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我接了電話。
我說:“喂,有事?”
蘇錦城笑着說:“林峰啊,是有點事啊,這次啊,做的太過分了一點。”
我說:“什麽過分?”
蘇錦城笑着說:“哎呀,咱們兩個,就不要揣着明白裝糊塗了,你啊,傷到了金星木業的根本了,現在木材價格,從八萬一噸掉到了四萬一噸,明天還會掉啊,直接讓金星木業損失幾十個億,這筆錢咱們一起賺一起花,不好嗎?”
我笑着說:“她要搞死我啊,難道我還不能反擊嗎?沒有這個道理啊?”
蘇錦城立馬笑着說:“我相信這裏面有誤會,這樣吧,我做個和事老,請大家當事人出來吃個飯,咱們在酒桌上呢,把這個事給擺平了,好不好?人家已經求和了,就放人家一條活路吧。”
我說:“什麽叫求和,投降就投降,别說的那麽冠冕堂皇的,我知道他們在你身邊,讓她接電話。”
蘇錦城啧了一聲,但是卻說:“好好好,我知道了。”
過了一會,劉萱跟我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笑着說:“怎麽樣,我後背前胸十幾個血坑,我的腳掌被你硬生生的踩出來一個血窟窿,你說我想怎麽樣?難道,你不應該問問你自己,你應該怎麽補償嗎?”
劉萱咬着牙說:“哼,難道你想也在我身上留幾個血窟窿嗎?别以爲你真的了不起,你隻不過是那些大人物背後的狗而已……”
突然,我的手機被張北辰給奪過去了,他說:“我是華商會的會長張北辰,我告訴你,明天木頭的價格還會掉,我會讓他再跌一半。”
劉萱咬着牙說:“我叔叔也是華商會的,難道張會長一點都不顧及後果嗎?”
張北辰狠狠地說:“後果?我張北辰做事,一向不顧及後果,看來,你還是沒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你叔叔爲什麽不出面,你心裏沒數,我給你指條路,在開火之前,那些跟叛軍有生意來往的人,都被抓去觀戰了,以後,這邊隻有我張北辰可以隻手遮天。”
劉萱咬着牙說:“怎麽才肯放我們一條生路?”
張北辰冷酷地說:“我在小勐拉東方大酒店給她準備了房間,今天,你要麽給我的孩子當條狗,玩一晚上,要麽,明天你們劉家在這邊會消失,你把我的孩子當條狗,也别怪我不把你當人看,沒有選擇,這是我接受你們投降的先決要求,能答應就過來,不答應,自己承擔後果。”
張北辰挂了電話,直接丢在桌子上,他嚣張霸道的抽着煙,笑着說:“不用怕她,有我給你撐腰,什麽千金大小姐,都是狗屁。”
張北辰非常的霸氣,那份豪情,讓我佩服。
我說:“知道了阿叔。”
張輝立馬說:“阿爹,跟他們啰嗦那麽多幹什麽?直接往死裏幹他們就行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立馬搖了搖頭,張輝的大局觀很差,跟張北辰差不多,他們看眼前的利益憑一口義氣做事。
我說:“你知道什麽叫牽扯嗎?”
張輝皺起了眉頭問我:“什麽意思?”
張北辰立馬說:“阿峰,你心裏明白就行了,不用說出來。”
我點了點頭,我早就看出來了張北辰的心思。
在那些大财閥的眼裏,我們這些江湖人士,其實就是他們的狗,劉萱把我當狗,那麽張北辰背後的那個大人物,又何嘗不是把他當狗呢?
所以,張北辰接受我的意見,接受劉萱的投降,吞掉他們的産業,但是,病不把他們往死裏打,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加彼此牽扯。
什麽叫飛鳥盡,良弓藏?
等張北辰幫背後的那位得到他想要的,那麽張北辰還有活路嗎?
他當然不可能留一個不受控制的狂龍來左右他的資産了,到時候,一定會斬草除根的。
所以,留金星木業,是必要的。
這就是大局觀。
這個時候老馬走過來說:“老闆他們人到了。”
張北辰冷聲說:“讓他們進來。”
老馬立馬去開門,很快,我就看到幾個人站在門口。
他們剛想進來,但是張北辰卻冷聲說:“等等。”
所有人都停在了門口。
張北辰說:“我的要求,同意了沒有?”
劉萱說:“張會長,你做的太絕了,我金枝玉葉,不允許受到玷污,我相信,所有事,都可以用錢解決,給我們劉家一個面子,日後一定會有收獲的。”
蘇錦城立馬說:“對對對,一定可以用錢解決的,林峰,忘記我的話了嗎?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事,留一線。”
突然張北辰站起來,他冷着臉說:“我張北辰今天就不留這一線,你能怎麽樣?今天隻要我一句話,你們劉家的人,全部都得滾蛋。”
劉萱咬着牙說:“我們劉家從上個朝代就來這邊做生意,你說把我們攆走就攆走?别真覺得你們可以隻手遮天。”
張北辰咬着雪茄,什麽都沒說,直接把他的褲腰帶解開了,然後丢到劉萱的面前。
他說:“跪下來,自己套在脖子上……”
劉萱氣的咬牙切齒,她狠狠地說:“你……”
蘇錦城立馬勸着說:“劉大小姐,你做錯的事,得要你自己付出後果,你爸讓你辦的事,你沒有聽,反而逆其道而行,惹出這麽大的亂子,已經不是我們能收拾的了,眼下,影響的不僅僅是你們劉家的木材生意,翡翠,黃金,都被影響了,耗一天,你們就損失幾百上千萬,他們耗得起,你耗不起,不要成爲劉家的罪人。”
我聽到蘇錦城的話,就笑了一下,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劉萱的面前,我将皮帶朝着劉萱踢過去,踢到她腳下。
我笑着說:“劉大小姐,爲家族,做點貢獻吧。”
劉萱瞪着我,眼淚突然起的飙出來。
她咬着牙看着我。
我狠狠的一巴掌抽下去。
我冷聲說:“跪下,套上這個鏈子。”
劉萱低下頭,倔強憤怒的鼻息聲告訴我她現在有多麽的不甘心。
但是我冷笑着抓着她的頭發,狠狠的把她按下去。
不服氣又怎麽樣?
我爲刀俎,你爲魚肉。
不服氣,你也得給我跪下來。
套上這個恥辱的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