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嬌嚴肅的表情讓裴瑤心一顫。
她看着躺在床上委屈巴巴的盯着自己的北堂烈,沒來由的有點心疼他。
“需要什麽藥?這村裏應該有賣藥的地方吧。”裴瑤說。
“他們村裏面的人都相信巫醫,生病都是找巫醫看。巫醫的醫術不行。”霍沉說。
遲嬌也沒有打算要去找什麽巫醫,她想了想之後,才開口說:“其實也不難,巫山上面的自然資源很豐富,草藥很多。山上有可以治療北堂烈這個情況的草藥。”
“那就上山去找。”霍沉毫不猶豫的說。
“我和霍警官一起上山吧,這樣比較快一些。”權珏淡淡的說。
遲嬌不禁側眸看了一眼權珏,眼神充滿了崇拜和依賴。
權哥哥就是這樣的人,面冷心熱。
“裴瑤姐姐,麻煩你去拿紙和筆來,我要把藥草的樣子畫下來,方便霍警官和權哥哥去找。”遲嬌向裴瑤說。
裴瑤趕緊去她和遲嬌的房間拿了紙和筆來。
遲嬌一邊在白紙上畫藥草的樣子,一邊向權珏和霍沉說:“你們一共要找三種藥草。一種是龍舌花,龍舌花是紫色的。一種是白姝草,是白色的。另外一種是金桔蘭,是橘黃色的。這三種藥草都是比較常見的,非常好找。你們找到之後,要盡快回來。北堂烈這個情況最多是撐到明天早上。”
昨天在上山去找神廟的途中,她就已經看到了白姝草和龍舌花。
隻是當時她一心都在找神廟上,并沒有想過他們一行人誰會對瘴氣過敏。
畢竟對瘴氣過敏的人,那可是萬裏挑一了。
還是那句話,北堂烈是真的倒黴。
等遲嬌把藥草畫好了之後,霍沉和權珏也沒有耽誤,帶上圖紙和兩壺水,就離開了。
北堂烈被封住了嘴,一開始他還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但是這一會兒,他已經安靜了下來。
因爲他開始發燒。
閉着眼睛陷入了昏睡之中,北堂烈的臉燒成了煮熟的蝦子,他似乎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眼睛始終是閉着的。
不過遲嬌提前有帶了退燒藥來,她給北堂烈服下了退燒藥之後,又給他紮了幾針,防止他的病情惡化的太快。
做完這一切以後,遲嬌就坐在了小凳子上,打算歇歇。
裴瑤坐在炕邊,拿着冷毛巾給北堂烈擦臉降溫。
遲嬌見她那麽細心的照顧北堂烈,唇角微微勾起:“裴瑤姐姐,你覺得北堂烈怎麽樣啊?”
聽遲嬌這麽問,裴瑤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然後,她的臉就迅速的紅了。
“他是個挺好的小弟弟。”
——其實在封童村的這一路上,北堂烈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和偶爾的暧昧撩動,都讓她感覺到了北堂烈對她的某種想法。
隻是她平時看似大大咧咧的,其實骨子裏一直都很保守。
裴瑤沒有談過戀愛,她更沒有考慮過要展開一場姐弟戀。
所以就一直假裝看不到北堂烈對她表現出來的那個意思。
遲嬌聽裴瑤這麽說,再看看她那羞澀的表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看樣子裴瑤對北堂烈不是完全沒有動心。
她不敢想象這倆人如果走到一起成了一對會是什麽樣子。
應該也挺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