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嬌的直覺告訴她,金乙銘應該是住在一樓。
唇角勾了勾,遲嬌把手機丢到斜跨的小兔子包包裏,然後擡起小腳,上了面前的台階。
卧室的窗簾拉的緊緊的,屋裏面顯得有些暗。
金乙銘把白薇雨丢在床上之後,把貼着牆邊放着的矮木櫃挪到一邊去,一個地下室的入口就出現在了眼前。
白薇雨躺在床上,她雖然很暈,但是理智還是有那麽一丢丢的。
她能感覺到金乙銘不想送她去醫院。
“金老師,我求你了,快點送我去醫院。”白薇雨費力的從床上掙紮着坐起來。
“乖,沒事的。”金乙銘轉身走到床邊,再次把白薇雨抱起來,貼着她的耳邊說,“待會兒你就不會那麽痛苦了,我可以治好你。”
白薇雨心裏面的不安在擴大。
她覺得金乙銘有些不正常的樣子。
可是現在她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别說掙紮了,就連大聲說話都是一件難事。
急得眼淚都流了下來,白薇雨小聲說:“我不難受了,我不想治病。”
“你是在質疑我的話?“金乙銘一邊抱着白薇雨走下地下室的樓梯,一邊用冷了好幾個度的語氣在白薇雨的耳邊說,”還是你不相信我能幫你把病治好?微微,我最讨厭别人背叛我,不相信我!“
還從來沒有聽金乙銘用這麽冷漠的語氣說話,白薇雨渾身像是墜入了冰窖。
接着,她就被金乙銘束縛着挂在了牆上。
下了地下室之後,白薇雨的頭暈出奇的好轉了,嗅着地下室裏面難聞的氣味,她差點吐。
血腥味,騷臭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人脆弱的神經。
她驚恐的看着周圍陰暗逼仄的環境,目光驟然放在了瑟縮在牆角的女孩子身上。
那女孩子的身上穿着星藤學院的校服,脖子裏卡着項圈,就像是一隻狗被拴在牆角。
女孩子的臉上同樣是滿是驚恐。
白薇雨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孩子,正是他們學校最近失蹤的那個女學生,邢小玉!
“金老師,你爲什麽要這麽做?”白薇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金乙銘,實在是想不到,竟然是金乙銘囚禁了邢小玉!
金乙銘算着白薇雨身上迷藥的藥效也該過去了,此時見她用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隻覺得這個眼神很刺眼。
他揚起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白薇雨臉上。
白薇雨的頭被打偏過去,蒼白的臉頰上迅速的浮起紅印子。
“賤貨,我想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質問!”金乙銘這個時候很暴躁,和平時溫潤爾雅的他判若兩人,目光癫狂嗜血的看着白薇雨,如同暴虐的野獸,“你最好給我乖乖的不要亂說話,我等會兒再來收拾你!”
說完,金乙銘就轉身向樓梯走去。
白薇雨被剛才那一巴掌打的頭暈耳鳴,待她回過來神之後,金乙銘已經不見了。
從地下室裏出來,金乙銘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來到衣帽間。
剛剛把白大褂換上,金乙銘就聽到了客廳裏有異樣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