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說什麽别的,隻是說就懷疑百裏麗娜現如今這昏迷不醒是不是也和疫情多少有些關系?
還有就是咱們非得要去,他不攔着也會幫忙。
但會不會被傳染病傳染上這種風險就要你自己承擔了。
這種傳染病也是邪了門的就和重感冒一樣,可是時間久了就不治身亡。”
鍾月明說出這話來的時候,心裏是酸澀的不行。
百裏麗娜也夠倒黴的,前有狼後有虎,似乎都攔着她,不讓她活似的。
“就咱們這片還算是好的,而其他的地區據說這種傳染病更嚴重。
而咱們這病房也得小心點,就咱們縣也出現了這種病症了,隻不過是這種病比較少,已經給隔離了。
但有一點,咱們不能限制其他人流的流入吧,或者要有個人來看你媳婦那個人身上正好帶着這種傳染源怎麽辦?
最可怕的是這種病症也沒有什麽那種傳染病的可怕性,隻是看着發燒咳嗽,偏偏這種正常人偶爾就會發生,可怎麽防呀?”
鍾月明說這話來的時候,心裏還是挺不得勁兒的,而後這位頂着我心裏不得勁,你也甭想痛快的想法,直接發難!
“所以說李浩邈你這個媽也算是挺能耐了,在這個時候把這兒媳婦兒給整整成了這樣。
然後再有什麽你媳婦再感染一下的人,不是死也是死了。
你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惦記上百裏麗娜什麽遺産了呀?
都說百裏家什麽都沒給百裏麗娜留下,但萬一要是偷着留下一兩件什麽小東西呢?是不是被你娘看上了呀?”
這就沒指着鼻子說,這李大娘要圖财害命了。
李浩邈頓時滿頭黑線,對于對方這麽直截了當的來刺他,他想着還用得着對方,也就隻能用咳嗽來掩飾心中的憤怒以及尴尬了。
媽的,現在是老子用得着你,不然你敢對老子這麽說話,老子廢了你!
“咳咳咳,鍾月明你給我住嘴,住嘴啊,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
就我媳婦能有啥啊?她要是有啥她早就換吃的了,還能嫁給我?
更何況了,就是真有啥東西,現在這年頭也不值錢,還會惹來災難,誰傻呀?”
鍾月明嘲諷的勾了勾唇:“原來你什麽都知道啊,既然什麽都知道,還把人家娶回家裏來了,你就不能好好對她麽?
作爲一個女人能賺十二個公分不少了,甚至有好多大老爺們還賺不了錢,工分吧?
可你看你媽幹的什麽缺德事,你覺得你媽是坑我的朋友嗎?腦子怎麽就不轉轉個你媽這般的行爲難道就不是在坑你嗎?
讓你們兩口子天天吵架,讓你媳婦心裏天天憋屈就好了嗎?你不知道有很多女人就是因爲老是憋屈會得許多毛病了嗎?
甚至會年年年紀輕輕就抑郁而終的嗎?
我告訴你如果百裏麗娜有什麽事或者說這次好了,将來又有什麽事那絕對就是你媽給逼的。
無論是被她逼死的還是被她逼走的,所以這件事情你要想想清楚,到底你是做你的孝子還是想要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
自古忠孝難兩全,而在一個家庭中這當婆婆的先發難,你覺得還有可能兩全嗎?”
鍾月明這話說的真的是相當的不客氣了,要說她和百裏麗娜有多好的關系,還真說不上。
主要是大家同爲女知青,自然是同仇敵忾。
“鍾月明,我知道你是氣狠了,才說這番話,你也是替我媳婦兒着想替她着急。
我這次就不說什麽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等你嫁人了,你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
李浩邈無奈歎息一聲,就這個鍾月明家裏不照樣一團亂麻嗎?等她結婚了,這還未必能比得上我家呢!
最起碼他未必有我媳婦運氣好,能遇到我這麽一個把媳婦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就剛剛她說的這話也就我不計較,要換了别人早就大耳刮子抽她了。雖然這話是事實,但是實話多了,你能張嘴就來再說嗎?
鍾月明不知道怎麽了,這見到李浩邈那負責阿難辨的眼神,突然間有些洩氣:
“也許吧,也許你說的對,将來我遇到的家庭也很可能會是滿地雞毛。
但是誰敢算計我敢欺負我,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即使同歸于盡!我這人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豁得出去!”
爲什麽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豁得出去呢,因爲從小到大受到的傷害太多,多到已經沒有什麽事情再能傷害她了。已經多到沒有什麽事情能讓她的情況更加惡劣了。
“不過算了,你們不用小心了,反正百裏麗娜已經成爲植物人了。
你們算是得逞了,不過想想吧,可别哪天遭了報應啥的了。”
鍾月明狠狠的瞪了一眼這雖然被罵卻還一臉平靜眼珠子一錯不錯的望着他媳婦兒的李浩邈。
可不知道怎麽的突然間又覺得李浩邈這張平靜的臉極其可怕的。
鍾月明下意識的跺了一下腳,又色厲内斂的瞪了李浩邈一眼,就像被狼攆了似的往外跑去:“你好好想想吧,是帶着你媳婦去外面治療還是怎麽着,畢竟你是他丈夫,這事得你做決定。”
李浩邈這下是真的有些頭疼了,自然沒工夫管鍾月明突然間又慫的跟隻兔子似的說跑就跑的這神經病的行爲!
讓他去外面無論是找錢找物資給媳婦治病或者怎樣他都不怕。
可他怕的是這媳婦被傳染了呀,畢竟這人都成植物人了,被傳染的概率還不夠高嗎?媳婦可是現如今最大的易感人群了吧?
“媳婦兒啊,媳婦兒,你快醒醒吧,這要去别的地兒你這情況可能會更糟。
真是讓我左右爲難啊,真是倒黴,怎麽就遇到這種事情了呢?
怎麽什麽事情都趕不到一塊兒了呢?媳婦兒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呀,你還這麽年輕這麽可愛,還有大把的人生大把的福氣沒有享,怎麽能一直沉睡呢?”
“李浩邈同志,你愛人怎麽樣了?”
張隊長的聲音突然間打斷了緊握着媳婦兒手,一直深情告白呼喚的李浩邈緊。
他心下一驚,擡頭一看,立刻極爲恭敬的站了起來,這張隊長身邊的這位可是?
“張隊長謝謝您來看我愛人,我愛人現在還這樣,一直沒啥動靜。對了,這位是……”
他知道那位是誰,但是還要裝作不認識,卻很恭敬的樣子
因爲張隊長身邊那位穿着一身洗的發白的中山裝,明顯有一個袖子空蕩蕩的。
長短腿有一個眼珠子不會動,臉上還有一處明顯的坑。可即使是這樣這位的幾倍照樣挺的的比直,是那般慈眉善目。
(本章完)