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腳直接将那個搖尾乞憐的小生命踩死了。
我看着啊鬼的腳在地上使勁的碾壓,我看着那條弱小的生命,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像是一攤爛泥一樣死在了那頭惡鬼的腳下。
我内心無比憤怒,這種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突然,我看到青青跑過去,痛心的看着地上的小狗,她憤怒地吼道:“你爲什麽要殺死它?”
我看着啊鬼低頭看着青青,他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突然,他朝着青青吐了口唾沫。
對于青青的質問,他就像是對待那條被他踩死的狗崽子一樣,他根本就沒有把其他人當人看的。
我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我立馬沖出去,看到我沖出來,啊鬼的人立馬把我包圍了。
我沒有害怕,我指着啊鬼,我說:“你是人嗎?你他媽連畜生都不如,你就會欺負這些弱小的東西是嗎?”
我呼吸都有點急促起來,我心裏實在是太憤怒了,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配的上江湖這兩個字嗎?
簡直讓我惡心的想吐。
啊鬼說:“你能把我怎麽樣?”
他說話的态度跟語氣,實在讓人厭惡,我看着他滿臉不屑的嚣張,我就握緊了拳頭。
我真的很想揍他一頓,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給淩姐惹事,我們現在的麻煩很多,如果再主動去招惹麻煩,我們會腹背受敵。
我更清楚,啊鬼現在盯着我們就像是盯着一塊肥肉一樣,他期盼着我們主動動手來搞事情。
突然啊鬼推了我一把,把我推的後退了好幾步,我靠在門框上,心裏很不爽。
突然,他一腳把青青手裏的那條小生命踢飛了,直接踢到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掉在地上的奶狗,我握緊了拳頭,這個畜生……
啊鬼指着我說:“同命相憐啊?說你就是小奶狗了吧,你他媽的沒資格跟我說話,讓喂養你的阿媽出來跟我談。”
我握緊拳頭,直接就沖出去,但是卻被肥狗一把給拉住了。
我看着肥狗,我說:“松開……”
肥狗将我拉到身後,他說:“沒你說話的份。”
我心裏十分憤怒,沒有我說話的份?我咬着牙心裏憋屈,我算什麽東西?我在誰面前都沒有說話的份,我他媽算什麽東西?
淩姐走出來,她說:“啊鬼,你想幹什麽?來我這裏大開殺戒?想清楚沒有?”
啊鬼冷着臉看着淩姐,他說:“一條小奶狗而已,至于動這麽大的火氣嗎?”
淩姐立馬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就是擺明了要打我的臉。”
啊鬼看了看我,冷着臉說:“這條小奶狗有什麽好?你把他當寶貝?活好?還是嘴甜啊?不能文不能武的,還他媽那麽沖,你留在身邊幹什麽?”
淩姐冷聲說:“我再說一遍,他是我兄弟。”
啊鬼立馬吼道:“那我呢?我是你什麽?你他媽以前見到我喊我鬼哥,現在見到我橫眉冷眼的,怎麽?有了情人,就不要兄弟了?”
我立馬說:“你是兄弟嗎?你要是兄弟,你就不會來淩姐的門口找淩姐的血黴了,别在那假惺惺的,誰不知道你來幹什麽的?你就是來找事的,你就是來霸占淩姐會所的,說那麽多冠冕堂皇的話,你自己不嫌惡心嗎?”
啊鬼猛然瞪着我,眼神裏都是狠辣。
他說:“阿芳,你的小奶狗就這麽沒規矩是嗎?不知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别亂插嘴?這麽沒教養,我得替你教育教育才行。”
啊鬼說完,他的人立馬沖過來要抓我,三貓立馬沖出來擋在我面前,手裏拿着一把腰刀,她很兇悍,看人就揮刀,要抓我的人立馬不敢亂動。
淩姐的人立馬沖出來,把整個會所門口包圍起來,整個現場立馬劍拔弩張起來。
啊鬼說:“我草,小奶狗還養一隻小奶貓,你們可真行啊,三個人是不是一起玩啊?”
