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許野都沒有任何要蘇醒過來的迹象,他似乎是在經曆什麽痛苦,在昏睡中不停的呓語,口中說的話聽不清楚,一個勁的冒冷汗。
遲嬌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放心許野,守在他床邊,等了他足足一個多小時後,才終于看到他醒過來。
“不,不要!不要!!”許野似乎是做了噩夢,他猛地的驚醒,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腦門上全部都是因爲驚恐而冒出的汗水。
“許野,你還好嗎?你不用害怕,我們都在這裏陪着你。”遲嬌上前,趕緊安慰許野。
許野看到了遲嬌後猛地松了一口氣,激動的想要抱住她:“嬌嬌——!”
不過,許野還沒來得及觸碰到遲嬌一根頭發,權珏已經上前一步,一把把遲嬌拽入了懷中,并且狠狠一拳頭,砸在了許野的腦袋上。
砰地一聲,許野發出了堪比殺豬一般的慘叫:“權珏!你有病吧?!”
“看你好像不太清醒的樣子,特地出手幫幫你。怎樣,現在應該清醒過來了吧?”權珏單手護着遲嬌,皮笑肉不笑的說。
許野想要當着他的面觸碰嬌嬌?他怕是活膩了。
北堂烈和裴瑤見此一幕,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都懷疑權珏是在利用剛才那一拳報私仇。
許野疼的一個勁哼哼,咬着牙怒視了權珏一眼:“你給我等着,你别給我抓到機會!”
“行了,别耍嘴了。許野,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你還知道發生了什麽了嗎?”遲嬌神色關切的看向了許野問道。
許野見遲嬌關心他,心裏就是又再多不滿也煙消雲散:“我就記得我在天台上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衣服的男人,他叫了我一聲汐兒,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穿白衣服的男人?”遲嬌反問一句,然後同時和衆人一起扭頭朝着北堂烈看去。
當時天台上隻有北堂烈和許野,北堂烈一直沒有和他們說過昨晚他們還在天台上遇到了一個穿着白衣服的男人。
北堂烈本人更是傻眼了,他不知所措的搖了搖頭,趕緊說:“你們别看我啊,我可不知道什麽穿着白衣服的男人。”
“不是查過監控了嗎?有看到什麽穿着白衣服的男人嗎?”遲嬌追問道。
裴瑤搖了搖頭:“天台上的攝像頭當時就拍下了阿烈和許野兩個人,沒有什麽穿着白衣服的男人。”
“可能是因爲白晚汐殘魂的緣故,所以看到的幻象。”小愛心解釋道。
“對了,白晚汐怎麽樣了?我睡了多久了?”許野很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我在夢裏又變成了白晚汐的樣子,她一直在逃跑,絕望的情緒也影響到了我,實在是太難受了。”
“這可真是巧了,你在夢裏變成了白晚汐,白晚汐也占據了你的身體。”權珏冷淡的說。
許野驚訝的擡起頭來,他一時間消化不了權珏的話:“什麽叫做白晚汐占據了我的身體?在我昏睡的這段時間裏,是不是發生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