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都沒想到這個孩子是朵朵。
我立馬冷眼問龔菲:“真的是朵朵?你沒搞錯嗎?這不是小事。”
龔菲立馬翻開資料,她說:“沒錯,你看,父母欄裏面寫的是我的名字。”
我看着資料,當我看到龔菲的名字的時候,我立馬把資料給撕的粉碎。
我心髒狂跳。
媽的,真的一切都是命,萬般不由人。
但是我絕對不會讓這份資料洩露出去的,我撕掉之後,立馬丢到垃圾桶裏, 但是,我有點不放心,趕緊把垃圾桶拿到廁所去。
我拿着打火機,把所有的資料都給燒的幹幹淨淨,我才放心。
我立馬打電話給刀保民,我說:“把孩子的資料都給删掉。”
刀保民很奇怪地問我:“怎麽?出什麽問題了嗎?”
我說:“沒什麽問題,我隻是不想太缺德斷子絕孫,不能拿孩子的命去賭,是不是?”
刀保民笑了一聲,他說:“你這個年輕人,做事很奇怪,總是給人不按常理出牌。”
我說:“删了就行了。”
刀保民說:“那,我們的生意……”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再說。”
我挂了電話,我咬着牙,走出去,我看着龔菲在外面十分擔憂地看着我,我說:“沒事了。”
龔菲立馬搖頭,她說:“你告訴我,跟朵朵有關,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不是,朵朵跟那個老闆匹配上了?是不是?要不然,你不可能拿着朵朵的資料的。”
我看着龔菲擔心的臉色,我就走過去将她摟在懷裏,我抱着她,在她耳邊小聲說:“什麽事都沒有,記住了,沒有發生任何事,所有的資料,我都抹幹淨了。”
我說完就在龔菲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拍拍她的臉,龔菲看着我,點了點頭,擦掉眼淚。
突然,我眯起眼睛,看着廁所的玻璃門上出現了孫長龍探頭探腦的臉。
我立馬轉身出去,直接把門給踹來,孫長龍被踹的倒在地上,我直接過去抓着他。
我把他按在牆邊上,拿着家夥頂着他的腦袋。
我咬着牙說:“你聽到什麽了?你是不是想死?你是不是想死啊?”
孫長龍害怕地吼叫着說:“我什麽都沒聽到,我隻是,隻是想要多點錢,我來醫院包紮,手斷了,欠了很多錢,這點錢不夠啊,别殺我,朵朵,讓你後爸别殺我。”
我心裏憤怒極了,我立馬回頭看了一眼朵朵,她臉上都是害怕迷惑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氣,立馬收起來家夥,我跟龔菲談的不多,相信,孫長龍也聽不出來所以然來。
而且, 我把資料都給删除了,我相信,這個秘密不會洩露出去的。
我直接拿揮揮手,三貓拿了一疊錢給我,我塞進孫長龍的嘴巴裏。
我說:“把嘴堵上,你要是不想用這張嘴吃飯,我一定請你吃一顆槍子,滾……”
孫長龍二話不說,連滾帶爬的離開了病房。
我站起來,跟三貓說:“回頭找幾個兄弟盯着他。”
三貓說:“要幹掉嗎?”
我回頭看了一眼朵朵,不是我婦人之仁,真的是沒有辦法,就如龔菲說的那樣。
孫長龍固然該死,但是不應該我動手,如果有一天,朵朵遲早會長大, 他叫我阿爸,但是我卻親手殺了他的親爸爸,她會怎麽想?
我說:“盯死就行了。”
三貓點了點頭。
我走進病房,我說:“朵朵……阿爸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保護你。”
朵朵呢喃地問我:“是我親爸爸做錯事了,所以要懲罰,朵朵明白的。”
我看着她那張懂事的臉,我很心疼,任何一個懂事的孩子,内心都有一個受傷的心。
我知道家庭,親情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我就是經曆了家庭變故,才走到今天這個瘋狂的道路,所以,我不希望朵朵跟我一樣。
我捏了捏朵朵肉乎乎的小臉蛋,笑着說:“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我說完手機就響了,我看着是劉萱的電話,我立馬走出去,我看着電話,我深吸一口氣。
媽的,現在這個局,有點,難玩了。
我接了電話,我說:“喂,答應了嗎?”
劉萱說:“首先,我要确定,是不是真的匹配上了。”
我說:“怎麽确定?”
劉萱說:“發一張我姑父跟匹配人的匹配圖,可以不漏姓名。”
我笑着說:“不好意思,我說匹配上了,就一定匹配上了,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信就過來給我跪下,道個歉,把事情了解了,咱們的事,就清了,很簡單。”
劉萱立馬質問我:“你在詐我?”
我立馬沉默起來,劉萱也沉默了,但是很快就冷笑着說:“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姑父有了希望,又陷入絕望,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嗎?”
我說:“兵不厭詐,萬一,要是賭到了呢?”
劉萱吼道:“你會付出代價的。”
電話挂了,我靠在牆壁上,深吸一口氣,我看着天花闆,希望,能詐的了劉萱,希望,這件事到此爲止。
這個時候龔菲走出來,她抱着朵朵看着我,滿臉都是擔心。
我把朵朵接過來,摟在懷裏,我說:“三貓,安排幾個兄弟做保镖,這段時間保護好她們。”
三貓說:“知道了,我會安排的。”
我帶着龔菲下樓去,我不用叮囑刀保民什麽事,他是**湖,我們的生意,就是我們的生意,他不會透漏給任何人。
而以刀保民的身份背景,也沒有人能動他。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挑起了陳忠和那頭雄獅的心,害怕他當真了,那樣,我就是親手害死了朵朵。
我直接上車,開車去公司。
隻是我剛上車,我的手機就響了,是刀保民的電話。
我趕緊接了電話,我說:“喂……”
刀保民說:“有人……來查了,我已經推脫過去了,但是,對方很有背景,是國科醫院的領導親自打電話過來的,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玩脫了。”
我說:“知道了。”
我挂了電話,我眯起眼睛,果然,陳忠和那個老狐狸,沒有全信。
我深吸一口氣,身體緊繃起來。
我看着朵朵,她也看着我,眼睛裏純真的光,很幹淨。
她問我:“朵朵是不是犯錯了?阿爸的眼神好吓人。”
我立馬笑起來,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
我摟着朵朵,我沒說話。
但是我心裏發誓。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
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