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該怎麽辦?
沒有答案,隻有無邊無際的恨。
淩姐跟我說:“挺明顯的,這是個局,隻要你去,你就得死。”
我點了點頭,我紅着眼問淩姐:“我媽被他們騙去了,我已經沒爸爸了,難道我還要害死我媽嗎?”
肥狗立馬問我:“明知道是陷阱,還去?讓兄弟們陪着你送死啊?”
我知道這是個多麽危險的殺局,我也不忍心看着淩姐跟我一起去送死。
淩姐立馬站起來,她說:“我叫你一聲弟弟,你媽,就是我媽,我陪你一起去,把兄弟們叫回來。”
我立馬站起來,我說:“淩姐,他們擺了局,請我們入局,手裏有我媽做要挾,我們硬拼,隻會兩敗俱傷,你說過,咱們得赢,不能跟他們兩敗俱傷,所以,咱們得動動腦子,淩姐,賭一次吧,賭蛇坤那把刀,能爲我們所用。”
肥狗急的在大廳裏來回走動,他吼道:“你就知道賭,你從來不計後果,賭輸了,所有人都沒命了,你拿什麽來承擔後果?”
肥狗說的對,但是我沒有退路,施虎這個王八蛋,必須得死,我們不想動手,那隻有讓蛇坤動手了。
這把刀是最鋒利也是最合适的一把刀。
我相信,隻要讓他嘗到了足夠的甜頭,他會調轉刀鋒的,我們之間并沒有過不去的死結。
我看着淩姐,我的決定,肥狗不會實施的,隻有淩姐同意了才行。
淩姐深吸一口氣,把煙頭按在桌子上狠狠的掐滅。
她看着我,突然露出笑容,她說:“遇到你,我就沒有退路,幹吧。”
肥狗立馬抓着自己的頭發,憤恨地問:“淩姐,你是在拿幾百号人的命運來賭啊?”
淩姐看着我,眼睛很紅,她說:“所以弟弟,你知道這是什麽樣的賭局,隻能赢,不能輸。”
我點了點頭,确實,這個賭局,隻能赢,不能輸。
我立馬拿着手機給蛇坤打電話。
很快電話就通了,電話那頭很安靜,就如昨天我們兩個人的對峙一樣,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一分鍾,我笑着說:“蛇叔,還好嗎?”
蛇坤冷笑起來,他說:“很好,你小子手段可真夠狠的,現在,我還頭昏眼花,如果你現在在我面前,我一定骟了你,讓你這個小雜種知道老子有多狠。”
我笑着說:“蛇叔,打電話給你,沒别的意思,就是告訴你,玩石頭,可以一起玩,無非都是爲了賺錢而已,我說了,有錢一賺,這句話,還是同樣作數,藍海酒店等你,能一起賺錢就來,不能賺,就當我沒說。”
我說完就挂了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我壓力很大,這條毒蛇是龍叔的拜把子兄弟,他的地位實力,都不是我們能比的。
可以逞勇鬥狠,但是要真的往死裏走,他絕對是死胡同裏最硬的一堵牆。
所以,這個賭局,我們隻能赢,輸不起。
淩姐帶着我們走出去。
肥狗立馬打電話要叫人,但是淩姐按住了他的手。
她說:“不用叫人,我們去就行了。”
肥狗咬着牙問:“真的要把一切都壓在這個小子身上嗎?淩姐,你真的要孤注一擲嗎?隐忍了這麽多年,這一場豪賭,輸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淩姐笑着看着我,她說:“我信我弟弟。”
她說完,直接打開車門坐進車裏。
肥狗看着我,眼神裏都是不甘心,我知道肥狗跟了淩姐很多年,對淩姐是真的關心。
但是,人生就是一場賭局,賭赢的人,一路輝煌,賭輸的人沉淪到谷底。
肥狗看都沒看我,直接上車,開車帶我們去藍海酒店。
勞斯萊斯就是爽,車頭都撞癟了,但是不影響行駛。
好車當然要多買幾輛,等有錢,倉庫裏存他個十輛八輛的,撞壞了直接換新的。
車子開到了藍海酒店,大雨一點都沒有停的迹象,我們直接下車,躺着雨水,朝着藍海酒店走。
藍海酒店門口已經擺滿了摩托車,即便是大雨傾盆,但是還是擋不住來藍海酒店賭石的熱情。
酒店大廳很冷清,我知道,人都在二樓。
我們直接推開門,走進酒店,一進門,一股老緬的味道,就撲鼻而來,一般人是受不了這種味道的。
當然了,受得了的人都知道,這味道,是金錢的味道。
我一進門,就看到了我二叔,他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看到我來了,就笑着站在來走到我面前。
宴琳跟林業都跟着。
我二叔笑着說:“林峰啊,這幾天的風風雨雨,對我們林家人來說,是個災難啊。”
我說:“是你的災難,是你作惡多端,老天要收你,是你怕了,是嗎?”
我的話,讓我二叔嗤之以鼻的笑了笑,林業也跟着不屑的笑起來。
從他們都不表情看來,我就知道,他們父子兩都是死不悔改的畜生。
我二叔笑着說:“林峰啊,我隻是不想你被人騙,更不想我們一家人被别人利用,你啊,賭石那麽厲害,賺了那麽多錢,但是最後錢都花在那呢?”
我笑着問;“所以,你覺得淩姐把我的錢給騙走了?你這種卑鄙小人,果然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你以爲你在背後捅我爸一刀,把我們家的酒店搶走,就以爲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都是賊是嗎?”
我二叔氣的臉都綠了。
這個時候,宴琳卻笑着說:“哎呀,好了好了,一家人,吵那麽多幹什麽?林峰啊,你二叔今天叫你來,就是請你接手酒店賭石的業務的,以後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林峰啊,我們一起去玩石頭好不好?你以後賺的錢,我幫你保管,我是你女朋友,你應該最信得過我的是不是?”
我看着宴琳那傻眼,我就覺得好笑,這個女人真的以爲我二叔叫我來,是把我們家的酒店還給我的?蠢的跟豬一樣,眼裏隻有錢,他媽的,被錢給埋了,都不知道怎麽回事,被人賣了,還幫别人數錢呢。
我二叔也立馬說:“林峰啊,樓上請吧,你媽,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我二叔說完,就迫不及待的要帶我上去,我擡頭看了一眼二樓。
我心裏不屑,如果我沒有猜錯,施虎應該就在二樓,我一上去,我估計連命都沒了。
我立馬抓着我二叔的肩膀,我問他:“你真的想死嗎?”
我二叔有些詫異,他笑着說:“林峰,你覺得,今天是你死的面大,還是我死的面大呢?哼,你二大爺,始終是你二大爺。”
我說:“好,算你狠,我們等一個人。”
我二叔冷笑着看着我,一副等天王老子都沒用的表情。
正在這個時候,我看着門被推開了,蛇坤頭上,胳膊都纏着繃帶走進來了。
身後跟着幾十号人,外面也有幾十輛車,把藍海酒店給包圍了。
這條毒蛇一進來,就沖着我笑起來了。
我知道。
今天。
不是我死。
就是他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