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的議論聲,鑽入裴瑤的耳中。
說難聽話的,還大多都是女人。
遲嬌被那些議論說吵得頭疼,眉頭輕輕一皺:“吵死了,都閉嘴!”
軟甜的嗓音很輕松的就壓過了在場的議論聲,語氣卻冷厲如冰。
原本嘈雜的堂屋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遲嬌的身上。
“我不管你們村裏是什麽規矩。”遲嬌輕輕勾起唇角,笑容卻不達眼底,那雙漆黑的眼中萦繞着化不開的暗沉,“但是我希望你們記住,你們的規矩對我來說沒有什麽作用。我隻需要遵循我們華國的法律就可以。這個老頭涉嫌跟蹤猥亵,如果我報警來解決的話,我可以讓他最少在牢裏蹲到死。”
女孩子的聲音擲地有聲。
緊接着,話鋒又是一轉。
“不過呢,你們既然希望私了,那麽我們也可以私了。”說完,遲嬌走向了坐在椅子上,依然在無痛呻吟的劉老頭面前。
劉老頭原本正捧着心窩在那裝脆弱,看到遲嬌朝着自己走過來了。
他的心猛地一緊。
“你想幹什麽?”劉老頭警惕的看着遲嬌。
這廳堂裏面的其他村民也紛紛向遲嬌圍了過去,裴瑤眼看着遲嬌要被包圍了,手就放到了腰間,随時準備拿出武器,和這些人來一場搏鬥。
遲嬌猛地伸出手去,抓住了劉老頭的脈搏。
“老頭,你身體很不錯嘛。就是腎不太好了,那麽大年紀了,在某些事情上,你最好還是悠着點,萬一哪天死在女人的身上,豈不是丢人?”遲嬌笑眯眯的看着劉老頭說。
她隻需要探一探劉老頭的脈象,就能知道這個人的身體如何。
劉老頭沒有想到遲嬌居然能看出來他的腎不好,眼中迅速的閃過了一道驚訝,然後他就猛地一個皺眉,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你放開我,你把我抓疼了。哎呀!我的老骨頭都要被你抓斷了!”
“你這是幹什麽?還不快點把他放開?”村長聲色俱厲的向遲嬌吼了一聲。
“老頭,你平時做了沒少欺負那些大媳婦小閨女的吧?”遲嬌不單單不放開劉老頭的手,反而是加重了捏着他手的力氣,長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劉老頭手腕上的肉裏,給他戳破了皮,觸碰到了一絲絲血液,“讓我猜猜,你都是欺負過哪些人……”
說着,遲嬌的視線就放在了她周圍的人群上。
目光倏然定格在了剛才議論裴瑤穿裙子的那個女人的身上。
“馬寡婦,劉老頭昨晚把内褲忘在你家了,你可得記得還給他啊。”遲嬌勾起唇角,漆黑如深淵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馬寡婦說。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馬寡婦的身上,充斥着驚疑。
——這馬寡婦有野漢子的事情,在他們村裏也不是什麽秘密了,但是誰都不知道她的野漢子是誰。
居然是劉老頭?
馬寡婦和劉老頭都見鬼般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遲嬌。
他們倆昨天晚上幽會的事情明明做的非常隐秘了,她怎麽會知道?
特别是劉老頭的内褲忘在馬寡婦那的事情,更是隻有馬寡婦和劉老頭兩個人知道,他們倆都不可能對外說的。
那這個少女,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