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烈可以确定姜大山肯定看到了兇手,不然他一開始就可以如是說什麽都沒看到,而不是在這裏支支吾吾的。
遲嬌用眼神示意了北堂烈,她搖了搖頭,示意北堂烈稍安勿躁。
她也看出了姜大山是故意不說。
遲嬌也不着急,而是靠着身後的椅背,慢條斯理的笑了:“那你總得告訴我一些實質性的東西吧?”
姜大山狠狠糾結了一下,然後弱弱的開口說:“是這樣的,我看到那個人是個男人,他擡起手來,朝着我所在的方向點了點手指,還點了四下。”
“你都看出來他是個男人了,你告訴我你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北堂烈憋不住了,捏着拳頭死死瞪着姜大山。
姜大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慌忙的躲開了視線,嘴上還在狡辯:“反正我沒看清楚。我就知道這些,你們愛信不信。”
“北堂烈,就到這裏吧。姜先生,多謝你的配合。我們接下來還有工作需要處理,就不留下來耽誤你的時間了。”遲嬌說完,點頭朝着姜大山打招呼後,起身和北堂烈一起離開。
“老大,就這麽放過他了?”北堂烈不甘心,他很确定姜大山肯定還知道其他重要的線索。
就這麽放過姜大山,實在是太虧了!
“姜先生不是說隻知道這些嗎?”遲嬌反問了一句。
北堂烈都被遲嬌這話給問傻眼了。
北堂烈都能看出來姜大山有問題,遲嬌肯定也能發現。
可是爲什麽遲嬌默認了姜大山的話呢?
“等一下,你們剛才不是說了隻要我提供了證據,就會保護我嗎?”姜大山迫切的追問道。
“姜先生,你要是提供了有效的證據,我們确實會爲你提供保護。可你剛才提供的證據,對我的案件調查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們不會保護你。”遲嬌态度冷淡的說道。
姜大山那樣子看上去和丢了魂兒差不多,嘴上支支吾吾的說:“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你們這是欺詐!”
“姜先生放心。我們雖然不能保護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兇手爲什麽指着你,點了四下。”遲嬌轉過身來,正面面對着姜大山。
姜大山被遲嬌突如其來的話弄的一臉不解,下意識追問:“爲什麽?”
“因爲兇手在數樓層。他在數你住在幾層,而點了四下,證明了他确定了你住在第四層。”遲嬌的聲音裏透出了一股冷意,幽幽的在空氣中回蕩。
遲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頓時讓姜大山背脊發涼。
兇手确定了他家所在的位置,那不就是爲了抓住他?
姜大山想到了這裏,整個人都傻了。
“不,不行,我可不能死!你快幫幫我!你不是警察嗎?”對死亡的恐懼讓姜大山瞬間失去理智,急忙想要上前,抓住遲嬌。
北堂烈上前一步,抓住了姜大山後,随手将他丢了出去。
姜大山哀嚎了一聲後,身體砸在地上,摔的他眼冒金星。
遲嬌兩人不再看他一眼,轉身便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