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嬌和那岩坤出了酒店之後,那岩坤就去把車取過來,開車帶她去閻正琛的莊園。
他今天晚上來見遲嬌,就是爲了告訴她,沈燎回來了。
沈燎是個非常奇怪的人,他從來不用手機。
所以遲嬌想和沈燎聊聊,就隻能去找他。
夜色靜谧,莊園。
花園裏彌漫着烤肉的香氣。
燃燒的篝火旁邊圍坐着四個男人,篝火上烤着肉,傭人正幫忙翻烤。
“顧暇,你少吃點肉。”沈燎嫌棄的看着一直埋頭吃肉的顧暇,“别整的好像是八百年沒有吃過肉一樣。”
顧暇擡起臉,用那雙圓圓的大眼睛看了一眼沈燎,“沈燎,請問您不多管閑事能死嗎?”
沈燎眯了眯眼睛,目光危險的看着顧暇,“我好心提醒你,怕你得脂肪肝,你居然還這個态度。小蝦米,你的皮是不是又癢癢了?”
顧暇聽言,樂呵呵的一笑,朝着沈燎丢去了一個賤賤的媚眼:“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看着顧暇那賤兮兮的樣子,沈燎額頭的青筋蹦了蹦,然後就站起身,迅速的向顧暇走了過去。
顧暇趕緊吞下一口烤羊肉,站起身就跑。
他不是沈燎的對手。
每次和沈燎打架都是他吃虧,所以他得跑啊。
“你給我站住!”沈燎跟在顧暇身後追,大聲說。
“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傻?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沈燎!”顧暇不止不停下,反而像個兔子一樣,竄的更快了。
閻正琛和宮律并肩坐在一起,看着顧暇和沈燎兩個人追着打鬧,倆人都是挺無語的。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顧暇和沈燎簡直就是天生的冤家。
倆人從小打到大,現在都成年了,還能像是孩子般打鬧。
宮律端起面前的酒杯,正準備喝上一口暖暖身子,結果一隻指骨分明的大手從他的旁邊閃過來,把他手裏面的高腳杯給端走了。
“你喝了不少了。”閻正琛瞥了看了宮律一眼。
宮律眨了眨藍寶石般的眼睛,扭頭和閻正琛對視:“阿琛,我覺得你真的應該找個媳婦兒了。”
閻正琛挑了挑眉,“讓我找個媳婦兒之後就不管你那麽多,你是這個意思吧?”
宮律其實已經有些微醉了,俊臉微紅,眼神也有些迷離。
他笑着點了點頭。
“這個就不牢你操心了。”閻正琛把手中高腳杯裏面的紅酒直接一口給喝光,然後把高腳杯放到面前的矮桌上。
宮律輕輕一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和閻正琛是一同長大的兄弟,知道閻正琛這個人是什麽脾氣。
閻正琛不想讨論的話題,如果接着說下去的話,極有可能會惹得他不高興。
“白城其實也挺不錯。”宮律随意的把身體靠在旁邊的閻正琛身上,動作非常自然,“這裏的空氣比上京好。”
閻正琛看着宮律那張微醺的臉,眼神微沉。
“以後喝酒的時候不要當着外人的面,知道嗎?”閻正琛的語氣很深沉。
這話宮律聽閻正琛說了不隻是一次了,他伸手把鼻梁上的眼鏡取下來,然後捏了捏眉心:“知道了。”
閻正琛滿意的哼了一聲,然後拿過宮律手裏面的眼鏡,幫他戴好。
“也不要經常在外人面前摘眼鏡。”
宮律閉上眼睛,淡淡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