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都注重面子。
爲了面子,連命都可以不要。
不單單自己的命可以不要,别人的命,就更不重要了。
我知道,這件事如果讓北蟒那邊的人知道,龍叔一定很沒面子。
但是,我不在乎他龍叔不龍叔的面子了,現在,我要的是給刺蛛報仇。
龍叔冷眼瞪着我,眼神裏都是憤怒,惱火。
獨眼立馬要動手過來搶奪我的手機。
但是肥狗立馬出來擋在我面前,他什麽都沒說,就像是一座山一樣擋在我面前。
我看着龍叔,他臉上的肉不停的在跳,很火大。
但是電話通了。
我說:“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
張輝說:“男人女人?隻要來過小勐拉,我一定能找到。”
我說:“男人,龍鱗,龍叔的幹兒子,他在小勐拉玩牌。”
張輝說:“媽的,那個王八蛋,要死的活的?”
我說:“一定要活的。”
張輝說:“沒問題。”
我立馬說:“今天一定要找到他。”
張輝什麽都沒說,挂了電話。
龍叔走到我面前,指着我胸口,狠狠地說:“你這樣會讓我很沒面子,你會讓北蟒的人笑話我,我跟他鬥了一輩子……”
我說:“龍叔,讓龍鱗逍遙法外,你就很有面子?這樣隻會讓别人覺得,他已經騎到你頭上了,他連你幹女兒都幹了,你還要顧及你的面子,你到底有沒有人情,這些幹兒子幹女兒對你來說,究竟有什麽意義?你常常說一碗水端平,你到底端平了沒有?”
龍叔深吸一口氣,他說:“你在逼着我做事是不是?我阿龍做什麽事,不用你安排,你還不夠資格。”
龍叔說完就推開我。
我握緊了拳頭,淩姐直接走過來,她說:“做事。”
我什麽都沒說,回頭看了刺蛛一眼,直接跟上淩姐。
龍叔立馬說:“把人帶回來,我開堂會,我要家法處置。”
淩姐沒有搭理龍叔,我們都沒有在說話,冷酷的走出醫院那冰冷的走廊。
我們下了樓,直接上車,車子朝着邊境的小勐拉開。
車隊後面的人,一排排的,車子到了邊境線,我們都沒有下車。
我們坐在車裏等,我看着外面燥熱的天氣,風,吹過來,掀起一股熱浪。
但是,即便這麽熱,淩姐的臉,也冷的像是冰坨子一樣。
我說:“啊姐,放心,一定會抓到他的。”
淩姐沒說話,隻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那張惡寒的臉,讓我有點心疼她。
我知道,他很自責。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我看着是張輝打來的電話,我接了電話。
他說:“這個王八蛋,剛剛好像接到了消息,差點讓他跑了。”
我立馬說:“跑了沒有?”
張輝笑着說:“當然沒有,這裏是我的地盤,他插翅難逃。”
我立馬說:“謝了,邊境線等你。”
我挂了電話,我看着淩姐,我說:“人抓到了。”
淩姐點了點頭,她把那把腰刀拿出來,我看着鏽迹斑斑的腰刀,我知道,淩姐要活刮了他。
淩姐打開車門下車,我跟着淩姐一起走進熱浪滔天的世界裏。
我看着淩姐站在邊境線,冷酷的望着遠處,我看着遠處塵土飛揚,太子輝的大b越野車開過來,車子很快就到了我們面前。
太子輝下車,摘下來墨鏡跟我說:“這混蛋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了?”
我看着野牛打開後備箱,将龍鱗從後備箱裏面拽出來,拖着他到我們面前。
我看着龍鱗那張臉,他也看着我,眼神裏都是不服氣。
他說:“王八蛋,你勾結外人來搞我,你他媽吃裏扒外。”
我朝着他臉上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踹的在地上打滾。
我沒有說話,走過去,把他拖到淩姐的面前,我按着他跪下,但是他死活不肯跪下。
肥狗直接過來,拿着鐵鈎子,朝着龍鱗的膝蓋就砸下去,龍鱗疼的跪在地上吼叫起來。
我把肥狗手裏的鐵鈎子拿過來,我在龍鱗臉上拍了拍。
我問他:“熟悉嗎?”
龍鱗看到我手裏的鈎子,突然哈哈笑起來了,他說:“看來,你們找到那個賤貨了,驚喜嗎?”
我咽了口口水,這個畜生,真的是一點悔過的心都沒有。
我直接紮着他的頭發,把他按下來,把他的脖子露出來。
淩姐走過來,舉起手裏的刀,龍鱗突然吼道:“想殺我?你這個賤貨沒這個機會。”
他剛說完,我突然看到幾十輛車從遠處開過來了,浩浩蕩蕩的。
車子停下來,他們手裏都拿着家夥,張輝立馬吼道:“動手。”
野牛趕緊招呼人過來包圍我們。
龍鱗哈哈笑着說:“王八蛋,就憑你們也想搞我?你們有這個實力嗎?老子跟啊鬼在這邊也是有人的,你們幹掉了啊鬼,他的人都跟我了,都他媽想着給啊鬼報仇呢,哈哈,就憑你們也想搞死我?”
張輝立馬說:“人太多,從長計議。”
我看着車裏下來的人,手裏都帶着家夥,人比我們多,就算是有張輝的人,打起來,我們也不占便宜。
龍鱗笑着吼道:“刺蛛這個小賤貨,很嫩啊,老子爽完了,找一百個人照顧她,我草,她叫起來的樣子,真的讓人起雞皮疙瘩啊,淩芳,我錄像了,你要不要看看?”
我看着淩姐,她冷酷的臉色,讓人不寒而栗,而龍鱗也猖狂的讓人發指。
這個時候龍波從人群裏走出來,他說:“阿芳,把刀放下,把人交給我。”
淩姐冷着臉問龍波:“是你通知他的,爲什麽要通知他?爲什麽?”
龍波冷聲說:“關乎到龍叔的面子,這件事,不能私了,一定得龍叔的家法處置。”
我看着龍波那張臉,我知道他城府極深,他十分清楚,龍鱗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跟淩姐抗衡的盟友,如果讓淩姐幹掉龍鱗,那麽他在公司,就獨木難支了。
淩姐說:“如果,今天我不把他交給你,你要把我怎麽樣?”
淩姐說完,我們的人都圍過來了,他們不怕死,爲了淩姐,他們願意搏命。
龍波摘下來墨鏡,嚴肅地說:“阿芳,不要逼我,兄弟姐妹們搞成這樣,我也不想的。”
龍波說完,龍鱗的援兵立馬蠢蠢欲動起來。
張輝吼道:“這是我北蟒抓的人,你們不想死,都給我老實一點。”
所有人都看着張輝,我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猶豫。
但是沒有一個人退,我知道,今天這件事,難。
龍鱗哈哈笑着說:“媽的,北蟒又怎麽樣?這是我們南龍的家務事,林峰你這個王八蛋,你找外人來插手,你他媽就是叛徒,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我直接抽出來家夥,頂在他的腦門上,我剛要動手。
突然我聽到了獨眼的聲音。
“龍叔要他回去接受家法。”
我轉頭看着浩浩蕩蕩的人,成百上千,那些人,都是精瘦彪悍的景頗漢子。
我緊緊握着手裏的家夥,看着把頭擡起來對着我陰笑的龍鱗。
王八蛋,難道,今天真的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