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非常特殊,不管是南龍北蟒,他都不會給面子,而且都要尊重他。
他有馬幫的背景身份,手裏的能量,足夠強大。
更重要的事,這件事,他完全獨立,是一個局外人,所以,他不會偏頗任何人,也不會承受任何一方的壓力。
我立馬給刀保民打電話。
很快電話就通了,我說:“喂,刀院長,我現在很難,我希望你能救救我。”
刀保民有些意味深長地說:“泥水于江湖,隻有自救,沒有求救,别人救不了你。”
我說:“我也聽過江湖救急,你又是醫生,你一定能救我,我求你。”
刀保民說:“你在綁架我。”
我無奈地說:“我隻是不想出賣我的靈魂,我求求你救救我,不要讓我變成一個行屍走肉。”
刀保民沉默了,他沉默了很久,才無奈地說:“說吧……”
我立馬興奮地說:“我女兒不見了,突然不見的,她才四歲,我不知道她能去什麽地方,但是現在她很重要,你知道,她是陳忠和的腎源,現在四面八方各大勢力都在找她,隻要她被陳忠和帶走,那麽,她一定死定了,她才四歲,剛剛經曆過生死磨難,我求求你,幫幫我,找到她。”
刀保民沉重的歎了口氣,他說:“找人,并非是我的強項……”
我立馬說:“馬幫,你有馬幫的身份,我求求你,幫幫我……”
刀保民冷聲說:“我,已經退出江湖,早就跟馬幫不來往……”
我哀求着說:“幫我一次,我求你……”
刀保民有沉默了,我心裏祈禱着,馬幫商業文化的力量,在雲省不用多說,他們的足迹遍布整個東南亞,隻要他們出手,我相信,一定能先找到朵朵。
所以我十分渴望刀保民能幫我這一次。
刀保民冷聲說:“不做保證……”
我立馬說:“謝謝你刀院長,謝謝你……”
電話挂了,我長舒一口氣,有刀保民出手,我先找到朵朵的幾率很大。
突然,我的手機又響了,我看了一眼,是蘇錦城的電話,我立馬接了電話。
我說:“喂……”
蘇錦城說:“你的事,我知道了。”
我說:“所以呢?你想怎麽樣?做陳忠和的說客?讓我投降?”
蘇錦城說:“林峰啊,咱們鬥不過他,我的生意,也垮了,就在剛才,翡翠協會的人把我的商鋪也查封了,而且,我們還要陪十個億,我早就說過,不要跟老闆鬥争……”
我吼道:“那又怎麽樣?我林峰絕不低這個頭,我也不能低這個頭,你永遠不知道我在保護什麽,你沒有資格勸我大度,沒資格要求我投降,我告訴你,你帶話給陳忠和,我不會投降的,他一定比我先死。”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我擦掉臉上的汗,四面八方,全部擊破,所有的人,都在勸我投降。
陳忠和,你真是牛逼,但是我林峰就是不服輸,因爲我知道,我不能輸。
我不想像一條狗一樣匍匐哀嚎。
我立馬出門,開車在瑞城大道狂奔,我并不知道我要去什麽地方,我漫無目的,但是我知道我要做什麽。
我給萬绮羅打電話。
電話通了,我咬着牙問他:“我給你機會,你是不是要報答我?”
萬绮羅笑着說:“你現在很難,我知道你的情況,蟒爺要你的孩子,現在,你要跟蟒爺對抗嗎?”
我咬着牙說:“我無意與他對抗,但是,我也絕對不妥協,我要走絕路。”
萬绮羅笑着說:“你要我跟你一起走絕路?”
我說:“你敢嗎?你是想像一個男人一樣,跟我一起走,還是像個女人一樣,永遠藏在男人的背後?”
萬绮羅哈哈笑起來,他說:“你在激我,林峰,你真可伶,我永遠記得,你孤身一人搏命的時候,那時候,你多潇灑豪邁,現在,你居然用這種方式來激我,但是,激我沒用,我要你求我。”
我吼道:“求你是嗎?我能塑造你,我也能弄死你,别讓我絕望,我要是絕望,全世界都得跟着哭,還記得那天我拿到脫了你褲子的時候嗎?你他媽的連條狗都不如,現在我給你機會做個人,你就好好的給我做,帶人來邊境,你要是不來,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再做個男人。”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
車子猛然掉頭,朝着邊境線去。
我需要人,我雖然知道萬绮羅的那幾十人跟南龍北蟒沒辦法抗衡,但是,我必須要鬥一鬥,哪怕是死,我也必須鬥到底。
我不服,我絕對不低頭。
車子開到了邊境,我看着對岸的炮火,打了兩個小時了,炮火連天,陳忠和手段逆天,可以說是把我對付劉萱的手段又重新弄了一遍。
夠狠。
我就坐在車裏,靜靜的看着那猛烈的炮火,感受着落在車頂上的泥土。
我知道,等待着我的,有可能就是在烈火中滅亡。
但是,隻要我不死,我一定會浴火重生。
突然,我看到刺眼的車燈,一輛輛車,在黑夜裏行使過來,我立馬下車,我看着萬绮羅帶着人下車,他一下車,就朝着我急匆匆的走過來,突然,我看到他的手摸到了腰上,我直接拿槍朝着他的腳下就開了一槍。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我快速的走到萬绮羅的面前,直接拿着槍頂在他的腦門上。
他立馬舉起手,我咬着牙說:“别他媽在我面前做危險的動作,我現在已經是籠子裏的老虎,誰讓我紅眼,我就咬死誰。”
萬绮羅立馬咬着牙說:“我隻是,想開個玩笑。”
我狠狠的一巴掌抽過去,我說:“沒什麽好玩的,要玩,就玩命。”
我說完就推開他。
他沒有生氣,而是笑着說:“你還是那個林峰啊,總是在賭命,我羨慕你,也可憐你,羨慕你總是能站在舞台的中央,成爲主角,可憐你,每次都要拿命來搏。”
我說:“命運抓在我自己手裏,不管輸赢,我無悔。”
萬绮羅十分佩服我地說:“仰慕你的血性。”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刀保民的電話,我立馬接了電話。
我說:“喂,找到了嗎?”
刀保民說:“找到,是找到了,但是,可能是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