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室裏爆發出一陣贊歎,很粗狂,沒有多餘的形容詞。
就是牛叉。
當我聽到牛叉兩個字的時候,我緊握雙拳,狠狠的在空中揮舞了幾拳,以此來發洩我此刻興奮沖動的勁。
我嘴裏不停的罵着粗話,整個人都不淡定了,站起來就來回走動,像是神經病似的。
但是,此刻隻有我自己清楚,我的内心到底是一種什麽瘋狂的喜悅。
淩姐立馬過來抓着我,她問我:“怎麽說?”
我立馬拉着淩姐蹲下來,我說:“淩姐你看,這料子幾種顔色?”
我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我激動,特别激動。
淩姐皺起了眉頭,她說:“四種?”
我點了點頭,是的,料子有四種顔色,别我想的三彩還要多一種顔色,雖然沒有綠色,但是奈何他顔色多,多一彩貴一分。
淩姐看到我激動的樣子,也笑起來了,他問:“那,值多少錢?”
我立馬看了一眼蘇錦城,這個時候,是他報價的時候了。”
蘇錦城立馬蹲下來,我看着他拿着手電的手都在抖,他在料子上打燈,臉上都是貪婪的表情,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塊料子給吃下來似的。
蘇錦城說:“好東西啊,本來一位是一塊百年難得一遇的紅翡,但是沒想到,是個四彩,這是一塊白底的高冰紅翡飄藍花帶黃霧的四彩翡翠,難得一見啊。”
我聽着就哈哈笑起來,真的,這就是賭石,我真的沒想到能賭出來一塊四色的翡翠來。
我立馬把石頭抱起來,将這塊飄紅花的原石拿到自然光下拉近距離看了看,點點的紅色飄花,配上這白白的底色和濃厚的黃霧真是别緻呀。
這麽特别的石頭,百年難得一見的收藏級翡翠,這運氣也是爆表了,看看這些無規則散落的飄花,分布于底子的不同位置上,有深有淺,濃淡相宜,溫潤迷幻,讓整塊原石添加了不一樣的色彩。
蘇錦城立馬握着我的手,跟我說:“小兄弟,你看,1000怎麽樣?”
聽到蘇錦城報價一千萬,整個切割室的人都沸騰了,這可是十幾年難得一見的千萬大料啊,這些人當然熱血沸騰了,因爲他們親眼見證了一個千萬富翁的誕生。
但是,相比于那些人的激動興奮,我反倒是不滿意了。
我說:“蘇老闆,少了點吧?圈裏獨一塊,加……”
蘇錦城立馬站起來,抽出來一根煙,點着了狠狠的抽起來。
過了一會,他小聲說:“加,兩個點。”
我皺起了眉頭,也就是1200。
我很想要2000,我知道,這塊來自,他拿去加工之後,一定能賣一個更高的價錢,這塊料子隻要找一個出名的大師雕一個好物件,2000不愁賣。
但是我現在并沒有渠道做加工,而且,也沒有店鋪跟平台來出售這塊料子。
我咬着牙說:“行,交你這個朋友。”
我立馬伸出手,蘇錦年有些意想不到的跟我握手,他沒想到我這麽快就松口了。
我倒不是好說話,而是我有更長遠的打算,我要跟蘇錦年學做翡翠,他這種翡翠圈的老油條,一定能教我很多東西。
蘇錦年說:“小兄弟爽快,好,我現在就給你開支票。”
淩姐立馬說:“不,我要現金。”
聽到淩姐的話,蘇錦城有點爲難,但是很快就說:“行,我從錢莊拿錢,十分鍾後交易。”
淩姐也點了點頭,立馬跟肥狗說:“把我們銀行裏的錢,全部拿出來。”
肥狗也立馬去辦事。
我知道淩姐什麽意思,淩姐要宣戰了,不僅僅是跟施虎宣戰。
還有龍叔。
他要用這2500萬現金告訴龍叔,他錯了。
我們在店鋪等了一會,蘇錦年的夥計就帶着一口口大箱子進來了。
當錢擺在店鋪裏的時候,所有人都爆發出來一陣響亮的羨慕聲。
開玩笑,1200萬,這是多少錢?
一捆捆的堆的跟小山一樣,都說見錢眼開,這麽一坐金山,足以讓每個人都睜開眼睛了。
蘇錦城說:“淩姐,點一下?”
淩姐揮揮手,說:“不用點。”
淩姐說完就拿出來一捆錢,将錢擺在王茂才的櫃台上,大概有十萬塊錢。
淩姐說:“我淩芳準備在風情街開一家酒吧,到時候大家賞個臉,來給我淩芳撐場面,這十萬塊錢算是紅包,到時候酒水全面。”
“霸氣。”
不少人都贊歎淩姐霸氣。
淩姐也無所謂,直接把錢丢給王茂才。
王茂才笑着說:“給我擺十萬塊錢的煙花,給淩姐慶祝一下,算我的。”
整個店鋪立馬沸騰起來了,所有人都高興的不得了,那氣氛,真的太熱烈了。
我心裏特别爽。
我看着那一捆捆的煙花鞭炮被拿出去的時候,我立馬咬着牙拿着火機去點火。
當噼裏啪啦的鞭炮聲炸裂的時候,我看着空中的煙火,雖然跟太陽的光輝相比,一點都不燦爛,但是我林峰今天就要與日月鄭輝,那麽隻是一刹那的煙火。
我也要把我燃燒成最耀眼的那顆火種。
這個時候蘇錦城走出來,他說:“小兄弟,賞個臉,晚上太子港大酒店,我請。”
淩姐立馬走過來,打開車門,他說:“一定到。”
淩姐說完,就鑽了了車裏。
王茂才也過來跟我握握手,他說:“小兄弟如果想玩大的,玩野的,可以盡管來找我,我一手貨源,咱們一起玩。”
我點了點頭,王茂才雖然是個奸商,黑心的那種,但是他确實能找到一手貨源,我想要玩大的,玩野的,還必須得跟他打交道。
我也不跟他啰嗦什麽,直接上車。
我看着淩姐的手下,把那一口口箱子搬上車,我們都沒說話,隻是咬牙切齒的看着前方。
媽的,你們不是要把我們連鍋端掉嗎?想要把芙蓉會所奪走?
老子今天就用錢把你給埋了。
我看你面對這兩千五百萬的時候,你那一碗水還能不能端平。
這個時候,淩姐把左手舉起來,我看着那斷指的血紅,我雙眼猩紅。
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這根斷指,是她一輩子的痛。
這根手指,她是爲我斷的。
施虎,等我們堵住龍叔的嘴。
一定拿你的人頭,來祭我淩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