淩姐立馬說:“你說話注意點分寸,我叫你一聲鬼哥,是給你面子,我不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啊鬼,你也得給我應着。”
啊鬼突然笑起來,他說:“媽的,真的替漢生不值得,他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連命都沒了,我早跟他說過了,婊無情,戲無義,他才死幾年啊,你這個賤貨就開始養男人了。”
淩姐一巴掌抽下去,打在啊鬼的臉上,所有人都沒想到淩姐會突然動手,所有人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啊鬼立馬抓着淩姐的衣領,他吼道:“你以爲你真是個人物啊?老子要不是跟漢生兄弟一場,我他媽早滅了你。”
我看到他抓着淩姐的衣服,一把将三貓手裏的腰刀奪過來,朝着啊鬼的手就砍下去。
啊鬼立馬把縮回去,但是鮮血還是灑了一地。
他手上的皮肉硬生生的被砍掉一塊肉。
我指着他,我說:“你動我淩姐試試,我豁出去命也會跟你拼個你死我活的。”
啊鬼立馬把手放在嘴裏,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把嘴裏的血水吐到地上。
他說:“小奶狗,還他媽挺兇啊。”
我說:“老子不是小奶狗,就算你把老子當狗,老子也要提醒你一句,老子是會咬人的狗。”
啊鬼突然冷笑起來,他說:“阿芳,幹爹說過什麽,你還記得嗎?”
我看着淩姐,我心裏很不爽,現在這個啊鬼把龍叔拿出來說事,肯定沒什麽好事。
淩姐沒有說話,啊鬼突然說:“我們兄弟爲手足,誰敢動我兄弟,我就砍他手足,現在,這條小奶狗砍傷了我的手,就是動你手足啊,你說,該怎麽辦?”
我說:“少放屁,他媽的,需要的時候就是兄弟,不需要就來找事,你這樣的兄弟,不要也罷。”
啊鬼立馬說:“噢,淩芳,所以,你爲了他,要跟我這個手足斷交是嗎?”
淩姐咬着牙看了我一眼,我心裏震了一下,我大概知道,我又惹麻煩了。
淩姐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啊鬼立馬說:“沒有,就按照我們當初結拜的時候說的做,人家動你兄弟,你得砍他手足,把他的手砍下來,給我賠罪。”
淩姐冷聲說:“是你先惹事的。”
啊鬼立馬笑着說:“我他媽來按摩,一條死狗擋路,我一腳踢開了,這叫惹事?再說了,江湖兄弟,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的,講道理還混什麽江湖啊?”
我咬着牙看着啊鬼,我就知道他一定也是個無恥之徒。
啊鬼立馬打電話給龍叔,他說:“喂,幹爹,淩芳養的小奶狗傷了我的手,我要她砍掉那隻狗爪子,她不同意,當初我們結拜的時候,你可是見證了我們的山盟海誓,你說怎麽辦?”
啊鬼說完,就把手機公放,讓我們所有人聽。
這個人真是無恥到了極點,跟施虎一樣,都是卑鄙小人。
龍叔冷聲說:“什麽年代了?還要砍手砍腳的?想進去吃牢飯啊?有什麽事,坐下來解決就行了。”
我聽着就笑了一下,但是當我看到阿鬼狡詐的眼睛也露出一絲亮彩的時候,我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了。
阿鬼突然說:“阿龍,你他媽的,老子給你打江山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年代不一樣了?現在老子被欺負了,你跟我說時代不一樣了?那也就是說當年老子的血白流了?現在有人砍我的手啊,你不給我出頭就算了,還要我坐下來談,談你媽的頭啊,你這種幹爹,要來幹什麽?吃屎都趕不上熱的,草,從今天起,老子不跟你混了,博彩公司老子打理那麽多年,本來就是老子的,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我聽到這句話,我心裏突然冒起來一股涼意。
這個啊鬼。
先聲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