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G132還有一個很獨特的名字，叫微笑的木偶。

長時間服用這種藥物，可以對人的大腦造成侵害，讓人變得神經麻木，行爲遲鈍，長時間之後，讓人變成沒有情緒的木偶。

是那種除了知道吃喝拉撒，其他什麽都不知道，被人任意擺布的木偶。

所以這個藥物，才會有微笑的木偶，這樣的别稱。

“她血液裏面的HAG濃度，高不高？”足足沉默了一分鍾，遲嬌才開口問。

HAG132的副作用，是不可逆轉的。

一旦對大腦造成了傷害，那就是不可逆轉的了。

這傷害的程度，就要看血液裏HAG的濃度高不高。

“幸運的是，她血液裏的濃度不高，應該是剛剛開始服用不久。”餘敏說到這裏歎了口氣，“HAG132既然被列爲禁藥，那肯定是危害程度太嚴重。治療精神疾病的辦法有很多，但唯獨是沒有捷徑的，HAG132的效果雖然顯著，但也用不得。”

“我知道了，餘姐姐，辛苦你了。”遲嬌向餘敏甜甜一笑說。

餘敏搖了搖頭：“你真太的客氣了，對了，我剛才在幫她檢查身體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個比較奇怪的事情。”

“什麽奇怪的事情？”

“病人的外表看上去頂多二十多歲，可就是她的各個器官可不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應該有的狀态，更像是三四十歲的人應該有的狀态。”餘敏一臉匪夷所思的說道，“我還特意檢查了一下她的骨骼狀況，也不像是年輕人應該有的狀态，她到底多大了？”

遲嬌猜到餘敏會查出這些，表情并沒有很驚訝，淡淡的說：“餘姐姐，這些我現在也不能明确的和你說，但是我現在有一件事想請求你。”

“你說。”

“我想拜托你，暫時幫我保密這個病人的一切情況。”遲嬌緩聲向餘敏說。

“這個你放心吧，保護病人的隐私本來就是我的責任。”餘敏笑着說。

“謝謝餘姐姐。”遲嬌也跟着笑了笑。

“哦對了，我還在病人的身上發現了一些傷痕，有的是很早之前留下的傷疤，也有最近剛剛造成的新傷。”餘敏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道，“如果HAG132出現不耐受的狀态時，病人是會自殘的。”

“我知道了。”遲嬌說。

餘敏伸手捏了捏遲嬌的臉頰：“這次回上京如果待的比較久，沒事的話就去我家做客。”

——她真的是太喜歡捏嬌嬌的臉了，手感真的是太好了。

遲嬌也習慣了别人總是捏她的臉蛋，笑着點了點頭。

目送餘敏走遠，遲嬌轉身走到病房裏。

權珏依然是在病床前坐着，像是化成了雕塑。

躺在床上的鹿娴因爲被打了安定，所以睡得格外昏沉，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迹象。

察覺到身後有人走近，權珏忽然笑了。

低沉沙啞的笑聲充斥着淡淡的嘲諷。

“嬌嬌，你看，是不是很有趣。”

遲嬌站着權珏的身後，彎下腰去，抱住了他。

不用任何的言語，她的行動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她都會陪在他的身邊。

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