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是不用想的,她唯一的辦法就是砸開。
這大門上的大鐵鎖還是過去那種,用大石頭是可以砸開的。
她就靠着門聽外面動靜,等着人來。
可惜她注定遲了一步。
被人捂着嘴拉走。掙紮也沒用。
村裏人就被叫起來現在也不點火把,隻是都就位了。多數人還帶着一絲興奮。
這種完全有勝算的打仗還是很叫人激動的。
外面終于有動靜之後,裏面的人都全神貫注起來。
柳芽拿了一個小石頭,裝模作樣的砸鎖頭,當然這力道不可能砸開。
所以聽見外頭有人急切:“你用點力氣,快點!”
柳芽含糊的答應說知道了。
跟前的李小銳利索的就往上跑,去大隊部了。
這頭,周虎觀察外頭,小聲說:“有三十多人。”
再遠就看不見了。
下面的人已經預備好,每個人手裏都是拳頭大小的石頭,還不是光滑的,都是有棱角的那種。
正這時候,大隊部的喇叭響起來。
是周志高,說的就是毛家莊來搶東西殺人了,叫大家趕緊起來。
與此同時,蕭宸這邊一聲令下,石頭雨點一樣往外砸,全部對着那三十多人身上。
有人一開始就被砸到,畢竟誰也沒想到啊。
很快,大家點上了火把,看得更清楚,站在墩子上的,手裏石頭更大。
從上往下丢和從下往上丢可不一樣。
何況裏面的人都有防備,頭部都保護的很好。
就算是外頭的撿起石頭再丢進來,誰不走遠被砸到了,疼一下而已,不會受傷。
外面就不同了,沒幾下就被砸的嗷嗷叫起來。
就是這時候,大門一開,村裏民兵們在隊長帶領下,嗷嗷叫着,舉着火把的出去照明,拎着棍子的出去就打。
根本不管是誰,劈頭蓋臉就是抽。
本村人胳膊上都系着紅繩子呢,就怕誤傷。
外頭可沒有,雖然毛家莊的混子們也是帶着武器過來的,可猝不及防下,哪裏防得住?
就算能抵抗,也是節節敗退。
可長興村這邊越想越氣,媽的還真敢來搶劫!還有帶菜刀的,媽的這是要幹嘛?
尤其是方山村那倆男人,真是新仇舊恨一起報。
兩個拎着的都是切草刀。穿的再厚也有人被砍到。
還有之前小王莊來的人,以及孤溝子村的人,都是外來,恨不得馬上立功的。
李小銳也是,嗷嗷叫着往上沖。
這幾個人打起來不要命都。
又有蕭宸和柳芽這樣練過的技術兵,簡直戰況一面倒。
很快,柳芽就在人群中看見了毛峰,準确說,是看身形像他。
她利索的沖過去,一看果然是毛峰。
柳芽冷笑一聲,從李小銳手裏拿過棍子:“老娘說過不要惹老娘是吧?你個傻逼聽不懂是吧?”
說着就打。
毛峰恐懼極了,也隻能躲開,趁着沒被抓住,畢竟還是混戰。
柳芽也不着急,反反複複給毛峰好幾棍子,哪一棍子也不留手。
蕭宸也在她跟前,其實畢竟是夜晚的混戰,他其實不能完全施展開。
主要是怕混亂中有人傷到柳芽。
還有周甯,也是自家人,他也得照看着。
不過這也夠了。
周志娟哭喊着從村裏沖出來的時候,簡直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正在挨打的兒子。
不管不顧的哭着往過跑:“你這野種,你是要打死我兒啊!啊!你這個野種!”
她哭着喊着:“你咋能這麽狠心!”
“卧槽她還要臉不要了?”周虎正打累了,邊喘氣邊罵。
“這種帶人搶劫哥哥家的玩意還有臉啊?”吳啓冷笑:“打他們!”
周虎也是服氣,越是這樣越是恨死這群人。
“你别打,你别哎喲……”
撲過去的周志娟被周甯一把推倒:“你一家子什麽狗屁東西,黑心的東西!”
“你咋能……你咋能,那是你弟弟,是你弟弟!這姓柳的跟你有啥關系啊?啊?”周志娟半天起不來,大聲哭求。
周甯真是恨不得一棍子敲死她,要不是總算是法治社會長大的,真的就敲下去了。
他沒敲,周志強沒客氣。
過去拎着周志娟起來就是倆巴掌:“老子日你祖宗的!你還是個人?你一家子還是個人?帶着害你哥哥們?還親戚,還一家子,還弟弟,我呸,弟弟你娘呢!”
說罷又是兩個大嘴巴子。
“老子咋就跟你是一個娘生的?你個爛了心肝的東西你!糟蹋祖宗了!”
周志強是真的氣得不輕,大嘴巴子直接給了十幾個。
周志娟被打的都哭不出。
這會子,戰況也差不多了,十來個已經倒地了,剩下的十幾個也都負傷了。
村裏人能打的都來了,舉着火把将這群人圍住。
總是不能當場打出人命,所以村長阻止了大家。
現在,毛家莊的人也不敢反抗,坐下的,蹲下的,反正都把武器丢了。
“你們趕來,我們就敢打。今天看你們是第一回,你們村跟我們村還有不少親戚關系的。這回咱就到這裏。再有一回,老子活活刮了你們!”村長道。
毛家莊還沒倒下的人松口氣,事到如今,還說什麽得失,能保命就是萬幸了。
“滾!以後不許登長興村的門!死在哪都跟我們沒關系!”周志強又踹了周志娟一腳。
周志娟跌跌撞撞走到了毛峰那,毛峰還沒倒下。
柳芽丢下棍子笑了笑:“哪位高人給拉着點她?我跟毛峰這個私人恩怨還有呢。”
這話一出,居然是毛家莊的将周志娟拉住了。
柳芽過去就把毛峰拉出來。
毛峰現在哪裏還有一點狠勁兒?
“姐饒命我錯了我不敢了,姐我以後再也不來,啊……”
柳芽第一腳就直接踹在他褲裆裏了:“小夥子挺陰的嘛。算計自己親媽秦妹妹來坑親戚。想的挺好啊,你沒想過你會失手?你沒想過你失手之後會如何?”
說着,第二腳踹上去。
在場的所有男人都是一陣蛋蛋的疼痛感襲來。裆下涼飕飕的。
尤其是毛家莊的人,下意識夾緊了腿。
毛峰已經說不出話了,這種痛苦,真是誰用誰知道。
柳芽彎腰抓住他的頭發,都是幾個月沒理發了,長着呢:“感謝政府吧,我也不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