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的朝着大廳的角落裏走,在陰暗的角落裏,我突然看到了籠子。
我咽了口口水,頭上的汗,一滴滴的掉下來。
我看着一個女人躺在裏面,脖子上帶着狗鏈子。
我咬着牙走過去。
籠子扁平而壓抑,是收狗的狗販子專門用來裝狗的籠子。
上面鐵絲的刺頭林立,像是一枚枚鐵釘一樣,隻要你一動,你就會被紮的血肉模糊。
我咬着牙将籠子打開,我看着那個刺頭女人躺在裏面,身體瑟瑟發抖。
突然,她扭過來頭看着我。
那漆黑的眼窩,帶血的嘴唇,讓人不寒而栗,但是她卻咬着牙說:“我不疼,我不疼……”
她嘶啞的嗓音,像是聲帶撕裂了一樣,倔強的臉上流出來的都是血淚。
這個時候淩姐走過來,她蹲在地上,伸手摸着刺蛛的臉。
她顫抖的臉上,那條傷疤十分猙獰。
她咬着牙說:“我一定會扒了龍鱗的皮,一定扒了他的皮。”
我立馬吼道:“鉗子,拿鐵鉗……”
肥狗立馬去找鐵鉗過來,他從工具箱裏面,拿來一把大鐵鉗,将籠子一點點給剪開。
當籠子剪開之後,我立馬脫掉衣服,把刺蛛包在裏面。
刺蛛哭着說:“啊姐……一百個男人……才一百個男人,他們沒用,他們一百男人都沒有讓我服,一點都不疼,不疼……”
我看着刺蛛那張絕望的臉,她說的話,雖然十分倔強,但是,我知道,龍鱗把她的心給挖出來,讓她心死了。
昨天晚上,刺蛛在這裏遭受了什麽樣的折磨,我無法想象,我内心很恐懼。
弱,在這個江湖裏,你就隻能任人魚肉。
她的下場,讓我不寒而栗,我喜歡的女人,如果我沒有實力保護他們,最後他們的下場,是不是也會是這樣?
是的,一定是這樣。
那種悲哀,我不想看到,一輩子,都不想見到。
我把刺蛛抱起來,走出去,弟兄們将刺蛛的手下都給解救下來。
來到門口,淩姐看到地上趴着的兩個人,她深吸一口氣,帶着顫抖的語氣問:“龍鱗去那了?”
“大哥,大哥昨天晚上潇灑過後,就去玩牌了,不過,我們不知道去那玩牌了。”
淩姐什麽都沒說,直接從我腰裏面抽出來家夥。
“砰砰砰!”
槍聲不絕于耳,我看着淩姐那冷酷的臉,沒有一絲感情,我咬着牙,冷汗順着我的臉不停的流淌。
淩姐說:“找,把龍鱗找出來,今天,我一定要見到他,找……給我去找。”
淩姐的吼聲,讓所有人都動起來。
淩姐的殺心,在這個時候十分強烈,我們跟龍鱗,一定會有一個人死。
雖然,現在對龍鱗動手,對我們十分不利,公司剛剛走上正軌,我們不能荒廢正業。
但是,我知道淩姐的性格,他視爲兄弟姐妹的人,那就一定是親如手足。
即便今天他不要騰輝,也會爲刺蛛報仇的。
我抱着刺蛛上車,刺蛛在我懷裏瑟瑟發抖。
我緊緊的摟着她,她突然說:“我會死嗎?”
我說:“不會的,我帶你去看醫生,我認識一個很有責任心的醫生,他一定會救你的。”
刺蛛突然哭着說:“活着,好累啊,我好想睡覺啊。”
我看着她努力想撐開的眼睛,但是她怎麽都睜不開,我吼道:“開車,快開車啊,快啊……”
肥狗甩掉手上的血,開車就走,他嘴裏都是髒話。
他吼道:“媽的,一群王八蛋,都得死,都得死……”
每個人都很憤怒,但是,我們現在必須把憤怒給收起來,我不想刺蛛死,淩姐也不想她死,我們都想她活着。
就算是活着再累,也得活着。
突然,刺蛛的手,抹在我的臉上,我抓着她的手,我說:“别怕,馬上就到了。”
刺蛛說:“跟兄弟們說,誰能給我報仇,我刺蛛,這輩子,就是他的了,誰給我報仇,我就是他的女人了。”
我咬着牙說:“你不喜歡男人,别爲難自己,你也放心,兄弟們一定給你報仇的。”
刺蛛突然笑起來了,她說:“這個江湖,還是得靠男人啊,沒有男人,女人算個屁啊,不過是男人嘴裏的肉,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吐了,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蹂躏,啊姐,你說是不是?”
刺蛛語氣裏的怨念十分深,我看着淩姐,她很自責,淩姐說過要保她的,但是,最後還是讓她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淩姐沒有說話,眼神裏都是冰冷的殺意。
我把刺蛛的手按回去,我說:“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男人,放心,以後我就是你的靠山,别說話了,别說話了……快點,再快點。”
面包車一路狂奔,很快就開到了醫院,我抱着刺蛛急忙下車朝着樓上跑。
我直接跑到急診室,我抓着醫生的衣領吼道:“讓你們院長刀保民過來,讓他過來。”
醫生吓的急忙打電話,我推着刺蛛去急救室。
來到急救室之後,我看到刀保民帶着人過來了,我說:“刀老,很重要的一個人,救救她,務必要救活她,我求你,我林峰第一次求人,我求求你……”
刀保民掀開衣服看了一眼,所有的醫生看到傷口之後,都驚的臉色發白,有人立馬要報警。
我說:“不能報警,江湖恩怨,刀老,隻管救人……”
刀保民看了我一眼,他說:“動她的人,一定牲畜不如,所有人,把嘴巴都給我閉上,全力搶救。”
那些醫生立馬推着刺蛛進搶救室。
我立馬給刀保民鞠躬,真的,我非常感謝他。
刀保民說:“分内職責,你不用謝我,倒是你,這個畜生,是放在外面禍害一方,還是讓他繩之以法?”
我說:“他一定下地獄。”
我說完,淩姐扭頭就走,我看着淩姐那帶煞的背影,我很想跟上去,但是這裏得留着人,必須得有一個人留下來。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着是龍婧的電話。
我就接了電話,龍婧立馬說:“你們現在走了,公司就陷入了停擺,所有的業務拓展都要啊姐來簽字蓋章,啊姐脾氣火爆我知道,我以爲你會冷靜一點,但是沒想到,你也一樣,那麽,你跟啊姐費盡心機奪走騰輝到底又爲了什麽呢?”
龍婧的話,讓我很憤怒,我咬着牙說:“滾到醫院來,睜開你的眼睛給我看看,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