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躺在我的懷裏,我輕輕晃了晃她,把她叫醒。
蘇舒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我指着天空上的太陽,那輪紅日升起來,把她的臉照的通紅。
她往我懷裏縮的更緊,我們一起看着那輪紅日慢慢變得炙熱起來。
就如昨夜的我們,炙熱如火。
很快樂,男歡女愛,确實能讓男人快樂。
原始,簡單,又富有成效。
蘇舒說:“你,想一輩子住在這裏嗎?”
我說:“沒想那麽長,我隻想能活過今天,如果,你想跟我過一輩子,你想多了。”
蘇舒立馬從我身上爬起來,她詫異地看着我,她說:“所以,昨天晚上,你隻是跟我玩玩?”
我看着她絕好的身材,微笑了一下,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我說:“如果你這麽想,那就是這樣吧。”
蘇舒立馬擡起手想抽我一巴掌,但是我抓着她的手,沒讓她打下來。
我說:“你該知道我是什麽人,如果你不想跟我鬼混在一起,昨天晚上就應該拒絕我。”
蘇舒立馬吼道:“昨天晚上那麽刺激,我情緒那麽激動,我怎麽能拒絕你自己。”
我立馬說:“所以,你也是一時興起,幹嘛要跟我談一輩子?”
蘇舒看着我,眼神很失望,眼淚也流下來,她說:“你真是個絕情的男人。”
我看着太陽,絕情?
活的過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的我,何談長情?
我起身,穿上衣服,這套西裝,已經染血,也破爛不堪,但是我得穿着。
這是我的門面。
蘇舒突然跑過來抱着我的後背,她說:“我喜歡你,發自心底喜歡你,你的熱血,把我的心房燙的滾熱,跟我在一起,我讓我爸扶持你,給你更多更大的幫助。”
我解開她的手,我說:“我的路,我隻能自己走,誰都幫不了我,還有,我讨厭别人威脅我。”
我沒有理會蘇舒的眼淚,這條街不相信眼淚。
我到了樓下,看到淩姐已經在等我了,看到我下來,就問我:“處理好了嗎?”
我說:“那個女人我要了。”
聽到我的話,肥狗抓着頭發,要發狂了。
他說:“我草,你他媽的,你是不是……我草……”
他糾結的說不出來話,看我的表情,咬牙切齒,想要搞死我一樣。
淩姐點了點頭,他說:“行,我知道了……”
淩姐說完就抽出來煙狠狠抽起來,我知道,她心裏不平,但是她還是順着我,她不會爲難我。
她對我,永遠保持姐姐對弟弟的寬容。
我很感謝她對我的這份寬容。
淩姐帶着我走出去,三貓給我開門,肥狗開車帶我們去公司。
今天我們要坐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們要逼宮。
龍波跟龍鱗同意跟我們逼宮,并不是因爲他們真的夠義氣,而是,他們當牛做馬也受夠了。
這次,我跟淩姐惹的麻煩,隻不過是一個節點。
對于騰輝的勢力結構,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明白一點,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給别人做一輩子的犬馬。
尤其是龍叔這種隻知道吸血還一碗水端不平的人。
龍叔口口聲聲說他一碗水端平,但是其實,他是最自私的。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他真的沒有把給他打江山的那些幹兒子們當人看。
他現在爲了上岸,爲了讓龍婧坐穩總經理的位置,他要卸磨殺驢。
施虎跟啊鬼的死,看似,是我們跟他們之間的鬥争恩怨,但是,聰明的人都能看的出來。
他們的死,更大程度上是龍叔清理障礙罷了。
龍波跟龍鱗不是傻子,自然也能聞到味道,尤其是,龍叔說要資源整合。
盡管淩姐沒有真正的去做什麽資源整合,但是他們已經知道如果不反抗,下場會是什麽。
要麽被廢掉,要麽死,不管是那種結局,都是他們不願意接受的。
我們到了騰輝公司總部,在車上等着,沒有急着下去。
淩姐不停的抽煙,她的眼睛很紅,雖然面色平靜,但是她抽煙的手在抖,我知道,今天對我們來說,是多麽關鍵的一天。
我看着那輛帕羅傑開過來了,後面跟着寶馬7系,肥狗立馬下車開門,我跟淩姐下車。
蛇坤跟龍波,龍鱗,還有刺蛛一起走過來,蛇坤揮揮手,他們的小弟紛紛停下腳步,然後向公司四處散開。
氣壓很低,氣氛很蕭殺。
我們一群人,沒有人說話,無聲的殺進去。
走進電梯,氣壓就更低了,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無聲的氛圍,壓的每個人呼吸都有點急促。
電梯門開了。
我們走出去,剛到辦公室門口,蛇坤就冷聲說:“沒有結果之前,誰都不準進來。”
他的人立馬點了點頭,很快就把電梯跟樓梯口控制住。
蛇坤給淩姐使了個眼色。
淩姐什麽都沒說,直接推開門,帶頭走進去。
其他人跟在淩姐身後,我最後進去,我進去之後,就把門關上,然後反鎖。
我靠在門上,沒有走過去,在這裏,我沒有分量,沒有我說話的份。
看到我們這樣悄無聲息的進來,龍叔跟龍婧都十分惱火。
龍叔直接把手裏的文件甩在桌子上,他惡狠狠地說:“什麽意思?我讓你們進來了嗎?一個個死人臉一樣進來,幹什麽?找晦氣啊?”
我從龍叔的臉上看到了憤怒,但是卻從龍婧的臉上看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龍婧立馬瞪着我,眼神裏都是恨意。
不得不說,龍婧對局勢的判斷,比龍叔要敏銳多了。
龍婧,感覺到氛圍不對了,她意識到了。
但是,晚了,今天,必須得有個結果。
淩姐說:“幹爹,昨天晚上,我們在邊境跟太子爺打了一仗,太子爺中槍了,身受重傷,我代表騰輝跟他們騰龍宣戰了,從今天起,我們騰輝,要跟騰龍幹仗,直到分出輸赢。”
淩姐的話,直接了當,也把龍叔給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氣的手都在發抖。
龍叔突然吼道:“所以,今天你們來,是逼宮來的?”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冷着臉看着龍叔,從龍波跟龍鱗的臉上,我看到了汗水。
刺蛛雖然沒說話,安靜的待着,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她不敢看龍叔的臉,我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害怕。
隻有蛇坤從容不迫的面對着龍叔。
氣壓很低,龍叔的眼神帶煞,那殺氣,很濃烈。
但是淩姐沒有被他的眼神吓的屈服,而是,霸道的說了一個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