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卑微的喊出這兩個字。
我咬着牙喊出來的。
我知道說出來這兩個字代表着什麽。
蛇坤抓着我的頭發,把我的臉擡起來。
他說:“年輕人,有些事,不是你說,我就信的。”
我咬着牙問他:“那你說怎麽辦?”
蛇坤嘿嘿笑了一下,他說:“年輕人,什麽叫殺雞儆猴,你知道嗎?”
蛇坤揮揮手,施虎的人直接把夏青丢到我面前,我趕緊過去抱着夏青。
宴琳看着我抱着夏青,就特别生氣地問:“林峰,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一個按摩女,值得你這樣嗎?你有本事,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隻要你肯過來給大家賺錢,我重新做你的女朋友都可以,何必爲了這個女人在一顆樹上吊死呢?”
林業立馬生氣地說:“你說什麽?”
宴琳立馬低下頭,不說話了,蛇坤立馬狠狠的抽了林業一巴掌,打的林業趕緊退後。
蛇坤說:“不懂規矩,找死啊?”
我二叔趕緊把林業拉到一邊去。
我死死咬着牙看着他們,蛇坤笑着看着我,他說:“年輕人,你前女友很懂事啊,他說話的,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當然了,你不想也沒關系,我會逼着你想,施虎啊,三貓這個賤人來這麽久了,還是不肯陪客人是不是?”
施虎立馬嘿嘿笑着說:“就是,他媽的,現在的女人,真是賤,不像以前了,随便打幾頓就肯做了,現在啊,把牙都打掉了,還不肯,蛇叔啊,你是老行家了,給我支個招吧。”
蛇坤立馬說:“難怪你被人打斷雙腿啊,一個小丫頭都搞不定,女人嘛,不嘗到滋味,怎麽能知道躺着賺錢有多爽呢?嘗到了滋味,你不讓她做,他都會跟你拼命的。”
蛇坤說完,我就看到他的人,直接把躲在角落裏的三貓給抓起來了,幾個人強行的把三貓按在茶幾上。
三貓強烈的掙紮着,但是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
我咬着牙,低下頭,但是蛇坤的手下強行把我的腦袋抓起來,扒着我的眼皮讓我看。
我看着施虎像是個畜生一樣……
三貓無聲地掙紮着,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
我眼睜睜的看着,看着因爲弱小而付出的代價,看的越慘,我把夏青摟的越緊。
我知道,如果我不按照蛇坤的話做,夏青,也會是這個下場。
蛇坤走到我面前,伸手拍着我的臉,笑着說:“天亮之前,我希望看到淩芳的手,要不然,我的另外一批兄弟就要換班了,那幫生龍活虎的臭小子們有多厲害,相信,你比我清楚。”
我咬着牙看着蛇坤,突然,蛇坤揮揮手,他的手下強行的把夏青從我的懷裏搶走,我想死死的摟着夏青,但是我怎麽都抓不住她,我眼睜睜的看着夏青被從我眼前帶走,那種絕望,撕心裂肺。
“林峰……别做,别做……”
我聽着夏青最後的叮囑,我心裏打定了注意……
蛇坤抓着我的衣領,他說:“年輕人,瑞城四點鍾太陽就出來了,還有不到兩個小時,你不來給我賺錢,我隻好讓我老婆自己給我賺錢咯,隻要你放聰明點,什麽女人都有,你愛的,不愛的,漂亮的,應有盡有,别做傻事,懂嗎?”
我咬着牙說:“你們如果敢再傷害她,我一定跟你們拼命。”
施虎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根煙出來,點着了抽起來,他笑着說:“看你咯,我這個人,精力很充足的。”
他說完就大口抽煙,朝着我吐了口煙圈。
我看着他那張厭惡的臉,我就站起來,我什麽都沒說,直接走出去。
蛇坤說:“忘了你的刀。”
我立馬回頭,直接把蛇坤手裏的腰刀給奪走。
我頭也不回的離開星輝,我出了門,外面的大雨下的依舊狂妄,打在我身上,像是槍林彈雨一樣。
我多麽希望現在是一顆顆子彈打在我的身上,那樣的話,我就不用面臨人生無法選擇的苦惱境地。
我擡頭看着天空。
我嘴角都在顫抖。
我握緊了手裏的腰刀,我早已做好了決定。
蛇坤的人出來,抓着我上車,我沒有反抗,我隻是閉上眼睛,随波逐流。
我把我自己的内心放空,我告訴我自己,決不妥協。
退一步,沒有海闊天空,隻有無邊的懸崖。
我不能退,隻有勇往直前,我甯願自己摔死,也不願意被人騎在頭上,把我當狗一樣驅使着。
車子突然停了,我睜開眼,蛇坤的人下車,把我從車裏拉出來,我踉跄的看了一眼。
是畔嘣村。
蛇坤的人沒有說話,隻是推了我一把,我看着他們要上車,我的嘴角上揚,我知道他們是來監視我的,隻要我敢不聽話,他們立馬就會告訴蛇坤。
那麽青青就死定了。
我看着推我的人要上車,我眯起雙眼,嘴角因爲發狠的猙獰不停的抽搐,我擡起手,朝着對方的後背就是一刀。
對方沉悶的倒在地上。
我看着血水流了一地,他痛苦的朝着前面爬。
閃電從空中劈下來,黑暗的夜空下,我看到車窗上我的影子,那麽猙獰可怕。
我是人?還是鬼?
我分不清了。
司機看到我突然動手,立馬吓的開車就要走,我手裏的腰刀朝着他的手就砍下去。
那隻操控方向盤的手離開了方向盤,他痛苦的哀嚎着,我趕緊打開車門,将他拽下來。
他痛苦的哀嚎着,我拿着刀背,朝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刀,他頓時痛苦的倒在地上。
我深吸一口氣,站在雨地裏,我閉上眼睛,我渾身都在發抖。
我隻是想賺錢,隻是想要出人頭地,我沒有想過要去害别人。
爲什麽都要把我往死裏面逼?
爲什麽?
我得不到答案。
我直接上車,看着龍叔的别墅,這棟别墅,我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真的很悲哀。
這個社會,就是分三六九等的。
你沒錢沒勢,你就是連人家的門都進不去。
我立馬把油門踩到底,松開手刹,我聽着輪胎打滑發出的摩擦聲。
我走不進去。
所以……
我隻能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