“我會辦到的,但是,你需要我幫你什麽呢?”
我說:“要投資,就是在幫我,我會在密城申請開發建設的權利,到時候會大筆的資金進去,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多問。”
圖瑪看着我,眼神迷茫,但是很乖的點了點頭。
她剛想親吻我,繼續我們的浪漫,但是我的手機響了。
我看了一眼浴台上的手機号碼。
是龍婧的。
我閉上眼睛,心裏很不舒服。
果然,一切都讓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