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店裏,一群人可惜的吼叫起來。
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現在是誰不懂賭石,一目了然。
施虎氣急敗壞的将手裏的鋼闆狠狠的砸在地上,把大理石地闆都砸出來一個裂縫來了。
他的暴脾氣,讓所有人都不爽的笑而不語,紛紛遠離他。
施虎狠狠的瞪着我,很不父親,但是,你再不服氣,又能怎麽樣?
事實善用雄辯,我赢了,實實在在的錢就在那,你輸了,你輸的也是真金白銀。
我看着施虎嚣張的臉,變成了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心裏覺得非常爽。
那種赢的感覺,像是一顆蜜糖一樣,在我苦悶的内心化開了,甜的我不由自主的就笑起來了。
但是淩姐沒有絲毫情緒上的變化,她有一種不喜不悲的心境,似乎很好有什麽東西,能讓她在情緒上有多大的波瀾。
淩姐跟肥狗使了個眼色,肥狗就拿出來一萬塊錢丢給了老闆。
他說:“淩姐發的紅包,見着有份。”
“喲,淩姐豪橫啊,趕緊謝謝淩姐。”
老闆一聲喊,不少人都在說:“謝謝淩姐,活該您發大财。”
對于别人的恭維,淩姐也隻是平平淡淡的笑了笑。
肥狗打開車門,讓我們上車,我坐在車上,看着那一箱子錢,我内心充滿了遐想。
一刀百萬,那種感覺,真的太刺激了。
淩姐笑着問我:“爽嗎?”
我點了點頭,很爽,從頭爽到尾,期待的讓我驚心動魄,赢的也酣暢淋漓。
淩姐說:“百善孝爲先,有機會,幫你爸把丢掉的酒店奪回來,别讓你爸失望。”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的淩姐從語氣到脾氣,甚至是說話的态度都放柔軟了。
這個女人,太迷了,讓我内心有一種強烈的渴望想要去了解她。
突然我看到施虎走過來,指着我罵道:“你他媽的,找老子晦氣,害老子輸錢,老子他媽抽死你。”
施虎說完,他身後的兩個人就過來要開車門,想把我拽下來,但是肥狗兩隻手按在他們脖子上,将兩個人按在車上,動也不能動。
施虎不講道理,拉不出屎來怪茅坑,他輸了跟我有什麽關系?是他不懂賭石,他怎麽能把火氣撒到我頭上呢?
我要下去,但是淩姐冷着臉按在我胸口,特别霸氣地說:“姐帶你出來,姐罩着你。”
她說完就下車,打開車門,施虎特别嚣張地吼道:“你他媽的有種給我出來,老子廢了你今天。”
“啪!”
淩姐甩手給了施虎一巴掌,這一巴掌當着所有人的面打的。
施虎扭着頭,剛好面對我,我看着他的眼睛紅了,那種窮兇極惡想要殺人的猙獰,讓我覺得有點恐怖。
我很擔心淩姐,她一個女人,怎麽敢動手打這樣兇狠的男人呢?
淩姐狠厲地問:“鬧夠了嗎?”
施虎咬着牙點點頭。
淩姐說:“鬧夠了就給我滾,我朋友我罩着,想動他,盡管找我。”
淩姐說完,直接上車,肥狗将施虎的兩個小弟也給推到地上,然後潇灑的開車帶我離開賭石店。
我回頭看着施虎,他一直盯着我們的車,當我們越行越遠的時候,我看着他暴躁的狠狠的踹地上他的小弟,把兩個人踹的都吐血了。
那種狂躁狠辣,讓我心有餘悸。
我問:“他……會報複嗎?”
