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嬌看着黨楠這個樣子,從她的神色中分辨出了一個詞。
眉目含春。
“嬌嬌,你知道斯老師爲什麽要坐輪椅嗎?”黨楠忽然想到了這個,神色一肅,向遲嬌問。
“三年前,斯先生出了車禍。在那場車禍中,他的夫人不幸去世,而他的雙腿神經也受到了重創,導緻壞死。”遲嬌緩聲說。
黨楠倒吸了口氣。
怪不得她總算覺得斯越寒的身上有種淡淡的猶豫。
即便是他在對着人笑,可他的眼神始終是清明如水,不帶半分的笑意。
“那斯老師以後是不是沒有機會再站起來了?”黨楠輕聲問。
她忽然間覺得上天有時候是公平到了殘酷的地步。
給了斯越寒優秀的頭腦和無限好的前程,卻奪走了他健康的體魄以及原本可以相伴一生的妻子。
想到這裏,黨楠的心裏就有點酸酸的。
她覺得像是斯越寒那樣的男人,他的妻子一定也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吧。
“這個不好說,萬一以後醫療水平可以達到更高的程度,他說不定還是有機會可以重新站起來的。不過當初他能撿回一條性命,已經是很難得了。”遲嬌緩聲說。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黨楠輕輕的勾起唇角說。
遲嬌贊同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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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黨楠分開回到家之後,遲嬌距離家門口還有十幾米距離的時候,便看到了一輛非常帥氣的黑色摩托車停在她家門口,在車旁邊還站着一個男人。
那男人一頭金色的頭發非常紮眼。
遲嬌稍微怔了一下,旋即就加快腳步走了上去。
“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來到北堂烈的面前,遲嬌上下打量着他問。
她記得她上一次并沒有給北堂烈她的地址。
這個男人是故意調查她。
這讓遲嬌心裏有點不爽,看着北堂烈的眼神也有些像是炸毛的小貓,充斥着防備和不悅。
“哈尼,我隻是查了一下你家的地址,沒有窺探你隐私的意思。”北堂烈很不想讓遲嬌用看待變态的眼神看着他。
“找我有事情嗎?”遲嬌淡淡的問。
“甄小青已經醒了。尤銀的那位上司正在醫院裏審問甄小青。”北堂烈趕緊把正事說出來,他非常擔心自己在遲嬌的眼裏被定義成喜歡窺探隐私的變态。
遲嬌微微皺了皺眉:“那我們現在也過去。”
“好的,老大。”北堂烈說着,就上了機車,丢給遲嬌一個頭盔,“我帶你去。”
遲嬌卻是搖了搖頭:“你下來。”
“你不相信我的車技?”北堂烈揚起好看的眉毛。
“這倒沒有,我不習慣别人載着我。”遲嬌淡淡的說。
北堂烈更加驚訝了,上下打量着遲嬌那瘦弱的小身闆:“你也會騎摩托?”
“你試試就知道了。”遲嬌波瀾不驚的說。
十分鍾後。
北堂烈一路感受着幾乎和風并駕齊驅的速度,到了醫院的大門外。
原本需要二十分鍾的車程,硬是被遲嬌縮短到了十分鍾。
下了車之後,北堂烈的表情還是懵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