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淩姐卻拿出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她放在桌子上,笑着說:“這是王春龍上次找我辦事,孝敬您的。”
龍叔看着支票,臉上露出來笑臉,但是卻說:“阿芳啊,我希望下次你能帶來五成入股書來。”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真的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淩姐說:“放心幹爹,我會幫你做到的,不過幹爹,既然龍婧讓我幫忙,那得給我點權利,要不然,我不能服衆啊。”
我聽到淩姐的話,就明白她要幹什麽了,我們不能白白的做妥協。
龍叔立馬說:“阿芳,你的出生問題,導緻公司沒有正緊的位置給你做,你放心啦,安心幫龍婧做事,幹爹還會虧待你嗎?”
龍叔這個人真的是小心眼,真的,他既想要淩姐給他賣命,但是正兒八經的地位又給給她,這種人全靠着虛情假意來籠絡人心。
但是遲早有一天,他會人心崩壞,衆叛親離。
淩姐笑着說:“幹爹,我覺得公司的人事部經理挺适合我做的,幹爹,你要把風情街的生意給我做,我得調動人手,沒有這個權限,我去做,别人不會聽我的,是不是幹爹?”
龍叔皺起了眉頭,他低下頭仔細的思考,他思考了很久,卻說:“沒關系,你盡管去做,誰不服,你就去剁了他,不用給我面子。”
淩姐很失望的笑起來。
她說:“明白了幹爹,龍婧,我先走了,去處理一些事情,有空再一起喝茶。”
龍婧剛想說什麽,淩姐卻轉身就走,我立馬跟上。
龍婧跑着出來送我們,到了門口,龍婧抓住淩姐,她說:“淩姐,騰輝的産業都是幹淨的,不适合江湖人士插手,希望你能理解啊爸的顧忌。”
我看着龍婧誠懇的臉,我就覺得這個女人跟他爸一樣虛僞。
用淩姐的時候,你怎麽不顧及淩姐的身份呢?淩姐要身份地位的時候,你他媽卻要淩姐顧忌一下自己的身份,憑什麽?
淩姐笑着說:“幹爹欠了多少錢?”
龍婧立馬說:“欠了銀行三個億,欠了那些地主1個多億,這麽多年來賺的錢,基本上都投資到畔嘣村的建設上了,這個村子投資了7個億,預計三五年内應該可以扭虧爲盈了。”
淩姐說:“三五年?三五年内,我一定會幫幹爹拿下金星的,好了,回去陪幹爹吧。”
淩姐說完就上車,我立馬笑了一下,直接上車,我看着龍婧的臉色,冷的像是一塊冰一樣,我就笑了。
把人都當傻子啊?就你們聰明,等着吧。
肥狗開車帶我們離開畔嘣村,淩姐冷聲說:“弟弟啊,江湖,最看重的就是輩分,在席面上,你是小弟,你就沒有說話的份,你亂說話,很容易把自己的命給丢了。”
我聽着就很無奈,我說:“他們要動我客戶的生意,五成,還不想給錢,這就是搶啊,王春龍現在是我們的大客戶,四千萬的單子,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簽了,我們動他,那豈不是等于砸自己的飯碗?這件事,我不同意。”
淩姐抽出來一根煙,我立馬拿着打火機給她點着,淩姐抽了一口,她認真地看着我。
她問我:“你站在什麽立場?”
我說:“當然站在你的立場了。”
淩姐立馬笑着說:“我他媽是騰輝的人,是龍叔的幹女兒,隻要我一天不獨立,我他媽就得給騰輝賺錢,就得站在騰輝的立場,你是我的人,站在我的立場,你就得想辦法爲我做事,爲騰輝做事。”
淩姐的話,讓我無話可說,但是這件事觸及到了我的底線,也觸及到了我跟蘇錦城的約定。
所以,我沒辦法去做。
淩姐說:“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我們有資格說不嗎?别看他今天跟我們這麽客氣,明天他不跟我們客氣的時候,我們就是另外一個下場了,蛇坤殺施虎,你以爲真的是爲了那2500萬?他是怕,所以權衡左右,才殺了施虎,别看龍婧說的那麽慘,但是龍叔,始終是風情街一半的主人,在沒有跟他足夠有實力抗衡之前,還是得聽他的話。”
我深吸一口氣,心裏很憋屈,我說:“我們要忍到什麽時候?”
