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大的憋屈,她也隻能忍着。
因爲,實力不允許我們硬拼。
龍鱗現在是逼急的老虎,手裏又有槍,他的人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啊鬼的手下,啊鬼死的的不明不白的,他的手下現在就是孤魂野鬼。
龍鱗是他們的代言人,他們爲龍鱗争取最大的利益,就是爲他們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他們不怕死。
而我跟淩姐有什麽?
隻有一腔熱血。
我不能去找太子輝幫我打這一仗。
不能……
我很無奈,我以爲我很強了,但是放眼望去,我還是那隻可憐的哈巴狗,除了會叫喚會讨人歡心。
撒也不是……
車子到了公司的門口,龍叔笑着說:“阿峰,上次,那家大排檔做的東西挺好吃的,中午定一桌吧,咱們,給龍鱗慶祝一下。”
我聽着龍叔的話,我覺得他很恐怖,他看似無奈,看似被逼的走投無路,但是這個時候,感覺他遊刃有餘,所有的事,都在他的安排之下一樣。
我點了點頭,但是我很不能理解,我說:“爲什麽要給龍鱗慶祝?要慶祝,也是給龍波慶祝,傻子都能看的出來,龍鱗隻是個頭腦發熱的狂徒,龍波才是幕後的策劃人。”
龍叔笑着說:“年輕人,你看的出來,我也看的出來,你知道,殺一個人最高明的辦法,是什麽辦法嗎?”
我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我像是個小學生一樣,我覺得我很無知。
龍叔笑着說:“捧殺。”
捧殺?
我皺起了眉頭,實在無法理解這兩個字,我常聽捧殺這兩個字,但是如何捧殺,那真的是高深莫測的事。
龍叔拍拍我的肩膀,他說:“去,把刺蛛接過來,順便安排好這頓飯,我阿龍的孩子,我一定會罩着的,當然了,不是我阿龍的孩子,我也一定會罰他。”
我看着龍叔眼神裏的真情切意,我心裏有些淩亂了,難道,我真的誤會龍叔了?
他直接下車,我看着他的背影,雖然瘦弱,但是卻虎虎生威,雖然比不上北蟒那樣霸氣,但是卻有一股豪氣。
我看着淩姐,她也看着,我說:“我們……終究是可笑了嗎?”
淩姐搖頭,她說:“是淩姐可笑了,淩姐以爲可以罩得住你們……”
我看着她閉上眼睛疲憊的模樣,我立馬摟着淩姐。
我說:“你永遠是我啊姐,沒有你,就沒有我,啊姐,不要緊,結局才是最重要的,啊姐,振作起來,啊姐,我們一定行的。”
我給淩姐打氣,也是給我自己打氣,我們需要振作起來。
淩姐什麽都沒說,靠近我懷裏,她說:“啊姐有點累了。”
我摟着她,我說:“睡吧,剩下的,交給我。”
我揮揮手,肥狗直接開車。
我們直接去醫院。
路上,我漸漸平靜下來了,今天的事,給了我一個巨大的教訓,這邊雖然不能動家夥,但是,你得有。
手裏沒有劍,跟手裏有劍不用,是兩回事。
我得手裏握着劍,一定得握着劍,不管是關鍵的時刻殺人,還是關鍵的時刻自保,這都是有必要的。
龍鱗這個人雖然畜生,但是他都明白這個道理,我覺得,我還是太嫩了,直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不晚,我笑起來,不晚,也幸好……
幸好沒有在我走上絕路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車子到了醫院,我直接上樓去,我從樓下推了輪椅,來到刺蛛的病房。
我看着刺蛛已經醒了,臉上蒼白,跟死人差不多。
我把她抱起來,放在輪椅上。
我推着她直接下樓。
刺蛛虛弱地問我:“我感覺,少了點什麽東西。”
我笑着說:“少了什麽?”
刺蛛說:“不知道,就是,心裏空蕩蕩的。”
我咬着牙點了點頭,我說:“沒事,我幫你都找回來,馬上,我們就剁了龍鱗那個王八蛋。”
我直接把刺蛛推上車,肥狗直接開車離開醫院,帶着我們朝着華豐夜市去。
來到華豐夜市老城大排檔,我看着一隻手抓着雞,另外一隻手艱難的拿着刀要殺雞的吳灰,很慘,太陽底下,他渾身冒汗,但是卻像是一個可憐蟲一樣,身不由己。
我吹了個口哨,吳灰站起來看着我,我說:“準備一下,辦喪宴。”
吳灰臉上的肉不停的顫抖,我剛要走,他立馬問:“我考慮一下,我願意跟你混,我要開豪車,我要摟美女,我要做個人,帶我混吧。”
我笑了一下,我說:“現在你想跟我混?看你有沒有本事了,我不養廢物,殺隻雞看看。”
吳灰看着手裏的雞,他另外一隻手廢了,殺雞很難。
但是吳灰沒放棄,直接把雞按在地上,用腳踩着脖子,他拿着那把剁骨頭的大刀,朝着雞的脖子上就砍了下去,直接把雞頭給砍掉了。
我看着沒了頭在地上撲騰的雞,鮮血四濺。
吳灰滿臉都是血,他用手擦了一下,聲音顫抖地問我:“行了嗎?”
我舔着嘴唇,看着他人不人貴不貴的樣子,我點了點頭,我說:“行了,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吳灰立馬對着我吼道:“我什麽時候能開豪車?我什麽時候能玩女人?什麽時候?”
他的吼聲,像是被餓壞的孩子,急需一口吃的一樣,很讓人心疼。
但是,這些東西,不能着急。
我說:“今天晚上,看你表現,表現的好,就給你……”
我揮揮手,肥狗直接開車帶我們走。
我看着後視鏡裏的吳灰,他伫立在哪裏,瞪着我們,那張迷茫又麻木的臉,我很熟悉,跟當初的我,一模一樣。
我們都是鬼,從地獄裏爬出來,嘗過死的味道,我們内心就無限的渴望活着。
而且,要活的滋潤,活的潇灑,活在人上。
誰攔着我們的路,誰讓我們活的不痛快。
我們就像是對待那隻雞一樣。
剁了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