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現在才知道。
江湖,最可怕的,是誘惑。
誘惑如僞裝成糖丸的毒藥一樣,十分可怕,尤其是像绮雯這樣的女人,她的毒,是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十分清楚,她就是一顆讓你能毒發身亡的毒藥。
但是,她的溫香軟玉,她的妩媚風情,她的芬芳四溢,讓你在内心不斷的渴求她,美化她,你自己告訴你自己,她是一顆糖丸,讓你快樂的糖丸……
隻要你吃掉她,你就能快樂,無邊無際的快樂。
我緊緊握着拳頭,那種忍受誘惑的煎熬,讓我渾身筋骨寸寸斷裂。
最殺不過溫柔鄉,男人,真的很難過美人這一關。
我慢慢貼近他,像是慢慢靠近毒蛇的小白鼠一樣,我知道,我很快就會被她咬死,但是她身上的那股誘惑,讓我漸漸産生一種不畏死的錯覺感。
我看着她的眼神,她也看着我的眼神,我們雙目交接,身體裏的情愫,像是洪水一樣泛濫開來。
我咬着牙說:“你哥哥,給阿叔買的石頭,是水沫子,不值錢……”
我說完就要去咬那最後一口毒藥,突然,她的臉别開,避開我的吻。
她這個動作,讓我猶如雷擊一樣,我渾身顫抖。
我趕緊松開她,我狠狠的抽了我自己一巴掌,我他媽的,在幹什麽?
這是北蟒的女人,我他媽的居然要親她?
這種恍然大悟的醒悟,讓我不禁恐懼起來,如果剛才,我真的親下去,我會有什麽後果?
我十分清楚。
她看到我害怕的樣子,就特别特别溫柔地說:“别怕,我不會害你的,謝謝你告訴我。”
她溫柔的樣子,更可怕,可怕的讓我内心有一種錯覺,她是愛上我了,讓我内心的情愫不停的翻滾,放浪。
我使勁的甩甩腦袋,真的,這種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她真的懂男人需求什麽。
她問我:“你……懂賭石嗎?”
我看着她要靠近我,我趕緊後退,我說:“懂一點。”
她說:“那太好了,以後你能幫啊辰,也能讓他少輸一點錢了,我很擔心,他輸的太多。”
她說話的語氣,很溫柔,關心人的态度,很誠懇,但是,我一想到,她關心的是别的男人,我内心就有一股醋意。
那種嫉妒感,是不由自主從内心爆發出來的,我看着這個女人,可怕,真的可怕。
她抵得過千軍萬馬。
正在這個時候,我看着北蟒出來了,他的身後拖着一個人,就是剛才的那個眼鏡男,他渾身都是血,整個人也半死不活。
下場非常的慘。
绮雯立馬走過去,看到他哥哥被打的半死,就說:“對比起,我哥哥沒辦好事,讓你損失了很多錢,你教育他是應該的。”
北蟒掃了我一眼,他說:“他告訴你了?”
绮雯十分溫柔地說:“嗯,我求他告訴我的,是個好人,很懂分寸。”
北蟒掃了我一眼,笑着走到我身邊,摟着我的肩膀,我低下頭,咽了口口水,口幹舌燥。
北蟒小聲說:“火氣很大啊。”
我點了點頭,彎下腰,不敢放肆,更不敢說謊,紅顔禍水不是白叫的,很多英雄好漢都死在女人手裏。
北蟒小聲說:“男人火氣大是正常的,這樣的女人,你要是對她沒火氣,你就得跟她哥哥一樣,是個喜歡男人的二尾子了。”
我立馬想要解釋,但是北蟒立馬說:“不用解釋,男人呢,喜歡女人沒有錯,這種女人,誰受的了?我混迹江湖三十幾年了,什麽女人沒見過?但是我都受不了,何況是你了,但是,喜歡歸喜歡,要懂分寸,她說你懂分寸,我就很滿意,我當你是半個兒子,隻要你懂分寸,就不用怕,我挺你。”
他說完就在我肩膀上使勁的拍了拍,我點了點頭,臉上的汗水不停的流,試探,跳舞,是個試探。
但是,其實我沒有忍住,我瘋了一樣想要親上去,如果,他真的讓我親上去,我就死定了。
她沒有。
我看着北蟒他笑着走到绮雯的身邊摟着她的腰帶着地上的那個死狗離開了。
绮雯沒有再看我一眼,但是她的溫香軟玉卻永久的刻印在我的心裏了。
這個女人,讓我開始牽腸挂肚起來了。
因爲我知道,我永遠也得不到她。
内心的那種遺憾,很難受。
北蟒跟張輝使了個眼色,說:“好好照顧林峰,别怠慢了。”
張輝點了點頭,随後就送北蟒離開。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吧台前,拿起來雪茄抽了起來,我看着天花闆,心裏空蕩蕩的,患得患失。
我撩起來頭發,突然想到手上可能留有她的味道,我把我的手放在鼻子上,深吸一口氣。
貪戀。
我苦笑起來,我沒想到,我林峰居然有一天,居然成了好色之徒。
我覺得很可笑,原來,我之前的淡然,隻是沒有遇到對的人罷了。
這個時候蘇舒走到我身邊,她看着我,眼神不善,我什麽都沒說,隻是上下打量她,她也很漂亮,但是,就是漂亮,少了绮雯那種女人的風情萬種,少了那種女人香溫柔冢的感覺。
蘇舒咬着嘴唇,突然拿着酒澆在我的手上,她不停的用酒洗我的手。
我立馬把她摟在懷裏,強行占有她,她帶着怒火反抗我,不肯退,用皓齒給我嘴唇留下疼痛的方式來表達她的不滿。
但是越是這樣,越讓我内心火燒。
“兄弟,樓上有房間,我幫你安排一下。”
張輝的到來,也沒有打斷我跟蘇舒的纏綿,我摟着蘇舒出去,但是我不肯分開,我把雪茄塞到張輝的手裏,輕輕擺擺手,讓張輝帶路。
張輝無奈的搖頭,他說:“我草,我就不知道女人有什麽好玩的,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他這麽說,讓我跟蘇舒越來越放肆,蘇舒立馬挑釁的跳起來,我将她抱在懷裏,我們忘乎所以,我們的挑釁,讓張輝無語的笑起來。
他也像是服了一樣,給我們按電梯帶着我們進電梯,帶着我們走進樓上的客房,給我們打開酒店的貴賓房間,親自送我們進來。
當走進房間之後,張輝很識趣的關上房門。
整個房間一片黑暗,我跟蘇舒什麽都看不到,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以及,那穿刺到彼此心靈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