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的到來,她沒有起身迎接,也沒有任何客氣,甚至,還有一些傲慢。
我走到她身邊,我說:“我很急。”
劉萱笑着說:“你們男人都很急,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不要讓我生氣,否則……”
劉萱立馬站起來,圍繞着我轉了一圈,上下打量我,她說:“你,對我就這麽不耐煩?好歹,我們也是露水夫妻,我幫你辦成了那麽多事,你就一點都不感恩嗎?你這麽薄情,那麽,就别怪我寡義了。”
她說完就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來,直接摟在懷裏,我說:“現在不是玩的時候……”
劉萱笑呵呵地說:“是嗎?我完全體會不到啊,我覺得,你這麽着急,應該先滿足我的要求啊,這樣,你才能更快的達成你的心願。”
我咽了口口水,我說:“你想怎麽樣?”
劉萱笑着說:“我很寂寞,我死了老公,守了活寡,你這個渣男又不陪我,我感覺好孤獨,你……陪我吃個飯,跳個舞,好不好?”
我深吸一口氣,女人,很奇怪,男人永遠也别想搞懂女人。
劉萱說:“走吧。”
我什麽都沒說,直接上樓去,劉萱立馬說:“過來,摟着我的腰……”
我立馬走回去,摟着劉萱的腰,她立馬躺在我懷裏,很爽地說:“你的胸懷可真讓人懷念,我記得每一次你讓我在你懷裏……的感覺,讓人終身難忘。”
我沒有說話,摟着劉萱走進電梯,直接去餐廳。
劉萱立馬抓着我的手摟着她,她在我懷裏妖娆妩媚,但是很快就幽怨地看着我。
她說:“你真的無情,你把人家的心都抓走了,但是卻不在人家身上留半點情義,你真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男人,我真怕有一天對你隻剩下恨意……”
我看着劉萱熾熱又憎恨的眼神,我捏着她的下巴,我說:“你們女人感性的時候很多,我們男人更多的時候是理性,而我現在,面臨生死存亡,你還要我跟你談情說愛?你覺得,我有那個心情嗎?”
劉萱立馬笑着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立馬捏着劉萱,我咬着牙吼道:“我不願意死,也不願意死在你這朵殘花敗柳身下。”
我的話,很無情,讓劉萱很受傷,她看着我的表情,漸漸變得惡毒起來。
她說:“你讓我一次次受傷,你真覺得我是沒有尊嚴的嗎?不要覺得,我會一直對你妥協,對你巴結,男人而已,跟外面的狗沒什麽區别,我有錢,有身材,有權勢,我要什麽男人得不到?我爲什麽一定要在你這個賤男人身上浪費時間?你别逼我。”
我捏着劉萱的下巴,我說:“我對隻有欲沒有情的女人永遠不會留半點情義,别覺得能威脅我,也别讓這一次見面成爲最後一次見面。”
我說完就推開劉萱,整理好我自己的衣服。
劉萱看着我,眼淚一顆顆的流下來,她哭着問我:“在緬國的時候,面對槍林彈雨的時候,你把我按在你懷裏,那時候,我覺得你他媽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我這輩子就要跟着你,我覺得,你對我應該多少有一丁半點的情義,你現在跟我說這種話?那你爲什麽當初不殺了我?”
我看着劉萱,我說:“不想髒那個手……”
劉萱立馬吼道:“難道你就不能說兩句假話騙騙我?我就那麽不值得你溫柔對待嗎?”
我說:“你會對要殺你的人溫柔嗎?我是不會。”
劉萱錯愕地看着我,她苦笑起來,她說:“你可真是個記仇的男人啊,還記得呢,你不也報複過了嗎?從我的身體上碾壓過去,把我的肉體,我的精神全部碾碎了,還不夠嗎?”
我說:“誰對我好,誰對我壞,我一輩子都記得,我這個厭恨别人威脅我,今天,你讓我很失望。”
電梯門開了,我立馬走出去,劉萱立馬追出來,她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她哭着說:“我隻要你給我一點點溫柔,一丁點溫柔,我從來沒有得到過男人的真心,男人的愛,别的男人,我都不需要,我隻要你的,我求求你,給我一點,哪怕是你騙我,我都覺得開心,我求求你,你不要讓我愛上你,又對我這麽絕情。”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你配嗎?告訴我,你配嗎?”
劉萱立馬站起來摟着我,她說:“我配,我姑父在樓上,我都已經幫你約好了,我隻是想跟你……跟調調情……”
我捏着劉萱的下巴,我說:“調情應該是在床上……”
我說完,直接摟着劉萱走進餐廳。
劉萱立馬摟着我,緊緊的摟着我,似乎害怕一松手,她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我不知道劉萱對我是真情還是假意,又或者是真的空虛寂寞了的胡言亂語,女人的心,我永遠搞不懂。
我來了餐廳。
我看到陳忠和坐在餐桌前,他的女兒在艱難的使用刀叉,陳忠和很耐心的在教他。
他的随從看到我來了,就小聲的通知陳忠和。
陳忠和看了我一眼,直接站起來,朝着我走過來,他問我:“當我把公司交給你的時候,我覺得,你可以勝任一切,現在,你又回來找我,讓我,很不滿意。”
我看了一眼他女兒,我說:“不請我坐下來談嗎?”
陳忠和搖了搖頭,他說:“家人跟工作,我絕對分開,你隻有五分鍾,我的時間,每一分鍾都很寶貴,我能給你擠出來的時間,隻有這五分鍾。”
陳忠和要死,我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他的時間确實很寶貴,但是,也很羞辱。
時至今日,我居然還要别人給我五分鍾……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需要沿海省的玉石協會,還有瑞城的翡翠玉石協會發布參加公盤的消息,并且,誇大投資預算。”
陳忠和皺起眉頭,他說:“你要炒作公盤?”
我說:“對……”
陳忠和說:“很簡單,我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我說:“難的在後面,我要你發布這個消息的同時,在晚上發布一個針對緬國戰亂環境風險評估,并且,宣布拒絕參加公盤的消息。”
陳忠和看着我,他有些憤怒地說:“你要我幫你操控玉石協會的輿論?你想達到什麽目的?”
我說:“讓**軍跟反叛軍和談。”
陳忠和立馬瞪大了眼睛,他說:“你又發動了一場戰争?你這個人,真的很可怕。”
我立馬指着他女兒說:“我們是商人,爲了逐利,我們什麽都做,爲了你女兒下輩子能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裏吃飯不受打擾,做個選擇吧。”
陳忠和眯起眼睛看着我,他說:“你是個合格的商人,但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人。”
我笑了一下,我說:“彼此,彼此!”
陳忠和深吸一口氣,他招招手,他的秘書拿來了手機,他跟我說:“國内跟緬國不一樣,想要别人辦事,得有關系,得上酒局,沿海省那邊,我來安排,這邊,得你自己上,記住,國内的那些大人物,用的着的時候,不管發生什麽,用笑臉去迎接。”
我點了點頭,我說:“我知道,帶上面具,大家都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