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遲嬌和裴瑤聊天的時候,阿平帶着一個老頭,連門都沒有敲,就貿然的闖入了房間裏。
遲嬌和裴瑤同時皺着眉頭看向阿平和那個老頭。
“遲小姐,裴小姐,你們的朋友怎麽樣了?我請了巫醫來,幫你們的朋友驅邪。”阿平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向遲嬌和裴瑤說。
在他看來,北堂烈那面色詭異,瘋瘋癫癫的樣子就是中邪了。
裴瑤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站着阿平身後那個穿着黑色袍子,身材幹瘦的老頭,然後向阿平說:“我們的朋友沒什麽事了,不用你們費心了。”
“沒事他爲什麽還躺在那裏?”阿平卻是不依不饒,他指了指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北堂烈,“這個人中了邪,必須得驅邪,不然的話是會連累我的。”
在他看來,北堂烈是在他家中的邪。
如果這個邪祟不驅除的話,那麽就會禍害他的家。
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那個老頭卻是直接走到了炕邊,去看北堂烈的情況。
隻是看了兩眼,老頭就回頭向阿平說:“阿平,這個人确實是中了邪。再不驅邪的話,他會死。”
聽老頭這麽說,遲嬌和裴瑤都被逗樂了。
敢情這村裏面的巫醫,是個妥妥的神棍。
怪不得這個村子裏面的人一年不一年少,有這麽一個神奇的巫醫在,他們村裏面的人生病幾乎都會被這個人當成是中邪來對待吧?
這會極大的增加這個村的人口死亡率。
“我們的朋友隻是突然舊疾發作了,并不是中邪。這位老爺爺,多謝你的好意了,我朋友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能被吵到。請你馬上離開這裏。”遲嬌淡淡的向巫醫說。
她毫不客氣的向巫醫下了逐客令,讓巫醫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在這個村裏,巫醫也是被視爲惡羅神的使者,非常受尊敬。
從來沒有碰到誰敢對他這麽放肆。
更何況對方看上去還像是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
“女娃娃,我是看在阿平的面子上,才來管你們這外來人的事情。不然的話,你以爲老頭子我是哪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嗎?”巫醫冷冷的看着遲嬌說,“你不要不知好歹。
一句不知好歹,讓遲嬌揚了揚眉。
但是不等她說什麽,裴瑤就已經先炸毛了。
“我說你這個人可真奇怪。”裴瑤皺着眉頭看着巫醫說,“你既然不想多管閑事,你還在這裏廢什麽話?你沒有聽到我們家嬌嬌說嗎?我們的朋友需要安靜的休息,請你馬上離開這裏,好嗎?“
“你!”巫醫被遲嬌怼完又被裴瑤怼,氣的臉色都扭曲了,一雙渾濁的眼睛惡狠狠地瞪向了阿平,“阿平,你怎麽什麽樣的人都往我們村裏帶?!你就不怕她們觸怒了惡羅神,惡羅神懲罰你嗎?!”
“裴小姐,我也是好心帶着巫醫來給北堂先生瞧身體,你真的是太過分了。請你馬上向巫醫道歉!”阿平目光驟然一冷,語氣不善的向裴瑤說。
——這些城裏面來的女人真的是被那邊的男人給慣壞了,一個個的都沒有女人應該有的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