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看着萬绮雯,我心跳加速。
我内心十分恐懼,慌張。
萬绮雯立馬過來看着我,她說:“我沒有答應過他任何事。”
我立馬伸手打住。
我說:“不要再跟我說任何話,爲你了,爲我,什麽都不要說了。”
我說完就趕緊逃走似的離開包廂。
萬绮羅對着我吼道:“你能逃到什麽時候?你說過,一将功成萬骨枯,所有人都是你上位的墊腳石,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我沒有理會萬绮羅,我趕緊離開這家酒吧,看到我慌張的樣子,三貓跟吳灰也十分謹慎起來。
所有人都拿着家夥出來,掩護我上車。
到了車上,我閉上眼睛,還沒有從恐懼中走出來。
三貓直接開車帶我走,車子開動之後,我立馬說:“紙巾,紙巾給我……”
吳灰立馬拿着濕紙巾給我,我紙巾帶子狠狠的拆開,把裏面所有的紙巾都給拿出來,然後不停的擦手。
我要把萬绮雯的味道都擦掉,全部擦掉,我現在不敢在貪戀她的味道。
這一次的見面,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但是,卻讓我看到另外一個更可怕的事實。
他不僅要幹掉我,還要,幹掉張北辰,并且,他已經開始了。
他從張北辰最親近的人下手了。
萬绮雯就是他收買的對象。
萬绮雯說他沒有答應任何要求,可是,他跟陳光勝接觸,又沒有告訴張北辰,這件事,本身就很可怕。
我現在也知道,爲什麽萬绮雯要對張北辰說出死那個字眼。
因爲他也知道,那個人找到他的時候,不管他萬绮雯答應不答應,他萬绮雯都已經是個被釘在罪惡柱子上的将死之人了。
張北辰愛他嗎?可能愛。
可是張北辰那樣的枭雄,會允許一個可能要了他命的女人存在嗎?
絕對不可能的。
甯可錯殺一千,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
所以,當他找到萬绮雯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選擇了,所以她今天見我才那麽慌張,那麽痛恨的說出來那個字。
她恨,她也怕。
我知道她跟我一樣,現在很矛盾,很慌張,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她想抱着我取暖。
但是,我躲開了,因爲我更怕。
這個時候說怕,不丢人。
我怕的不隻是死,更害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必須得小心,必須得小心。
車子停下來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我依舊是拿着紙巾不停的擦手,想要把手上身上的味道都擦幹淨。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
我整個人都像是被電了一下似的,我深吸一口氣,我有一種預感。
是張北辰。
我咬着牙把手機拿出來,我看了一眼,果然是他的号碼。
我閉上眼睛很痛苦。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會這樣。
什麽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我就知道。
我接了電話,我說:“喂……”
張北辰笑着說:“阿峰,過來喝兩杯,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我咽了口口水,在這個檔口,沒有人可以相信,我跟張北辰是非常像的人,我在想什麽他就在想什麽。
所以,我去,可能就會死。
但是我卻說:“知道了阿叔,我馬上到。”
我挂了電話,我頭上都是汗。
在緬國,在小勐拉,他張北辰就是王,我靠他,才能有今天左右乾坤的力量,他要殺我,我跑不掉的。
而且,如果我不去,那麽萬绮雯一定死。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你做過沒做過的問題了,而是,你還值不值得用,可不可以用的問題。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去太**……”
三貓立馬開車,我閉上眼睛,我要收掉内心的雜亂,我要全力應對張北辰。
陳光勝把局勢都攪亂了,一套殺招下來,弄的我們内部開始撕裂。
其實,這倒不是陳光勝有多厲害,隻是他趕在了節骨眼上。
在我内心對所有人怨恨的時候,他殺了過來,如此一來,我們本來就脆弱的合作,情義,一下子就被撕裂了。
或許,這就是命。
車子到了太**,我直接下車,我看着太子張輝站在門口,看到我之後,他就過來摟着我。
看到三貓吳灰要跟進來,他就說:“野牛,帶兄弟們去潇灑一下。”
他說完,野牛就帶着很多人過來,把三貓跟吳灰他們攔在外面。
我回頭跟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跟着去。
張輝摟着我走進太**,他什麽都沒說,一直冷着臉,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殺氣。
我知道,我見萬绮雯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了。
在見萬绮雯之前,我就知道這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
張北辰可能不是防着我,但是,他一定會防着萬绮羅跟萬绮雯。
張北辰也不傻,玩歸玩,愛歸愛,但是,自己的命,一定會放在第一位的,要不然,他張北辰怎麽可能在這樣兇險的社會,活到現在呢?
我被張輝帶到了辦公室,我看着守在門口的馬叔,他也是陰沉着臉,一言不發,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我看着張北辰背對着我,手裏夾着雪茄,擡頭看着電視屏幕。
張輝說:“阿爸!”
張北辰立馬回頭,當他回頭的時候,我突然看到電視屏幕上出現我跟萬绮雯擁抱親吻的畫面。
當我看到這個畫面之後,我就閉上眼睛。
果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張北辰看着我,他說:“來了,坐吧。”
我被張輝拉到沙發邊上,他指了指沙發,讓我坐下來,然後給我倒了杯酒。
我端着酒杯,手有點抖,我很久沒有這麽驚心動魄過了。
張北辰笑着說:“哼,你技術不行啊,她都沒有叫。”
張北辰的話,聽着像是開玩笑,但是,在我心裏,卻像是一把殺人的刀,随時,會要我的命。
我咽了口口水。
我說:“不管她的事,是我讓她來見我的,也是……我勾引她的。”
聽到我的話,張北辰十分意外地回頭看着我,他很失望的搖了搖頭。
他說:“阿峰,你這樣,怎麽幹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