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分割羊肉的刀在張北辰手裏。
如果我不懂分寸,真的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去動了張北辰的刀。
那麽等待我的,隻有死路一條。
當然,可能不是今天,但是,一定會在将來不久的明天。
不懂分寸。
必定死于分寸。
而眼下,我懂這個分寸,張北辰就會在心裏給我留個位置。
因爲他知道我懂分寸,不管做什麽事,他都可以放心的交給我做。
一個人,不是你有多大的本事,就能坐多高的位置。
而是你在那個位置能否拿捏住分寸。
張北辰走到那塊石頭邊上,他冷眼環視着萬绮羅,笑着說:“做個棺材,夠了。”
萬绮羅立馬跪下來,他說:“妹夫……”
張輝一巴掌抽過去,吼道:“叫蟒爺……”
萬绮羅立馬委屈巴巴地說:“蟒爺,我真的委屈,我真的想給你賺錢,我不是廢物,我真的想給你賺錢,雖然沒能賺到錢,但是,我不允許他們誣蔑我對你的忠心。”
張北辰笑着說:“所以,你把吳皇那個王八蛋叫過來,給你撐腰是嗎?是你信不過我張北辰不夠公平,還是你覺得我張北辰不夠那個分量呢?”
張北辰說完,就拿着手上的利刃,貼在了萬绮羅的臉上,吓的萬绮羅渾身發抖,連辯解的話,都不敢說出來了。
這個時候绮雯害怕地走過來,她說:“我哥哥就是傻,要是能領略到這一點,也就不會犯這個錯誤了,蟒爺,你懲罰他吧,砍手跺腳挖眼睛都行,我絕對不會攔着他的,但是,我想要你明白,我們兄妹兩個人,絕對沒有要騙你的意思。”
绮雯這個女人,厲害,以退爲進,盡管是在替他哥哥求饒,但是沒有說一個求字,而且,還把她們兄妹之間的名聲給保住了。
這種女人,真的是個紅顔禍水,難怪張輝害怕她們,他們可畏啊。
張北辰伸手在萬绮羅的臉上拍打了幾下,他說:“你不該,叫那個王八蛋來,損失點錢,我張北辰根本無所謂,但是你讓我丢了面子,讓外人覺得我輸不起,我就不能饒恕你,阿峰,交給你處理。”
張北辰把萬绮羅交給我處理,就是對我最大的獎賞跟信任,因爲,萬绮羅是他心愛的女人的哥哥,再怎麽說,身份都是十分重要的,交給我,随便處置,就把我的位置擺在了很高。
萬绮羅擡頭看着我,那張清秀的臉,都扭曲了,他害怕地說:“給我打麻醉,我怕疼……”
我看着他哭哭啼啼的,我就皺起了眉頭,雖然不是個男人,但是挺有種的,不求饒,不過,我也不是善茬,你要我的命,想廢了我,我他媽的要是不給你點厲害,你還真以爲我好欺負。
張輝遞過來一把到給我,我握在手裏,笑了起來,這就是江湖,曾經的我,是砧闆上的肉,眼下的我,終于握起了那把刀。
那種感覺,真的暢意人生,非常的爽。
绮雯突然過來小聲說:“你個懂分寸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拿捏好分寸,我哥哥根本無心鬥争,我也知道,你們都沒把他當做一個男人看,所以,你拿捏好分寸,别要了他的命。”
張北辰冷聲說:“他懂分寸,不用你提醒,過來。”
绮雯立馬乖乖的走過去,鑽進張北辰的懷裏,不再說一個字。
張輝給我使眼色,那狠辣的眼色告訴我,趁着現在弄死這個窩囊廢。
但是我不能這麽做。
我得拿捏好分寸,我可以砍他的手,挖他的眼,但是,不能要他的命。
不過我笑了一下,砍他的手,挖他的眼,有什麽用呢?一個廢物而已。
我笑着說:“都說,你不是男人,我有點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聽到我的話,萬绮羅立馬說:“你羞辱我?”
我搖了搖頭,我說:“你配嗎?你現在, 是我砧闆上的肉,羞辱你?剁了你的都行,之前,你不是說,加了賭注嗎?誰輸了,誰就把家夥交出來,我先看看,你是不是男人。”
我說完不少人都哈哈笑起來,張北辰的人對這個萬绮羅充滿了鄙視。
張北辰也笑起來,臉上的表情很戲谑,張北辰喜歡萬绮雯不假,但是讨厭萬绮羅也是真的。
萬绮羅咬着牙說:“你,你想幹什麽?”
我說:“我檢查檢查,看看,你是不是男人。”
萬绮羅咬着嘴唇,我草,看着他那扭捏的姿态,我惡心的要吐了,我揮揮手。
張輝立馬叫野牛過去,幾個人直接把萬绮羅給抓起來。
但是萬绮羅絕望地說:“我自己來,别碰我,你們這些臭男人,不準碰我。”
他的話,非但沒有讓别人生氣,反而覺得十分可笑。
萬绮羅咬着牙盯着我,他說:“我這輩子都會記住你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今天給我的恥辱。”
他說着,就閉上眼睛,解開腰帶,我不屑的看着他的身體,我笑着說:“噢,原來真的不是男人啊,激素吃多了?都看不到了,怪不得敢跟我賭,原來,他連籌碼都沒有,他當然不怕了。”
我說完,萬绮羅就丢人的拉起來褲子往外面跑,但是張輝一伸腳,直接把萬绮羅絆倒在地上,萬绮羅趕緊拎褲子,扭扭捏捏的,哭的不像樣子。
他爬着要逃走,但是我立馬走過去,一腳踩到他的褲子上,萬绮羅立馬回頭看着我,眼神裏都是憎恨。
我沒了笑容,手裏的刀,朝着他的腿間就砍了下去。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他的腿立馬夾的緊緊的,我看着他哭泣的臉瞬間僵硬起來,眼淚順着他的臉頰流淌下來。
我伸手拍拍他的臉,我說:“想搞死我?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說我林峰是初生牛犢,隻怕你們搞錯了,這個江湖裏,那有什麽初生牛犢,都他媽是血海裏爬出來的鬼,如果你真的有種,你就繼續來,但是下次,尿出來的,絕對不是尿,而是血!”
我說完就站起來,伸出手,蘇舒走過來,我摟着蘇舒就從萬绮羅身上跨過去。
雖然有點嚣張,有點狂妄,甚至是有點邪惡。
但是,如果今天是我輸。
那麽從我身體上跨過去的一定是他。
我拿命搏來到。
我要是不猖狂嚣張。
我對的起我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