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嬌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夫妻兩個人既然執意要聽,她就将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兩人。
夫妻兩人都是一臉遮掩不住的驚訝,差點吓得将眼珠子瞪出來。
“你,你是說,我們,我們的兒子吃了人的屍體?”何月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
遲嬌點了點頭,語氣笃定的說道:“我們給他洗了胃,從他胃裏掏出來的确實是人體組織,而且,我們也比對過了,應該就是那位老先生的屍體。對了,那位先生的屍體也已經找到,他缺失了幾根手指,胳膊和一條腿也被啃咬的面目全非,而這些,都可以和陳黎胃部的那些人體組織對上。”
何月和陳學軍從剛才開始便面色慘白,聽到遲嬌還介紹的那麽詳細後,夫妻兩個人都忍不住了,随便找了個垃圾桶就開始狂吐了起來。
夫妻兩個人神色痛苦,那樣子看上去好像是快要将膽汁都給吐了出來。
直到最後,兩個人什麽都吐不出來後,才終于停下,然後抱着垃圾桶嗚嗚嗚的哭出聲來。
“怎麽會這樣?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他還要怎麽融入社會?”陳學軍一雙眼睛通紅,哽咽着說道。
“嗚嗚嗚,都怪我們,都是我們的錯,如果那個時候我們選擇的放手,如果那個時候我們沒有強硬的留下他,他也不會遭遇這些。”何月傷心欲絕,痛苦的說道。
“兩位還請節哀。現在陳黎的情況還很不好,怕是要留在這裏,配合我們的治療。當然,兩位身爲監護人,也有權利拒絕治療。隻是,需要将陳黎一直留下給我們看管,等到事情結束後,再由上級進行處理。”遲嬌說道。
何月整個人看上去都像是魔怔了一樣,她哭的眼神都沒了焦點:“不行,我不能讓我兒子這麽瘋狂的活着,遲嬌大師,求求你救救他吧!”
“這麽說,兩位是願意配合實驗進行治療了?我醜話說到前面,一旦治療成功,抗癌藥的藥效和副作用會同時消失,也就是說,陳黎依然是癌症晚期患者。并且,他的身體經過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後,将會變的更虛弱,病情席卷而來,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遲嬌提醒着兩人。
陳家軍和何月可以選擇不進行治療,但是等到抗癌藥的事情結束後,上級一定會統一看管這些失去了理智的人,他們夫妻一輩子都别想再見到這個孩子。
而陳黎也會一輩子在渴望鮮血的欲望中苦苦掙紮,直到他死的那一天爲止。
“還是治療吧,我甯願我的兒子死的有尊嚴一點。”陳家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眼淚順着眼角劃過。
何月更是傷心欲絕,哭的快要不能呼吸。
遲嬌取出了随身攜帶的手帕,遞給了何月:“如果每個人都願意像是兩位這樣配合就好了。”
何月擦了擦眼淚,用帶着哭腔的聲音問道:“遲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
“現在抗癌藥全部被禁,還有很多癌症患者試圖從各個渠道購買抗癌藥,繼續服用藥物。”遲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