淩姐大口抽着煙,她說:“要不了多久了,他現在要我整合資源,就是要我的命,我拿下了,就是我死期到了,如果我長時間辦不成他的事,那麽我的死期也就到了,決定權,不在我們這。”
淩姐的話,讓我心裏一陣驚恐,我說:“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狐狗烹。”
淩姐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臉上都是愁雲,我認識他這幾天,從來沒看到她這麽發愁過,我知道她很難。
她說:“弟弟,出來混,要講道義,眼下,我得拿王春龍來跟龍叔拖延時間,王春龍這件事,可以做的聰明點,就像是蘇錦城那樣,讓他挨了打,還得謝謝我們,這樣,也就不違背江湖道義。”
淩姐的話,讓我也覺得可笑,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但是我無奈的笑了笑。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我有什麽資格說道義?
淩姐說:“肥狗,調查一下邊境那夥人,能跟王春龍那種人做對手的人,來頭一定不簡單,否則王春龍也不會花那麽多錢來擺平他們了,到時候咱們去談,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鏟除他們。”
肥狗點了點頭,他說:“明白了淩姐。”
淩姐剛說完,我的手機就響了,我看了一眼,是蛇坤打來的。
我心裏真的很煩躁,他媽的,這條毒蛇纏上我,真的讓我惡心。
我接了電話,我說:“喂。”
蛇坤笑着說:“老弟,那裏玩啊?”
我說:“吉茂老地方。”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
我握緊了手裏的手機,我現在就像是個木偶一樣,身不由己,想做什麽,不想做什麽,都輪不到我來決定。
淩姐說:“不管怎麽樣,都得先賺錢,錢是基石。”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麽,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肥狗開車帶我們到姐告吉茂賭石店。
我們下車,我看到蛇坤已經在吉茂賭石店門口等着我們了。
我一下車,他就走過來,看着我蔫吧蔫吧的,就問我:“怎麽?吓一場就萎了?你這樣怎麽做大事啊?要不要我找幾個女人讓你精神精神?”
我說:“我沒事。”
我懶得跟蛇坤這個人虛與委蛇,我們兩個根本不是一路人,話不投機半句多。
蛇坤笑着摟着我,直接把我從淩姐身邊帶走,蛇坤壓根就沒把淩姐放在眼裏。
在蛇坤的眼裏,淩姐跟三貓一樣,都是他抓過來賺錢的阿貓阿狗。
他說:“你有事沒事,我不關心,我關系的是,你會不會影響我賺錢。”
我笑了起來,這話很實在,但是聽着悅耳多了。
我沒跟他多說什麽,我們一進店鋪,我就看到王茂才跑過來了。
他笑着說:“老弟又來玩啊,我有一塊看不準的貨,你給我掌掌眼。”
我說:“掌眼可以,但是有錢大家賺,你别他媽自己賺錢拍拍屁股走人了,讓我們喝西北風去了。”
王茂才立馬說:“這話說的,我推薦的石頭,你那次沒賭赢啊?”
這話讓我很不爽,正當我要怼王茂才兩句的時候,我突然看着一個三十多歲,光着膀子的男人走過來。
這個男人看一眼,就覺得有些恐怖,他渾身上下都被紋身占滿了,而且他的紋身跟淩姐一樣,居然都是一頭頭惡鬼。
他臉上也都是刺青,還穿了唇環,一頭紮手的刺頭,看着就讓人望而生畏。
他走到人群中,所有人都自覺的靠邊站。
他對着我吐了口唾沫,我立馬皺起了眉頭,我知道。
這個人是來找我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