淩姐輕飄飄的笑了一下。
她說:“沒事,姐夠硬。”
我看着淩姐,她說話的态度,語氣,還有那輕描淡寫的眼神,讓我内心一下子就産生了一種“愛”了的感覺。
我從來沒見過有女人像她這麽灑脫,這麽自信,甚至是,有點狂妄。
我低下頭,有點害羞,心情也變得非常好,那種感覺,就像是得到了一顆甜甜的糖果,特别美的感覺。
肥狗開車帶我去邊貿風情街,這裏是出了名的霓虹燈街區,雖然是白天,但是站在街邊的女人已經開始做生意了。
不過那些女人看了我們一眼,就紛紛放棄了攬客的打算,或許,淩姐在這裏太出名了。
對于淩姐是做什麽的,我心裏其實有底,她這種女人,絕對不是做正經生意的。
淩姐到我走進一家芙蓉男士養生會所酒店。
酒店的格調很暧昧,昏暗的玫瑰紅色,刺激的玫瑰精油的香薰味,時時刻刻刺激着我的大腦神經。
這種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是經營什麽生意的。
淩姐的到來,讓會所裏很多人都圍過來了,他們對淩姐恭恭敬敬的,就像是迎接女王回家一樣。
我跟在後面,看着淩姐的氣場,我突然覺得,跟在她背後,确實有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我一直都覺得我挺男子漢的,但是,經曆過一些事之後,我才發現,其實,我挺弱小脆弱的。
遠沒有這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女人要強大。
淩姐帶着我來到一間包廂,肥狗把箱子擺在桌子上,打開了之後,拿了60萬擺在我面前。
我看着這些錢,沒什麽概念,以前不缺錢,不知道六十萬能幹什麽,現在非常缺錢,更不知道這六十萬能幹什麽了。
淩姐拿出來香煙,點着了之後,抽起來,我看着淩姐抽煙的樣子,十分迷人。
她兩根手指夾着香煙,血紅色的指甲像是剛剛染血似的,充斥着一股野性,她口吐煙霧的樣子,也潇灑的讓我覺得迷人。
她說:“信,淩姐嗎?”
我點頭,我說:“信。”
現在不得不信她,她的個人魅力太強大了。
淩姐笑了笑,抽出來兩萬塊交給我,他說:“錢,我幫你保管着,等夠把你家酒店買回來的時候,我再給你。”
我看着肥狗直接把錢拿回去,幹淨利索,我沒有慌,隻是笑了笑。
淩姐跟我說:“男人,要蓄勢而發,等到時機成熟在做大事,不能沖動,對于女人,哼,要當衣服,一件衣服穿再久,再怎麽喜歡,也有破的時候,該換,得換。”
淩姐的話,很殘酷無情,對于女人的态度,她的話很刻薄。
我說:“你也是女人,你覺得,你說這些話,對你自己公平嗎?”
聽到我的話,淩姐就哈哈笑起來,然後朝着我吐了口煙霧。
她說:“姐,不靠男人。”
她的語氣充滿了自信,臉上的表情也很豐富,像是看透了人間本質似的淡然。
這句話很霸氣,我很喜歡。
我問她:“你是做什麽生意的?”
淩姐靠在椅子上,斜着眼看我,她說:“瑞城,要麽玩石頭,要麽玩女人,要麽玩完石頭玩女人,做這兩種生意,最賺錢,而我,兩者都做。”
淩姐說這話的時候,很妩媚,就像是玩世不恭纨绔一樣。
我很欣賞淩姐對于人生的态度,她很潇灑,而我,就顯得有些苦大仇深了。
肥狗打開門,眯着眼說:“施虎帶着幾十号人過來了。”
我一聽到肥狗的話,我就趕緊站起來,我知道,那個施虎肯定是來報複的。
淩姐瞪了我一眼,他說:“慌什麽?我的店,還怕他吃了你?都是男人,你是比他短一截?還是被他矮一頭啊?”
淩姐的話,充滿了調侃,但是我卻笑不出來,我不想因爲我,而導緻雙方發生矛盾。
這個施虎一腳把門給踹開了,我看着施虎一個人進來了,但是走廊裏已經圍滿了人。
進來之後,施虎冷笑着問:“淩姐今天赢了這麽多錢,不請小弟喝一杯嗎?”
他說完就嚣張的自己把椅子老過去,倒坐在淩姐面前,挑釁的跟淩姐面對面。
我握緊了拳頭,這個混蛋對淩姐的輕視,嘲諷與挑釁,讓我很想揍他。
但是淩姐卻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
“請你喝酒沒問題,但是喝不完,你得兜着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