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龍婧的話,很刺耳。
那把刀,本來在我手裏,是我要滅掉啊鬼,可是,淩姐爲我做了劊子手。
就如龍婧說的那樣,淩姐,能幫我擋多久呢?
而且,我也發誓,我要成爲淩姐最後的後盾。
我來到車前,直接坐進車裏。
我看着淩姐,她看着我的表情,很欣慰。
我笑了笑,正視前方,我的路,得我自己走。
太子爺直接上車,開着車,不知道要帶着我去那。
我看着後面,那輛勞斯萊斯魅影跟着,淩姐還是不放心我,畢竟,我面對的,真的是個野獸。
太子爺不屑的罵道:“草,一輛破勞斯萊斯,撞的頭都癟了,還有臉開出來。”
我說:“一輛破車而已,撞着玩,撞的起。”
太子爺把墨鏡摘下來,丢在後座上,他說:“你小子,很狂啊。”
我說:“風情街的人,誰不狂誰就挨欺負。”
他冷聲說:“狂要有狂的資本,沒資本狂,最後都死的很慘。”
我說:“至少我現在還活着。”
太子爺立馬踩刹車,我狠狠的蹬着前座,雙手死死的按在座椅上,身體愣是紋絲沒動。
他看着我,冷聲說:“現在活着,就要懂得珍惜,啊鬼是不是你們幹掉的。”
我說:“有證據,就拿出來,沒證據,别誣陷人,江湖人,清白很重要。”
太子爺立馬抓着我的衣領,他說:“王八蛋,啊鬼跟了我阿爹,要幫我阿爹發展木材生意,他消失之前跟我說,他已經把所有的事都搞定了,我們等着收錢就行了,現在他不見了,最後見的人是你,有膽子做,沒膽子認是不是?你們南街的人,就是慫的一逼。”
我沒有看他,這件事,絕對不能認,認了,就是龍叔的人殺北蟒的人了,事情,就很大了。
我說:“三姓家奴,他說你也信?他說給你幾百億,你是不是要等着在家數錢啊?江湖,想要錢,得自己賺,别人說的,跟放屁沒什麽差别,這麽容易相信人,你混什麽江湖?做牧師好了。”
太子爺深吸一口氣,他猛然推開我,他笑着說:“小子,你很吊啊,要證據是嗎?我會找到的,不過,我現在給你個機會,啊鬼那小子說,你跟王春龍很熟悉,我阿爸在那邊做商會主席,但是被國内的華商給架空了權利,所有賺錢的生意,都把他排擠出去,他早就想進軍木材市場了,但是,那邊的商會,都被潮汕幫還有溫州幫壟斷了,我阿爸進不去,隻要你幫我啊爸打開這個市場,這件事,我就算了。”
我看着他,我笑起來了,我問他:“你幾歲啊?上過學沒有?他媽的連條狗都知道不能吃敵人的飯,你讓我給你做事,你讓我做反骨崽背叛我大姐是不是?算了?就算是太子爺,說話也要講證據的,有證據,就直接來報仇就行了,算了?哼……”
聽到我的話,太子爺眯起眼睛,他說:“就憑你幹掉啊鬼,我覺得你有種,我欣賞你,我給你機會投靠我,做人,要識時務,南街那條老泥鳅連個屁都不是,當年要不是漢生幫他砍掉我阿爸的手,他早就進棺材了,現在,他也是個屁,做生意不行,做人不行,幹什麽什麽不成,跟着他有什麽前途……”
我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這些道理,小孩子都懂,太子爺你不懂?讓我教你怎麽做人嗎?”
我說完就瞪着他,我直視他的眼神,我知道他是太子爺,我知道他背後是跟龍叔一樣強大的勢力,他這個人也跟龍婧一樣,是個牛逼的不得了的人。
但是我不能怕,我怕,他就吃定我了,我得扛着,頂着,跟他硬幹。
太子爺深吸一口氣,他說:“小子,你有個性,要證據是吧?頭硬是吧?你這條小野馬,我太子張輝要定了。”
我直接打開車門,走下車。
突然太子爺猛然倒車,我抓着車門,吊在半空中,車速非常快,我看着淩姐的車就跟在後面。
“砰!”
這輛野獸巴博斯直接撞到了淩姐的勞斯萊斯上,我的身體也因爲慣性,直接被甩在地上,我在地上打滾,渾身摔的生疼。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那個混蛋,他探出來腦袋罵我:“跟我談錢,你有資格嗎?老子撞了,都不用修,換新的,跟我吹牛逼,誰不知道你們南街淩芳最窮?一輛破amg都能開個三年?跟我裝?你有資格嗎?臭小子,我給你路走你不走,我就讓你無路可走,你給我等着,我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他說完就關上車門,直接開車就走。
當他開車走了之後,我突然看到北街的巷道裏面沖出來很多人,手裏都拿着棍子,那些人兇神惡煞,我看到之後,就趕緊後退,肥狗也趕緊護着淩姐退走。
那些人沖過來,直接朝着淩姐的勞斯萊斯上砸下去,我看着那輛車,直接被砸的稀碎。
我們很不爽,但是隻能看着,對方是北蟒的人,人手太多了,我們太弱了,人手不齊,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看着淩姐的車被砸的稀碎。
對方砸完了車之後,還不爽,直接把車子給掀翻了,然後點了一把火,把車子給燒了。
肥狗氣的咬牙切齒,他說:“王八蛋,就怎麽看着嗎……”
淩姐轉身就走,她說:“不準動手,他們是北蟒太子爺的人,我們不夠級别。”
肥狗立馬咬牙切齒,但是隻恨忍氣吞聲的跟着淩姐走。
我看着那輛熊熊大火的車,我并不心疼,我隻是覺得現實。
這就是風情街,這條街,沒有人跟你講人情,講關系,這條街,也沒有人可憐你弱,有的,隻有殘酷的現實,你弱,你就會被吃掉,你弱,你就會被欺負,你弱,别人欺負你,你都沒能力還手。
我跟上淩姐,她問我:“談了什麽?”
我說:“啊鬼果然拿木材廠跟北蟒邀功,好像跟北蟒要進軍木材市場有關,現在啊鬼死了,他們的計劃就受阻了,他要我跟他混,完成啊鬼沒完成的事,啊鬼的死,節外生枝了。”
淩姐停下腳步,她說:“如果,這件事真的節外生枝了,而對方又是北蟒,我們就不能指望龍叔了。”
我皺起了眉頭,我點了點頭,指望不上的,如果北蟒鐵了心要進軍木材市場,我相信,龍叔一定會棄車保帥的。
淩姐立馬打了個電話。
她說:“阿妹,中午我請你吃飯。”
她說完就挂了電話,然後看着我,她說:“我需要一筆錢,聯合我能聯合的人。”
淩姐的話,充滿了悲壯與決絕,自信的淩姐,從來沒有說過要找人幫忙。
但是現在,她主動要去聯合别人。
這讓我很清楚。
我們真的到了生死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